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掌乾坤+吾掌乾坤之旖旎极乐+吾掌乾坤之醉笑风云(99)+番外
就是这个时候,一个黑色身影忽地从门口处闪了进来,伴随着一声熟悉的呼唤:“夙墨……醒来看不到你吓死我了,幸好那个人告诉我要来这边找你。”
这宫里除了我之外,还会不知情地穿着黑衣的人只有一个,就是那个让我心虚不已的罪魁祸首重楼。
被他从後边亲昵地搂住,我真是有种东窗事发的感觉。
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迟早会有这麽一天的,回身亲了下重楼的额头,然後柔声说:“你去外面等我,我还有点事。”
然後转身,面对着一身简单白衣的凛熙。
他很平静,平静到甚至有些事不关己的漠然。
我忽然感觉有点害怕,微微屏着呼吸,不敢先开口。
“是他?”
凛熙淡淡地看向我。
没有指责没有埋怨,什麽都没有。
“嗯……”我前所未有的慌乱:“我,我上次出去抢裂天剑的时候就认识了他。他对我很好,但是我为了裂天剑和灵花骗了他……他来很不容易,那麽远……又有那麽多阻拦,他真的……”我有些语无伦次,却无法控制得越说越快,似乎这样就能摆脱这种让我不适的感觉。
“他真的很好……是麽?”凛熙替我接了下去。
我闭口不语。
“既然他那麽好,为什麽不是你去找他?”凛熙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既然他那麽多阻拦那麽不容易,为什麽你不可以去燕绝山找他?你甚至可以说你跟他是故交,然後邀请他来极乐宫做客,这对你来说易如反掌。不是麽?”
我愣住了,我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
为什麽我不去找他?
那麽容易的事为什麽我会不去做?
“夙墨……你害怕,对麽?”凛熙讥诮地看着我:“你怕他恨你,不肯原谅你。你怕自己受到伤害,所以你闭起眼睛不去想,只等他为了你放弃一切,这样他没有退路,你也没有退路,你才可以放心去爱,是不是?你只在乎自己,是不是?”
我微微握紧拳,努力克制住慌乱无措的情绪。
他永远这样冷静,一语道破我所有的伪装。
在他面前,我永远是个徒劳的掩饰自己的小骗子。
“其实你应该明白我昨天要说的是什麽……对吧?”他终於不再看我,淡墨色的眼睛里渐渐浮上了丝丝哀伤:“是我错了。”
“你对他的爱尚且如此吝啬,又能拿什麽分给我呢?”
“没有你,我不是不能活。这麽破碎的,施舍般的感情,你以为我会在乎?”
他看着我,终於筋疲力尽似的一点点坐回了床上。
“夙墨,算了吧……我的感情,你真的要不起。”
那瞬间,我真的无比清醒。
这样的凛熙才是真实的。
他不会为了任何事情委曲求全放弃自己的原则。
他有着这世上最高傲的灵魂和情感。
我确实要不起。
真的要不起。
(十)
其实那时候我觉得我是真的想清楚了。
他就是那种我曾经一心一意想成为的,干净高洁得让所有人嫉妒的神仙似的人物;
以前我看着他的时候,是那麽那麽的想得到,他那世上独一无二的高傲而自由的灵魂。
如今却觉得实在是有些累了。
我和他,是云泥之别。
就算我已经一身玄色黑衣,站在极乐宫的至高点,也依旧触不到真正的他。
我从太早太早以前,就已经失去了与他并肩而立的权利。
所以转身,放手。
走出去的时候眼角瞥到了窗外那两株梅树,梅花开得特别漂亮,娇艳旖旎惹人心乱。
重楼站在树下,身材挺拔,微微仰起头,似乎有些疑惑而担心。
面上终於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无论何时何地,总会有一个人在等我。
这也就够了。
……
……
那天下午我去送红峭出宫。
他已经要启程去江南,面上一片轻松和迫不及待。
其实说起来,我对那个让他牵肠挂肚无刻不想着去寻的墨月真的已经没什麽印象,可是看着他策马离去的挺拔身影还是忽然觉得有点嫉妒。
行万里路,只为与心中那人一起仗剑天涯看尽潮起潮落,这是何等的惬意,何等的惬意。
然後按往常的顺序去後山的墓穴练功,重楼非要跟着我来,我也只好把他安置在外面的墓室里,不是怕他会去偷学至尊极乐的功夫,但是就算他是不小心地开始修炼也会把自己陷入一个两难的境地,如今我尚未想出好的办法,当然是不要让他接触这种变态功夫为好。
盘腿坐下开始调息运功,但是至尊极乐一开始在经脉里运转,情况就又再次开始不受控制。
它在我体内越奔越快,越奔越快,因为速度而增加热量,我又开始感觉身体在无可避免地升温。
我越是想稳下心神压制住它的速度,却越是难以集中精神。
老实说,至尊极乐这种忽然加速失控的运转从某种角度来说并不是坏事,至少在它这种疯狂运转结束後,我的功力就会产生一个飞跃。
但是与之而来的副产品却让人头痛,那就是我再次感到下腹处的热量开始集中并咆哮着要解放。
说得白话点就是,我又TM发情了。
其实我一直不太明白,萧印月曾经告诉过我,只有在进入第三阶的时候情欲才会格外澎湃,而我现在明明还在第二阶的封顶期打转,为什麽也会有这种症状?
他骗我的可能性并不大,因为根本没必要。
想来大概是我的修炼出了什麽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