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如一夜春风来(48)
印,我又怎会被关在这里那么久而不得解脱?”
“啊?”我举着被取下来的琵琶钩一脸错愕,“可是我已经取下来了。”
行歌难以置信仰头看我,好像还不能适应莫名到来的自由。他慢慢举起双手,后背那六个黑森
森的骨洞慢慢的浸出了新鲜的血液,淡淡的桃花香气顿时如同一道无形的网绕着微雨细细密密的撒
开。魔族与人类的血液都是普通的腥甜,唯有仙族的血液里总是有着诡异的花香。
“现在可以替我去救我的朋友了吧?”该不是这破钩子本来就是拿来唬人的吧?看他震撼的模
样,我还真怕他受不了刺激直接傻掉。
行歌忽然站起身来,朝前踉跄了几步之后脚下忽然升起一朵雪白的云气托着他径直朝山下飘去
。
我的魔神啊,莫离山的灵气屏障对他居然不起作用,那他到底强大到了什么地步?别看行歌痴
痴傻傻的,人家可是有几千年修为的前任仙王啊!他若逃了出去,这世上再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我
举着手里的琵琶钩欲哭无泪,终于意识到自己干了多SB的事情,我把魔界最大的秘密和最大的威胁
给放跑了!救冰爵是一回事,救完了之后行歌还能傻乎乎回来让我再把他拴回祭坛上?倾欢!你二
了!
行歌褴褛残破的衣衫迎着风雨飘摇不止,好像随时都会融化在浸透了水汽的白雾当中,脆弱而
孤寂。
“喂!别跑!行歌!”我徒劳的拖着琵琶钩追在他身后,“你答应我要帮我救朋友的,你不能
走啊!”既然他已经跑了,我的罪也犯下了,至少冰爵你得救了吧!
行歌的身影忽然诡异的停住了,我猝不及防狠狠一头砸到了他背上,痛得哀叫一声:“唔……
我的鼻子啊!”
“好,我替你救你的朋友。” 行歌反手扶住我,漂亮的金眸犀利通透,殷红的唇角淡淡一弯,
勾勒出魅人心魂的微笑,瞬间邪气四溢,平日里的温柔恬淡再也无迹可寻。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变成初识时那个动不动就让人滚走的冷血家伙。
“哦,我该说谢谢吧?”这种情况下我还是客气一下好了,免得他对我不客气。
“别忙谢我,我还有个条件。”行歌慢慢躬□,冰凉的指尖抚着我的眼眉,那柔缓的语声明明
是云淡风轻,却仿佛含着燃尽万物的业火:“如果我救了他,你愿不愿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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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Q燃烧定律第十二条 ...
“走?去……去哪里?”我有些发懵,傻乎乎的问道。
“去哪里并不重要,关键在于你究竟还要不要救你朋友。”行歌说话的声音如此清亮温柔,即
使是这种时候听起来还是那么悦耳。
“我答应你,你快去救他!”点点头,哼哼,我只答应跟你走,可没说跟去之后就不回来。老
人家就是老人家,世间险恶,你已经过时了!
行歌微微一笑,扭头继续飘行而去:“不用打歪主意,你放走了我已经是诛灭所有亲族也无法
抵偿的重罪,你觉得你还能回得来吗?”
哽噔,一口怨气堵在喉咙,行歌到底是聪明绝顶还是会读心术?
郁闷之间行歌已经渐行渐远:“你还走不走?”
“是,我来了!”我咬咬牙拖着脚步跟着,活像个鞍前马后的小厮。唉,我这到底是造的什么
孽啊!
行歌到底是几千年修为的前任仙王,只见他指尖蓬起一道柔柔的白光径直罩到冰爵伤口上,不
多时便见那伤口慢慢愈合,冰爵脸色的死灰色也开始渐渐消褪。
“太好了!居然把自己弄得那么伤,我还以为这次救不回来了呢!”我长舒了一口气。
“他释了血咒抵受了某人的必死之伤。”
“血咒?”我愣了一愣,难怪我没死,原来是天然呆用他的血液施咒抵受了我的伤?举起右手
腕仔细查看,果然多了一道已经愈合了的新伤。这个脑筋脱线的天然呆!我心头一颤,立刻想扑过
去,却被行歌拦住。
“我只维持他最低限度的血气运行,所以他现在非常虚弱,你若上去乱碰,没准他马上就没命
了。”行歌还是那一付令人恐惧的邪魅模样。
“既然救人为什么不救到底?”无语,真不知行歌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此人体内蕴含的力量十分强大,若我令他复原,难免要有一场无谓的厮杀。”
“哦?”我心头一阵窃喜,原来行歌对冰爵还有几分忌惮,那么若我拖住行歌,待到冰爵复原
之后是不是还能把他抓回去?
我顾自想着精彩的谍战大戏,却听见行歌悠悠的说道:“我不惧挑战,只是从来没有欺负弱小
的习惯。”
“……”我更怀疑他使的是读心术了。
“此人的命已经保住了,你可以跟我走了吧?”行歌不但不给我思考歪招的时间,连吐槽的时
间都没得商量。
“我等他醒过来再走行不行?”至少别让冰爵天然呆觉得我一言不发就抛下他人间蒸发了啊。
行歌眼梢一挑:“你若不走,我只能让他再也醒不过来。”
“……好,我跟你走。”我无奈的揉了揉脸站起来,刚刚迈出步子,忽然觉得手腕被人拽住。
惊愕的低下头才发现冰爵正虎着一张脸恶狠狠的盯着我:“倾……倾欢,你要去哪里?”
“啊,你醒了?”我一阵雀跃,“醒过来就好,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雷宫里没什么存货,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