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侃云:“……”这么个自信法啊。
虞斯在一旁笑得发抖。
焦侃云羞窘地问里面是什么。小孩拿出来,“今晚所有的姑娘们都带了一朵花来。”姹紫嫣红,百花齐放,那是一圈编织起女子们的温柔与灵巧的花环。
她俯下身道谢,小孩为她戴上。
临走时,小孩看了眼虞斯,嘴巴很毒,“有什么好笑,哥哥跳得也不怎么样。”怕是估量着身形气力暂且还打不过,说完便立刻跑开了。
两人都有些热,便悠然漫步,离开了此处。
“这不是你安排的吧?”
“这是属于你的意外之喜。我要送的第七件,方才已经偷偷戴在你的手腕了。”
焦侃云讶然低头看去,是一只金臂钏。她抬手仔细观摩,只见臂钏上雕刻着百姓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的画面,曲终人散,但这只臂钏会将欢笑永镌。
他深知她会为什么依恋不舍,屡屡戳中她内心深处最为隐秘的思绪。
焦侃云抬眸认真看了他一会,见他额间微微发汗,促狭道:“若是热…可以脱掉上衣。”
虞斯狐疑,“你这笑不像好事啊。”他倾身,期待地问,“你想看我?”
她不答,讲起另一回事,“我不知你的赠礼件件皆是价值连城之物,想来我的还礼微不足道了,虽说本也是拿侯爷在当铺提前押付的银子买的,但也是我用带出家门的所有珠宝首饰、倾尽全部换来。腆着脸算一份心意吧。还望侯爷喜欢。”
“你给我准备了回礼?”虞斯惊喜地反问,又愈发糊涂,“…这和让我脱衣有什么关系?”可手上已经迫不及待,三两下就褪去上衣,露出豹背狼腰,和一棱棱优美的肌山。
焦侃云戏谑道:“我帮侯爷戴上,侯爷可不能动哦。”她从袖中掏出“瑜”,珠串叮铃,惹得虞斯警觉地动了动耳梢,大感不妙。
拉出足有臂长的珠串,焦侃云低着头站在他面前,一手拿着串珠的一头穿过他的腰侧,另一手则从另一腰侧穿过去接,一圈一圈,在他的腰上环绕。
冰凉的珠玑触碰到灼热的肌肤,虞斯一颤,已有些不自在地红了眉眼。
素手纤纤,时不时蹭到他的腰,刮擦肌肤,撩起阵阵酥痒软麻。她越缠越紧,故意勒他。
虞斯只觉腹部一紧,肌肉偾张,气血顷刻往下奔涌。
强烈的反应让他急急地低喘起来,“你…”
那珠串盘绕垂坠,有一圈格外松长些,晃荡的珠子就耷拉在他腰下衣物的“折痕”上,微微磨蹭着。为了不让面前的女子看出异常,惊辱了她的眼睛,他不得不迅速蹲下身掩饰,一手撑着膝盖稳固身形,后槽牙已经咬紧。
焦侃云也蹲下来,笑问:“勒吗侯爷?要不要帮你调整一下?”
“焦侃云…!你…你…”虞斯流着泪喘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焦侃云挑眉,“我当然知道,我在逗你呢。真有那么紧?”
逗?虞斯窘迫发狂,“你是在…撩我!”他满头大汗,细细感受腰腹乃至臀腿都紧绷起的肌肉,“非常紧,紧得我发疯…”
焦侃云一愣,明白过来,忍不住把头别过去,红着脸大笑,笑够了才转回来说:“侯爷,抱歉,我差点忘了,这冰凉的珠玑会让身热肤烫的你…另有感觉。”
虞斯简直分不清她是真懂还是装懂,见她笑得过于猖狂,忍不住咬牙切齿地点破,“若不是某人拿那双如珠似玑的手亲自给我戴上,仅仅一条珠玑,还不至于此。”
焦侃云细思方才无意与他触碰的瞬间,那种灼热好似是从他的身体深处穿出皮肤来燎烧她一般,她的手也会因每每不慎贴上而惊颤一下,讶于他腰腹的紧致与夯实,也讶于他的健硕与硬劲,她忽然轻声问:“那是什么感觉?”
“什么?”
焦侃云专注地说,“另有感觉是什么感觉?”
虞斯微怔然,与她眼风缠撞着,回道:“心热的感觉。”
焦侃云如解似悟,她摩挲着指尖,刚才那冰凉的珠玑硌在掌心,与他灼烫的皮肤一齐予她刺激,她好像…也有一点点。挑了下眉,她装傻笑道:“侯爷好些了吗?”
虞斯阖上眼,哑声说:“你离远些。”
焦侃云故意说笑,“不要。我想看侯爷展现自己绝佳的定力。”
虞斯气笑了,“我忙前忙后一整晚,你回礼…就是整我?”
焦侃云合掌,认真介绍:“不能这么说,这串珠子很贵呢。它的名字叫‘瑜’,很配你今天搭的三根腰带,夜有随侯珠,日有银雕珠,只是我觉得侯爷这一身绯衣会将最为夺目的红宝珠掩藏,才想着让你褪去衣物,以白皙的肌底佩戴欣赏。可谓良苦用心……侯爷不喜欢?”
虞斯眈眈地盯着她喋喋不休的嘴,勾着唇听她不怀好意的介绍,咬牙点头,“我喜欢极了。”
焦侃云一笑,摩挲了下手掌,“哎,我人好心善,还是帮你解开吧。”
虞斯干脆盘腿坐下,将衣裳耷在身前遮掩,敞开怀,别有深意地低声说:
“好啊。”
焦侃云蹲凑上前给他解珠串,虽是低头,却直觉头顶始终有一道灼热的目光落下来,她越解越心虚,想着还是先道歉为敬,“对不起侯爷,认识久你也发现了,我其实是个很顽皮的人。我是认真要送你东西的,是方才突然玩心大起,才让你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