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云覆月(159)
韩世忠说:“是爹军中的一个冒罪的将领家眷,兰儿你和彦直还有大嫂先去庙里给你娘上香祈福,替爹也烧香愿她早日薄西山平安回归来,现在就去吧。爹在家候着。
若兰出门时路过厅堂,见到厅堂内背对她坐了一中年妇人,旁边立了一个瘦弱微黑的女子,年龄比她略大些,文静端正的样子。心想不知道她家人犯了什么罪,害得她受累来求情。
若兰同大嫂秦氏上了马车,彦直骑马一路向金山寺进香。
路上若兰问:“大哥怎么不来。”
大公子韩沿德的夫人秦氏说:“爹爹让他去军营里了。”
若兰上了香,庙会上买了两个精致的荷包赶回家。
爹爹不在书房,若兰高兴的要将这对如意荷包给爹爹,好向娘亲去讲和。
色情 III
若兰和哥哥彦直来到厅堂,却见门前在这里坐着的中年妇人在堂上焦虑的走来走去,见了若兰忽然红了脸窘迫的样子。
若兰心里狐疑,这女人如何来了这么久也不见走。
走近前问:“婆婆,你怎么还不走?是爹爹不肯见你吧。”
那妇人看了若兰一脸的惶恐不安,目光一直向内庭门望去,边支吾说:“见过韩元帅了。”
“那你还不走做什么?”若兰十分的无礼,往日来家里求爹爹的人多了,都这么厚颜无耻的赖了不走。
韩彦急忙牵牵若兰的衣襟,示意她别这么骄横。
若兰回身喊刘婆子出来,却不见人应声,心里更是奇怪。
那妇人才支吾的说:“元帅怕是在卧房,吩咐杂人等回避。”
若兰手里抡着荷包带对哥哥说:“我去寻爹爹。”
彦直也跟了若兰后面向后堂跑去。
一路上兄妹二人也不见有旁人,彦直警觉的拉住若兰说:“妹妹,我偿不方便去爹娘的卧房,还是等了爹爹出来吧。”
“怎么不方便?”若兰丝毫不顾及,欢快的步代冲向父亲的卧房。
远远的就见房门紧闭,通常白天卧房的门是大开的,除非父亲在里面歇息。
若兰露出坏笑,俯身从花池边抽了根儿草芯,想去挑弄爹爹的鼻孔,看爹爹大打喷嚏的惊醒抱住她嬉闹。
若兰蹑手蹑脚的来到爹爹房门口,竟然连平日伺候爸爸不离左右地老韩福都没有在门中候着。
若兰心里想,这个韩福越来越懒。若是来了刺客怎么办?
刚想到刺客,忽然屋里一阵摔打破碎的声音,若兰吓得一惊。刚要推门进去。又胆怯的停了步子想喊人。
这时忽然传来爹爹地一阵大笑,那笑声十分怪异。
“亲亲,过来,过来。都是我的人了,还怕羞吗?”
若兰地心扑通乱跳。简直不相信是父亲的声音。
一阵桌椅倒斜的凌乱声,若兰听到里面啜泣地哀求:“元帅,求你了。不要了~~”
“你都给了本帅两次。还在乎多来几次,乖~~过来~~”父亲声音像是平日在哄逗她这个女儿,又带了陌生地令人毛骨悚然地腔调。
嘤嘤的哭声,屋里恢复了平静。
若兰的脚如被粘在地上。想走又挪不动步子,想进去又不敢推门。
屋里面传来粗重喘息和女子啜泣的声音。
若兰神色恍惚又心惊肉跳地轻轻推开屋门。小心的挪步进去。
屏风后,触目惊心地景象令若兰羞得无处容身。
她只看到时父亲宽阔的背影在一张桌案前,宽大的绫子短褂飘飘摆摆,肩上两两条光洁的肉腿和三寸金莲的小脚在随着哭涕声的节奏抽动。
“爹爹!”若兰惊叫一声。
“滚出去!谁许你进来的。”韩世忠咆哮,慌乱狼狈的提着裤子。
桌上仰躺的女子翻落到地上,蜷缩到桌下拼命的翻找自己散落一地的衣裙。
若兰惊恐的眼睛看着父亲尴尬的踢了那女人一脚骂了说:“贱货,还不快滚!”
若兰终于看清那张满是泪水的脸,正是早上在厅堂里立在那中年妇人身边等待父亲接见的少女,那个罪官的女眷。
“噹啷” 一声,若兰抽出挂在墙上的宝剑,嘴里不停骂着:“贱货,狐狸精!”直刺向那女子。
女子惊恐的立在那里没了主张,反是韩世忠一把揪了她的头发扔也门,一把反关了房门抱住若兰的胳膊拧下她手中的宝剑。
“兰儿,兰儿~~你别发疯。”
“她是谁?娘是被她气走的是吗?”若兰哭闹的大嚷。
门口的女人哭着扣着房门,韩世忠才哄了若兰,边用剑挑起地上的几件衣裙顺了门徒扔出去。
“这是教坊的妓女,是呼延通买了认做干女儿要孝敬给爹爹做小妾的。你娘不在家,不及商量。”韩世忠敷衍说。“兰儿,她会是你小姨娘,你发什么疯。”
若兰总算被哄骗得止住哭泣,韩国世忠嘱咐她先不要对母亲讲,这就接了母亲回来商议此事。
若兰不依不饶的说:“爹爹不许要这个狐狸精,长得也不好看,一看就是狐媚子样。爹爹不许娶她当姨娘。”
“你什么时候还管上爹爹的事了?”韩世忠板志脸,刮刮若兰的鼻头说:“你呀,都是爹爹给宠坏了。”
若兰这才觉得得胜一般出了门,韩世忠来到门口,喊了几声:“刘婆子。”
没人答应,心想定然是被他打发走还都不及回来,刚要回屋,却发现地上靠门边掉了条黄色的绦子,像是条剑绦。俯身拾起了看,竟然是长子韩尚德的剑绦子,他认得得。
装作若无其事来到厅堂,见胡氏和呼延小姐已经走了。
韩世忠嗖嗖嗓子,吩咐韩福:“你家大官人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