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被迫权谋后我躺赢了/九皇女又美又飒,疯批病娇都爱上(241)
“只能尽力去救,所以别把所有希望挂在本殿身上”
“……是吗”
古汐裳颓然的坐在地上,整个人带着垂暮之色:“登州还是到了这个地步吗?”
“大人……”
管叶看向颜栀,眼里带着哀求:“殿下,那我家大人呢”
“还能好起来吗?”
颜栀摇摇头:“太晚了,若是刚染上不久,那还有救”
“可古州牧的身体显然是被侵蚀已久”
管叶恍惚的坐在地上,眼前变得模糊,闭了闭眼。
“咳咳咳、咳……”
“咳、咳咳”
古汐裳忽然剧烈的干咳,嘴角血液不断溢出。
“大人?!!”管叶用力抓住她的手,却惊讶的立刻收回。
好烫……是高热。
“大人!”
管叶捂着唇摇头,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晚了么……
枯瘦的肩膀已经担不起厚重的绒衣,古汐裳感觉自己快到极限了。
如果不是登州如今这个惨样子,那她可能会毫无负担的离去。
可现在她不能呀,她放不下登州的百姓。
她苦苦坚持这么久,竟然还是晚了,那些比她染上更早的百姓岂不是已经不行了……
古汐裳心痛的无法呼吸,干涸的眼珠里开始蹦出恨意:“陛下!”
“你怎么可以容忍到今天还不将消息发布!!”
您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管叶,你快去……司大夫那,通知他过来”
古汐裳忍着头痛,用力呼吸:“他染上的不久,还有救”
管叶恍然大悟一般:“好,好,属下这就去”
“这就去”
颜栀站在一边看着往日爱民如子的古州牧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也不忍。
不过,没办法就是没办法。
“殿下,你想好对策了吗?”
落青竹眼里浮着暗光,如今的局面是真的棘手。
“虽然棘手,但没问题”
颜栀很平静的说着:“我来着,也不仅仅是来防止瘟疫蔓延”
她的目的不在此,所以即便最后瘟疫没完没了,也无所谓。
这只是一个踏脚石。
是么……
落青竹心里轻松了,她相信殿下,无比相信。
“主人”
夜七靠过来,抓着颜栀的手,脸色苍白。
颜栀为他擦擦冷汗:“好点吗?”
夜七目光落在古汐裳的身上,只感觉头痛愈加强烈,摇摇头,看着颜栀的瞳孔湿润一片。
颜栀眼里流露出几分沉思,难不成是这里有什么触及了阿七以前的记忆?
颜栀这样想着,就在这时,艰难起身的古汐裳,一脸不敢置信的跌坐在地上。
“你怎么还活着?!!”
一句话,颜栀冷了脸:“古大人,你这话是不是很无礼”
古汐裳摇摇头,浑浊的双眼带着泪光:“不会错的,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可你怎么会活着,明明夜尚书府满门抄斩”
古汐裳失神的昵喃,眼里是呼之欲出的悲痛:“满门抄斩!自那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
“予凉,你的孩子竟然还活着”
颜栀见她陷入了某种悲痛,看来,古州牧或许能够为她解答十年前发生在阿七身上的事。
此次来到登州,阿七也许会恢复许些记忆。
颜栀侧脸看向夜七,夜七显然没想到古州牧的反应,眉头紧锁,注意到她的目光,低头凑近她,亲了下她的脸。
“主人,别担心”
他竟然以为她会担心他恢复记忆?
颜栀不禁笑了,来了许些精神:“青竹,带好面罩,给我统计下登州如今的病患和死去的人”
得到命令,落青竹神色正经起来:“没问题,青竹这就去”
颜栀拉着夜七走到古汐裳面前:“古大人,你冷静点,阿七的事你稍后在想”
“登州的疫情刻不容缓,你现在必须把登州的情况尽数与本殿讲明”
古汐裳猛地惊醒,汗流浃背,深深的看了眼夜七:“好的,还请殿下离下官远点”
“莫沾了下官的晦气”
颜栀拿出准备好的面罩,看向夜七:“低头”
夜七乖乖低头,心里暖的一塌涂地,主人对他真好。
颜栀为夜七带好后,也给自己戴上:“这些面罩都用防瘟的熏香处理过,现在你可以好好说了”
“防瘟的熏香?”
古汐裳愣愣的重复这一句。
“本殿自制的”
颜栀神色不变,丝毫不知道自己做出了什么东西。
见她如此平静,古汐裳忽然燃起了几分希望。
或许,登州路还没绝,只要有点希望,那她古汐裳这把老骨头,就算死了也要撑着去抓住。
夜予凉,若是登州挺过去了,老娘就笑着去见你,告诉你你儿子还没死。
若是没有,我也没脸去见你了,老伙计。
第203章 :她也太难了】
古汐裳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开始为颜栀讲述发生在登州的一切。
登州的瘟疫始于凤汐二十四年年初的大雪,不过那时感染的人也少,只以为是普通的受凉。
然而在那一年登州陆陆续续有人被发现有同样的症状,古汐裳这才感觉不妙。
于是让大夫帮忙诊断,结果大夫也都病倒了,没办法,无法确定到底是怎样了。
古汐裳上奏折给朝廷,可因为事件无法确定,也没有滋生大事,也就没有掀起波澜。
然后,登州越来越多的百姓开始腹泻,高热,呕吐,狂躁不安,甚至呼吸困难,古汐裳焦头烂脑,去找大夫。
可每次提起这些,大夫都拒之千里,只说这是瘟疫,可没有真的上手把脉,也无法让朝廷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