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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同奸臣篡王权(58)

作者: 白面暹罗 阅读记录

眼见着天要黑下来了,随安也明白过来为何少爷要如此费劲的折腾了,不用谢文喆吩咐,他便去寻了梯子来等着一会扛到将军府去。

谢文喆见他这样子,笑道:“知我者随安也!”说着掏出张纸来给了随安。

随安笑嘻嘻的接过来,却见竟是张五百两的银票,当即吃惊的看着少爷。

“这钱你也别乱花,置办个宅子好去跟琥珀提亲才是正事。”

随安眼眶发红,感动道:“少爷,她叫珊瑚。”

谢文喆笑道:“我记她名字做甚,反正以后也要唤作随安家的了。”

随安听了这话,顿觉豪气万丈,扛着梯子大步流星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随安以后愿给主子扛一辈子梯子!”

谢文喆对随安真是无奈:“你还指望我爬一辈子墙了不成!”

主仆二人说笑着出门去,随安扛着梯子不好看路,下台阶时竟踢到了什么东西,好悬没摔倒。定睛看去,却见这角门台阶旁正趴着个人,被随安无意间绊了一脚,却没有出声,只是蜷缩着往边上避了避,抬眼去看出来的人。

这人头发散乱,身上滚的全是土,一条腿呈现出扭曲的角度,脸上鼻涕眼泪混着土,还带着些擦伤的血迹,叫人辨不出原本的模样来。

此时这人见了随安与谢文喆,整个人激动的双手撑地,努力想爬到谢文喆身边来,口中嚎啕着说着:“谢公子……阿遥……阿遥……”

谢文喆皱眉看着这人,一开始只觉得有些眼熟,待他说话才骤然认出:“哑伯?”

哑伯是在阿遥身边侍候的,他既如此,阿遥又在哪里?

“随安把梯子放下,去备马车。”谢文喆声音里含着冰,又叫了门房把哑伯抱进屋去,请郎中来看,他自己带着两个家丁和随安一起坐马车奔向了阿遥住的小院。

小院的大门只虚掩着,谢文喆推门进去,见院中菜园已被踩得乱七八糟,他顾不得许多,几步跑进屋内。

屋里的门也四敞大开着,阿遥向来喜欢在夜晚来临时点上许多蜡烛,此时这些蜡烛都滚在地上,或摔做几段,或被碾的零碎,瞧着场景,似乎是有贼来入室抢劫一般。

“阿遥!阿遥!”谢文喆喊着逍遥公子的名字,然而不大的屋内却无人回应。许是躲起来了?或是被人绑走了?谢文喆皱眉思索,却忽然发现屋里卧室门关着。

如果真是有贼来,没有理由放过最有可能藏着金银细软的卧室,也没有搜完了卧室还把门死死关上的道理。谢文喆对着家丁使个眼色,两个家丁将寝室门围住,一脚跺开!

然而这门并没有锁,屋里乱的像被人翻箱倒柜的找过东西,可是也不见人影。

“阿遥,你在哪呢?”

依然没有人回应谢文喆的呼唤,谢文喆走进房间,见床上幔帐遮着,随手撩了开去。

旋即身子一僵,呆立当场。

阿遥衣衫凌乱,双手被缚在头顶,一双眼睛睁得极大,死死的盯着帐顶,眼角泪痕俨然,脸上似被人掌挥过,能看到红色的指印,嘴里塞着一大团布料,看样子是他自己被撕破的衣服。

谢文喆抖着手去扯他口中的布团:“阿遥,你还好么……”

许是谢文喆手抖,一时间竟扯不动那布团,好像阿遥正在紧紧咬住一般。

“阿遥,你松口……”谢文喆的手指触到了阿遥的嘴唇,那唇青白冰冷,一如阿遥的皮肤。

他伸手去解绑住阿遥手腕的绳索,盼着阿遥可以眨一眨眼,如往常一样对他抱怨说他来的晚……然而没有,阿遥就只一动不动的瞪着床帐,没有一丁点的反应。

眼泪滴滴答答落在了阿遥的脸上,谢文喆看见他脖颈间清晰地勒痕,终于无法骗自己说阿遥还活着。

“是谁……到底为什么……”谢文喆喉咙哽住,说不出话来,脑海里浮现出着阿遥小心翼翼问他“小陈去哪了”的样子,和他最后说着“鬼才要信他”时唇边绽出的笑容。

谢文喆弯腰抹去阿遥面上的泪水,泪眼模糊的看着他面上的掌印。

这样折磨一个人,显然已经不是单纯的为了劫财或是劫色,种种迹象都能看出凶手对于阿遥满怀的恨意。

阿遥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倌,平素也从不与人结怨,为什么会遭此毒手?

“阿遥,我定会为你报仇。”谢文喆咬牙道。

随安在一旁吓得够呛:“少爷……少爷我们现在怎么办?要报官么?”

谢文喆胡乱抹了抹脸:“随安去报官,其他人在这里守着。”说完,快步离开了这里,上了马车道:“回府!”

马车哒哒哒的一路跑回谢府,谢文喆在车内思索着,凶手与阿遥有仇,杀害了他以后故意翻乱了陈设,做出一副入室抢劫的景象来,但却百密一疏,放过了哑伯。

想到这里,谢文喆心头的悲愤化作焦急,只盼着哑伯能说出凶手来,叫他为阿遥报仇。

谢府内,哑伯情绪总算稍微稳定了下来,见谢文喆回来,急忙挣扎着起身,口中焦急的问道:“谢公子!阿遥!阿遥他怎么样了?”

谢文喆眼前浮现出阿遥尸身的惨状,他闭了闭眼,才问哑伯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从头说!”

哑伯只当是阿遥已经得救了,松了口气抹抹泪眼,一五一十的说了这出惨案的经过。

今日申时二刻,过了正午最热的时候,哑伯在院中忙活着垒鸡窝时,逍遥公子小院的门被敲响了。

这本是件平常事,因为虽说被谢文喆这个金主包下了,阿遥有时却还是会接待一些客人,不过就是陪陪酒,卖卖笑,听一听客人的得意或是抱怨,聊胜于无的赚几个小钱,皮肉生意却不肯做了。近来他心情很好,有时便冷着脸怼那偏要留宿的客人道:“我可就快要成为军爷的家眷了呢,怎能还作践自己呢。”如此一来,客人倒是越来越少,只零星的剩一两个,通常客人来多在傍晚,如今这时上门却是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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