吾掌乾坤+吾掌乾坤之旖旎极乐+吾掌乾坤之醉笑风云(90)+番外
我无法改变时代,无法改变观念。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想要过得比别人好一点,就要比别人多努力百倍多牺牲百倍。
没有胆量来拼搏的人,根本没有资格来要求尊重和平等。
这里如此,现代社会也如此,只是现代比古代要多一层文化平等的掩护膜而以。
回到该白衣男孩。
他确实够漂亮。
而且是那种万中无一的漂亮。
一双媚若桃花的眼,粉红诱人的唇瓣,细腻莹亮的皮肤在光下显得那麽完美,再加上衣服有意穿得松散惑人,精致清晰的锁骨和小半个平坦胸膛都露在外面,确实是个合格的多功能小厮。
只不过,不像一般柔弱平庸的下人,他的眼眸深处藏着一丝狡猾桀骜,不甘现状的狂野。
有意思的孩子啊。
我戏谑一笑,探身过去,食指抬起他纤巧的下巴,唇近乎贴上他的鼻翼轻语道:“想伺候我可不是只有更衣束发这麽简单而以噢?”声音低沈,带着轻车熟路的挑逗。
“无论墨宫主想要什麽样的伺候?桃斐都能胜任。”他漂亮的眼睛看着我,毫不退缩,妩媚中却还是带上了一丝丝的紧张。
我微微笑着放开他的下巴,却在他放松精神的那一瞬间,右手袖风一带,把他整个人强横地抱过来摁在床上,左手则放肆地探进他本来就大敞着的衣襟,押昵地在他胸前和细腰处抚摸着:“真的,什麽都能胜任?恩?”
桃斐惊慌地缩起身子,乞求地望向我:“墨,墨宫主──”
我狂傲地一笑,直起身子,松开他:“你听好。我不喜欢你给我的感觉。因为我以前就向你一样。不过最後是我赢了,萧印月死了。我绝对不是萧印月,所以──你不要妄想从我这里得到什麽。”
“什麽,都不要想。安分守己,这就是你应该做的。明白了麽?”我冷冷地逼视着他。
桃斐从床上爬起来,跪回原地,颤声说:“桃斐明白。”
我立刻恢复了温柔的微笑,拍拍手,坐在镜子前:“很好。那麽现在把衣服系上,然後帮我把头发梳好。”
(四)
吓归吓,不过桃斐这小孩手艺还真不错。
我挑了一身平时连想都不敢想的玄铁色复式丝缎袍,那个看起来七扭八扭的金线九龙乾坤扣,我光看就已经要晕厥了,被桃斐那白皙的修长手指不知怎的一转一扣就完美无缺地系上了。
还有头发,我虽然没有菜到对长头发束手无策只能任其披散,但目前也只到随便用玉簪挽个松散的弧度或者干脆用发带束发的程度。
但是桃斐,桃斐真的太牛掰了。
以前总看到理发师腰间一排大大小小的剪刀,很有那麽种大动干戈气势吞山河的感觉。
桃斐这小孩倒好,就一双白嫩的小手和一把桃木梳子。
可是那双手快的不可思议,左右双开,手腕运转自如,发梳一拢一放,全过程中我那麽长的头发居然一根也没有触到脸颊。
最後的成果完美得超乎我想象。
四撮柔滑长发拉到脑後交错绞缠,然後挽得高高的,一只碧玉蝴蝶斜斜插在发簪上,几缕发丝散漫地垂在额前。
镜子里的我邪妄狂傲却不失柔和曲线。
只不过桃斐的眼睛一直没有与我的视线对上,低着头给我梳头,低着头给我穿衣,最後低着头说了声“桃斐告退”然後就依然执着地低着头溜了出去。
我郁闷地摸了摸鼻子,自觉刚才好像做的过分了点。
……
……
极乐宫的议事厅建筑在山腰的一大片平地上,四周都栽种着苍翠的竹林,显得阴凉又古朴。议事厅本身亦是竹子所建,风格有点像是云南的竹楼,下盘中空,用坚硬的木竹在距地面大约一米处撑起小楼的竹制地板。
这麽雅致的地方,只可惜每次都是用来谈论打打杀杀的事情,真是有些煞风景呢。
我到的时候,所有的青衣和蓝衣宫人都到了,因为白衣杂役是不允许参加这种集会的。
红衣的如今只有凛熙一个,他很安静地坐在一角,手中是一只白底蓝纹的茶杯。
虽然凛熙只坐在一个角落,但是其他的宫人却坐得地位森严,蓝衣在前,呈两直排,青衣在後,呈半圆形,很整齐地稍稍包围住蓝衣的队伍。
居中前方则有一把黑色软皮铺垫着的藤椅,很显然,这是我的座位。
我走过去,稍稍撩开长袍後摆,然後当仁不让地坐了上去。
待他们站起来整齐地行礼後,我才慢悠悠地开口:“各位觉得,我穿黑色好看麽?”
看着他们一脸疑惑地面面相觑,我淡淡笑了。
我知道这是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可是我有我的原因去问。
“你们可以不回答。因为这个问题并没有一定的答案。但我知道,你们一定很不适应看到我穿黑色。是不是?”
依旧没有人回答。
“不过不适应也没有关系,因为我会让你们慢慢适应,直到──”我喝了一口茶,温柔地笑起来:“直到你们觉得黑色已经融入了我的一部分。”
“直到你们认为,这世上再也没有其他人配得上黑色。”
底下鸦雀无声,没有人跟我对视。
很好,这就是我想要的反应。
现在我们达成了共识,事情就会变得好办得多。
我舒适地靠在藤椅背上,淡淡地问:“那麽,现在说说正经事。”
“我不管之前极乐宫的宫规是什麽,但只要我身为极乐宫宫主一天,这宫里就有三条规矩凌驾於所有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