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飞雷神之斩直接导致了泉奈的死吧，如果真是这样，扉间就认为自己有责任代替泉奈做完某件事。

永恒万花眼的万千光华中须佐能乎燃烧出血红的火焰，斑像丧失了理智般地一味攻击，仿佛不这样就会失去存在的意义。

他的存在，他的梦想，他的信念，他的正义，他的弟弟，他的家徽，他的骄傲的脸，分离与决裂，理想与战争，鼓起的风，奔流的水，燃烧的火，扔出手的水漂石，英气勃发的笑容，飒飒起舞的长发，水与火之间的身影，落在睫毛上的雪花，无声无息，侵蚀入骨。

它们如彩色的水泡，轻盈地上浮，出现在他眼前之际破灭。

十几年就这样过去了。

自然会有一个了结。

战斗持续了一天，这个宇智波斑一人对抗整个千手族的战斗以斑的力尽而结束。

不止这场战斗，一切都结束了。

耗尽查克拉的斑精疲力尽地倒下，他的血红写轮眼重新恢复成漆黑的颜色。

柱间蹲下来查看他的伤势，扉间站在他不远处，想着他不可一世的样子，永远骄傲的姿态，为什么到现在只像一个普通的失去一切的脆弱男人。

他想自己一直是讨厌他的，但是这个时候没有战争结束的欣慰，没有对手倒下的喜悦。

他讨厌他，因为他戏弄他，打败他，羞辱他，眼里没有他，也因为他讨厌他那双战斗中的眼睛，讨厌那太过炙热的火焰，讨厌不分原由就要毁灭过去的做法，讨厌他仅仅为了个人情绪就不顾一切的态度，他讨厌他，因为他觉得他正是最容易引起战争的人，和他自己，完全不同。

他要消灭战争的导火线，就是现在。

“一切都结束了，斑。”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 章

12

如果一把刀离你的脖子0.02CM，那把刀的主人大概想杀掉对方。

如果一把刀离你的脖子超过2M，那么那把刀的主人想干什么呢？

这把刀的主人还在声色俱厉地叫嚣着要杀掉对方，但是他的刀离对方的脖子或者心口等地方都实在是有一点距离，而且还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不打算靠近，这到底是虚张声势呢，说给他自己听呢。

说服自己，很难，找不到台阶下，也很难。

千手族长发话道：“我不准你碰他！”

我还是很讨厌斑，但是兄长发了命令我只好算了，扉间转过头，不再看向倒在地上的斑。

这个阴暗狡诈心机深重的男人一定是算准了我们不会杀他。

但是宇智波斑虚弱地说出了他的名字，“扉间……”

扉间只好转回头，斑望着他，“快点动手吧。”

他是来求死的，扉间明白过来，他一个人来，就没有打算回去。他的弟弟不在了，已经没有人再支持他的战斗，但讽刺的是，他恰恰是为了宇智波而战。

宇智波要战，他就要放弃理想，宇智波要和，他就要被放弃。

但是就算此时此刻就算他已经战败到连声音都软弱无力的，也仍然有着不可屈服的骄傲。“杀了我……我才会圆满……”

“闭嘴！”柱间的声音里有些怒意，“你死了宇智波会暴乱。”

“不，宇智波已经没有那样的人。”

“不，一定有的，”柱间说道：“我们按以前的老规矩解决吧。”

斑望着他：“不可能，我们已经不是一类人。”他停了一下，费力地说道：“我已经没有亲人，不会相信你……”

柱间追问：“你要怎样才会相信我们？”

斑闭了一下眼睛：“你死，或者杀了你弟弟，我就相信你。”

所以说你一定是来求死的。扉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现在不是你躺在地上任人宰割吗，为什么转眼就成了我和我哥哥必须死一个？！

胜利者不是我们吗？！

扉间望向柱间，这个唯一的兄长留给他的是一个静默思考的背影。

他在思考是杀了我，还是自杀吗……我是他的左膀右臂外加亲弟弟，我并没有和他有意见的分歧除了在斑的问题上，等等，难道他会因为这个杀了我？

千手一族有人忍不住插嘴道：“居然让柱间大人选择自杀还是杀了弟弟，开什么玩笑你这家伙！”

扉间忽然想起来了，这才是正常的思路，我们是胜利者为什么要听斑的摆布二选一！为什么一向最冷静的我会按照斑的跳跃性思维方式思考啊！

但是柱间抬手制止了那人的话。

“你要怎么做，大哥，”扉间觉得此时柱间的反应不太对劲，“……莫非你真的要杀我？！还是你要他一句话就自杀？！别听他一派胡言！”

醒醒吧柱间！斑现在没有查克拉用不了忍术只能听我们摆布，和他废什么话直接打包绑回家慢慢说啊！

柱间没有理会弟弟的话，他站起身：“谢谢你，斑，你果然是个情深意重的人！”

老爹一定在教你说话时搞错了情深意重与异想天开两个词的含意吧！

柱间卸下战甲：“扉间你听好了，这是我的遗言，我死后你不能杀了斑，也不能找宇智波的人复仇BLABLA……”

你傻了吗大哥！斑现在躺地上动不了，用绳子绑回去不是比较快吗！

“永别了！”

“！”

扉间正准备打掉兄长的苦无，有人抢先一步抓住了柱间的手。

“已经够了，”斑低声说道，“你的情意……我看的清清楚楚……”

他说着，昏倒下去。

柱间适时扶住他的身体，将脱力的斑靠到自己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