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他乖巧又能干(99)
姚青云一脸认真,“谢谢大娘,我会努力的。”
说着端起酒杯抿了口,被那辛辣的口感刺激得险些破功。
“哥,府城真的特别大,一条巷子就跟咱一条街似的,一眼望不到头儿,各式各样的铺子数不胜数,卖的东西有好些我听都没听过。”
小汉子吃醉酒,对着一家人说起在府城的见闻。
“琉璃杯你们知道是啥吗?”
沈秋没念过书,也没出过岭水镇,闻言不解地问:“琉璃被是啥被,盖起来暖和吗?”
“不是被子,是杯子,琉璃做成的杯子,晶莹剔透像湖里的冰一样。除了琉璃杯还有百宝阁,里头首饰五颜六色,黄澄澄金灿灿,漂亮极了,听府城百姓说,那些首饰都是从咱大元国外运进来的,好像叫西什么,什么来着……”
沈季青道:“西域。”
“对,西域!”小汉子瞪大眼睛,“哥夫你知道西域?”
“在军营听他们说起过。”
“哥夫你给我们讲讲!”
姚沐儿也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家夫君。
沈季青见状,挑着几件趣事说了。
姚沐儿听后,眨着杏眼不可思议道:“早上穿袄子,晚上穿光膀子?他们不冷吗?”
“应当不冷,这些都是杨头儿喝多了跟大家伙说的,有可能是假的也说不定。”
“对了哥,咱将来把姚记开去府城吧,那里虽然有很多吃食,但闻着都没哥烧的饭菜香,而且北州府百姓没见过竹筒菜,若是能在城里开家酒楼,准能不少银钱!”
姚沐儿道:“你可真敢想,那府城里的铺子,是咱能租得起的?”
小汉子不以为然,“有啥不敢想的,咱以前也没想过能在镇上开食肆,这不是也开了?”
姚沐儿愣了下,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不过在府城开铺子遥远着呢,将来若是能在岭水镇开一家酒楼,他便心满意足了。
一家人说说笑笑用过晚饭,简单梳洗一番,便各自回房睡下。
西屋里,姚沐儿靠在夫君怀里,陷入沉思。
发梢被夫郎绕在指尖来回玩.弄,偶尔划过脖颈带来一阵阵细痒。
沈季青喉结滚动,抓住夫郎作乱的手指,攥在掌心。
“夫郎在想什么?”
“在想府城真有那么大吗,那里的百姓穿得什么,吃的又是什么,青云说的百宝阁长什么样,那些黄澄澄金灿灿的珠宝首饰,又长什么样。”
姚沐儿仰头望着自家夫君,“夫君,你见过吗?”
“没。”沈季青揉着夫郎发顶,嗓音轻缓,“有朝一日把姚记开去府城,便能见到了。”
姚沐儿很是心动,嘴上却道:“把铺子开去府城谈何容易,食肆现今每日进账几百文,怕是都不够咱们一家四口在城里生活半日的吃用。”
“不急,慢慢来总会实现的。”沈季青揽着夫郎的肩膀道。
身上的小衣被人褪了去,姚沐儿面上一热,脸颊贴在夫君胸口,顶着一对通红的耳尖,任由汉子在腰间揉捏,滚烫的掌心落在胸.前,让他忽然想起画本子上看过的画面——那面容狰狞的汉子,也不知用了多大力气,竟将那哥儿弄的一片青紫,瞧着又臊又骇人。
“唔——”
姚沐儿捂紧嘴巴,一双水润的眸子猛然瞪圆。
夫君竟在学那汉子!
姚沐儿脸红得滴血,身子也跟着发起热来。
他又羞又怕,羞的是这般姿势着实让人难为情,怕的是这种感觉从未有过,身子一阵酥麻,让他忍不住咬着唇瓣,扯着夫君头发与汉子贴得更近了些。
屋外不知何时落起大雨,西屋小床混着雨声,放肆地摇到半夜才停歇。
屋内油灯燃起又熄灭,疲惫不堪的姚沐儿,靠在夫君怀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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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府城传来好消息,宁远与王鹏过了第二场覆试,第三场太难,两人考完没等发榜,便坐着牛车匆匆赶回了岭水镇。
三个伙伴都考中童生,姚青云打心底里为他们高兴。
赵志为自知能力有限无望秀才,决定离开书院,到镇上跟着账房先生做学徒,四人虽不能在书院相见,但若平日里得了空闲,也会来姚记聚上一聚。
说起书院,山长徐德昌知晓王鹏与宁远考中童生,且名次排中上等,对二人态度好转许多。
往日隔三差五鸡蛋里挑骨头,随便寻个错处便罚二人去外头听讲,这几日非但没有再罚,每次碰见还捋着胡子,一脸和善地嘱咐二人好生听夫子讲课,切莫贪玩。
姚青云就没这个待遇了,今日到了学堂屁.股都没坐热,便为一点小事被山长揪出去听讲。
外头大雨倾盆,他看了眼山长,第一次出言顶撞。
“可以等雨停再出去吗?”
“顽劣不堪!”徐德昌背手怒叱,“老夫怕你误入歧途严加管教,你不知感恩便罢,竟还出言顶撞,实乃竖子不可教也!”
“果然是乡下泥腿子,缺乏教养,连山长都敢顶撞。”
“要不是山长心善,降低了束脩费用,你们这些乡巴佬,哪有机会进书院念书?”
“目无尊长,活该被罚!”
几个家中富裕的小汉子,指着姚青云批判道。
夫子想要替姚青云说话,徐德昌意味深长望了他一眼,尚未开口便讪讪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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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雨停得怪及时,还以为今儿吃不上竹筒菜了呢。”
“姚老板这手艺,就算冒雨来吃也值当!”
“伙计,这桌来份竹筒芋头鸡,再来俩馒头!”
辰时大雨渐渐停歇,食肆一时忙了起来,姚沐儿擦着腰裙正在灶台前忙活着,便听院外传来一阵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