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冲着我无心道来的!(104)
苏棋想了想, “需要我给你也设个衣冠冢吗?”
“你还不如把我给烧了。”
苏棋想也没想点头道,“也好。”
“……”
小木偶气哼哼的,直接往地面一躺装死。
苏棋看了它一眼, 随后出了偏殿。
他昨日收到了宗主传来的消息, 外面水患越发严重,原本挖渠引水就能解决, 但不知为何大水却越发汹涌,而最让人奇怪的是,很多地方都出现了阵法,那阵法无比诡异,而在那阵法之中,所有修士都失去了修为,跟凡人无异。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大不了避开那些阵法,偏偏那些阵法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这让所有修士都束手无策,因此治理起水患也越发艰难。
另外还有一事,在修真界所有门派宗门的围剿之下,终于找到了公子泽禾,而那公子泽禾眼见犯下众怒,无法再逃出生天,于是自裁于无望崖上。
苏棋是不信公子泽禾会自裁的,他太清楚对方了,哪怕只剩下最后一丝生机都不会放过。
但宗主信中又说那人的确是公子泽禾,也的确身亡神灭。
苏棋总觉得这里面透露着一些古怪,再加上最近雾雪峰上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他也准备出宗一趟。
只是出宗的时候,苏棋摸着手中的玉简却有些迟疑。
他要给宗主回个信吗?
苏棋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他总觉得自己跟宗主的关系似乎也没多好,一开始的时候宗主处处看他不顺眼,后来顺眼了几分,也似乎亲近了一二。
但,说到底他并非对方的弟子,总有股异样在心头乱窜,这让苏棋有些不太舒服。
于是他握紧了玉简,犹豫一二还是将玉简收进了纳戒之中。
算了,有些事情不必勉强。
苏棋是不信公子泽禾会自裁的,所以他要去无望崖。
毕竟当年他也是在无望崖自裁的,这让苏棋心中有股不详的预感,他不信公子泽禾会这么轻易的死去,他布局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再者他能死而复生,难道公子泽禾就没有这个可能吗?
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都不想去赌。
只是才出宗门没多久,苏棋看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虽然宗主跟他说过外界水患严重,没想到亲眼所看却依旧觉得震惊。
入目所及之处,全被洪水淹没,往天边看去都仿佛看不到边,除了一些高山没被淹没,其他的房屋全部不见。
幸好不周仙宗地处高处,不然估计也够呛。
只是那些散修跟定居在低处的修士怕是有难了。
按理来说,修真界这么多修士,怎么可能会连一个水患都治理不了。
苏棋抬头朝着天空看去,自从那日大雨过后,修真界一连阴雨绵绵,天空也许久未曾放晴,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偶尔有冷风吹过,苏棋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脸上却多了几分心事。
总感觉处处都透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感,事情或许没有这么简单,就是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还会发生什么事。
因为水患太过严重,一开始苏棋还能摇着小船,后来便不行了,于是苏棋又换上了飞行法器,从空中往下面看,倒是能看到一些水流动向。
很明显,这附近是有修士已经挖好了暗渠,但不知为何水流却很是汹涌,丝毫不见衰减之势。
的确,不应该。
这一路过来,苏棋没事就看那些洪水,有的地方很是汹涌,有的地方却又很是平缓,两者对冲到一起时,却又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否是苏棋运气好,他一路来到无望崖都没有见到宗主信中所说的那诡异的阵法。
此刻无望崖的山脚也被淹了大半,但看过去却依旧觉得这崖险峻。
公子泽禾便是自裁在此?
苏棋不太相信,他一路朝着山顶而去,四周很安静,甚至连虫鸣鸟叫声都没有,只有下方汹涌着的水声。
好一会儿苏棋才来到山顶,很明显这里发生过大战,四周的草木都变成了焦土,甚至还残留着几分血腥味道。
苏棋在四周环视而过,眉头却是缓缓的皱起。
他没有在这里察觉到任何的其他人的气息,公子泽禾当真陨落在了此处?
过了好一会儿,苏棋猛的抬起头,他朝着天空看去,发现这片阴沉的云缓缓散去,中间却出现了一个大洞。
那大洞落下几分光,光芒迅速笼罩在四周,耳边的水流声越发汹涌了起来。
而四周的的颜色也变得有些灰暗起来,苏棋是修士,拥有异常灵敏的五识,因此看到的东西总比常人多了几分,而如今却感觉五识变得无比迟钝,看什么都带了两分灰蒙蒙的感觉。
很快苏棋就反应了过来,这便是宗主在信中说的奇怪阵法吗?
想到这点,苏棋飞快在丹田之中将真气储藏起来,并且在纳戒之中取出一些防身的用具。
谁知他刚刚取出一把长剑,那股沉重的感觉立刻压下,让苏棋闷哼了一声,胸口刺痛了一瞬。
这种感觉有些熟悉,有些像人界跟修真界交织的结界。
苏棋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为什么这些结界会紊乱成这样?
看了看四周,这结界之中不便久留,于是苏棋飞快朝着另一个方向快速过去。
他走了没两步,却被一股熟悉的寒意僵硬在了原地。
怎么回事?
苏棋抬起头,目光之中满是震惊以及不解,他飞快的看向四周,仿佛要从四周看出什么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