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五同人）重明(15)

“好。”

重明耐心地听着，点点头，小蛮虽然有的时候孩子气不讲理了一点，但是她身上似乎无时无刻都透露出一种欢快的生机勃勃的气息，重明很喜欢。

这样鲜活生动的感觉。

小蛮已经从爷爷怎样怎样师父怎样怎样，说到蜀山弟子房地莲花池一共有多少多少多莲花整个蜀山总共有多少多少级台阶，那长长的石阶尽头，才终于出现了一座小小的青铜门。

再往前走上一段距离，小蛮重霄龙幽一起仰头，看着面前这不知道有多少个自己高的大门。重明很配合地跟着仰头，她体力并不好，仰的过了差点就冲着后面栽倒下去，所幸被龙幽拦了住，正和小蛮一起动作一致地揉脑袋。

“怪不得太武爷爷总是抱怨每次和天墉城交流的时候，爷爷他们都推来推去的不肯来。”

小蛮揉了揉眼睛，眯着眼伸手去推门，满眼的艳羡。

“呀，要是蜀山也有一座这样的门该多好，多气派啊。不行……这样的话爷爷一定更不喜欢出去了，师父见到他的机会就更少了……”

龙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手环在腰腹抵了另一手的手肘，略略侧了脑袋看这大门，估摸了下门后充沛的灵力和那个护山大阵的效果，放下手。

“我在这儿等着吧，方才使用越行之术出了些岔子，需要调息片刻。”

小蛮不疑有他，点点头还很关切地叮嘱了小心身体，当然，如果她话里话外不要透着那么一股“哎呀龙幽你真没用还是重明姐姐比较厉害”的意味的话，龙幽觉得自己会稍微安慰一点。

至于重明，尽管她很怀疑地看了一会儿，最后也还是挺没诚意地抛下一句保重，但是龙幽莫名就是觉得被关怀安慰了……

……如果除去重霄在重明说话的时候，那一副似笑非笑了然于胸的模样的话。

青铜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位一身红衣额头有着奇怪纹路的女子走了出来，面上带着了然的笑意，屈膝对着重明四人盈盈一拜。

“贵客远道而来，主人请你们去往剑阁一聚。”

她直起身，先前行礼时候端庄凛然的气质发生了极细微的变化，笑容带着几分慵懒，左手托着右手手肘，血红色的宽大袖袍垂下，露出一小节手臂。。

“真是……许久未见了。”

她话间的那一股子怀念和喜悦并不作假，可是无论是重明或者龙幽或是小蛮乃至重霄，都不认为自己以前见过这样一位女子。

红衣女子也不欲多做解释，引着几人进了青铜的大门。

先前说的义正言辞理由充分拒不进入的龙幽，在那女子若有深意的似笑非笑中，也跟了进来，护山大阵并没有在他身上产生什么作用，虽然这在刚刚听到那女子所言之时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了，龙幽仍是下意识地重又瞥看一眼。

青铜的大门在身后轰然关闭。

“吾名红玉，”

红衣女子微微一笑，视线若有若无地在重霄身上略过。

“是主人所藏红玉双剑所生剑灵。”

“红玉……”

重明皱了皱眉，想起曾经自风晴雪记忆中瞥过的那些零碎片段。

“你是风晴雪记忆里的，红玉姐？”

“晴雪……那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红玉顿了顿，轻轻舒了一口气，面色说不出是喜是悲，那双透着淡淡琥珀色的眼瞳，带着看透世事的通彻，目光落在了重明的身上。

“想不到，晴雪妹妹竟是果真寻到了极北之地，找到了……死而复生之法。”

“恩。”

重明点点头，却没有将焚寂取出，她答应风晴雪的，是将已经成为剑灵的那个叫苏苏的人，带到他的师兄那里去。

很明显，红玉是个女的，不可能是他师“兄”。

风晴雪最后一滴眼泪，那对重明来说珍贵无比的蓝色所化成的手镯已经细到几乎辨认不出，重明下意识地去握了握手腕，收紧了手指，也只感觉到极浅的压迫痕迹。

龙幽看了重明一眼，抿了抿唇，挂上了带着些许漫不经心和戏谑的笑容。

“死而复生！？”

小蛮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爷爷说死而复生之法是逆天而行，并且纵得其法，也没办法保证绝对成功的！”

“确是如此，”

所以，极北之地，才会这么多年，活生生的存在，依然只有自己一个人。

重明皱了下眉，不再去想，只专心回答小蛮的问题。

“重明，有死而复生之意，却仍有诸多限制——”

“等等等等！”

小蛮连连摆手，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不要说！爷爷说我总是存不住秘密的，死而复生这么厉害的事情，不要告诉我啦，这可是重明姐你最最厉害的绝招喔！嘻嘻~”

她斜眼不怀好意地瞥重霄和龙幽。

“这下可以放心地用他们两来挡危险了~”

“……”

重明愣了愣，心中一暖，似乎从小蛮总是给人生机勃勃的感觉的笑容里看到了一种，龙溟描绘中的绿色的颜色，忍不住就是笑了起来，伸手揉揉小蛮的脑袋。刚揉两下，自己脑袋上也传来了一阵熟悉却又陌生的力道。

小蛮一顿，重明也一顿。小蛮鼓着脸颊抬眼看重明，重明转头看向龙幽方向，龙幽一脸莫名地把看着重明在笑就不知道为什么伸上去的手给收了回来。

红玉和重霄都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两人默默对视，嘴角弧度越深，却莫名出现一种电闪雷鸣的针锋相对场景。

焚寂忽然一阵低鸣，剑身在重明怀里颤抖着似乎难以抑制地激动着想要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