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136)

作者: 巫溪 阅读记录

须臾,重新抬眸。

目光冷如冰雪,眼底暗沉晦涩。

“去煎药。”

一众太医行礼退下。

若锦跟着去煎药,也离开了寝殿。

待人都离开后,谢临珩撩开鲛帐,坐在床榻边缘。

男人侧脸轮廓冷硬锋利,望向虞听晚的目光,却晦涩得让人看不分明。

“他前脚刚走,你后脚就病。”

“宁舒,就这么放不下他吗?”

殿内静得落针可闻。

这个问题,注定没有人回。

谢临珩没再去东宫大殿,也没再管等着商议金陵之案的大臣,他就这么一直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守着她,看着她。

直到若锦端着药,直到墨九声色犹豫地在殿外禀报沈大人求见,他才从寝殿出去。

若锦福了福身,待谢临珩错身离开后,她才端着药,和岁欢一道去了床榻。

没多久,虞听晚倒是很快醒了一回。

只是她被烧得迷迷糊糊,加上自小就厌恶这种苦到发涩的汤药,意识昏沉之下,本能地抗拒喝药。

若锦没辙,药喂了好几勺都没喂进去。

若是放在平时,她家主子清醒时也就罢了,哪怕再不喜欢喝药,她都会喝。

哪像现在,似醒非醒的,全凭着本能在抗拒,根本喂不进去。

岁欢边用锦帕去擦虞听晚唇角的药渍,边着急地偏头去问若锦:

“怎么办?公主喝不进去。”

她皱着眉,面色很焦急,“自小到大,公主很少生病,就算一年半载生个小病,也有泠妃娘娘贴身陪着。”

“只要泠妃娘娘稍微哄一哄,公主这药直接就喝下去了,可现在——”

她皱眉,“我们哄不了啊!”

若锦也没辙,将药碗递给岁欢。

拿过虞听晚额上降温的冷毛巾,在凉水中又洗了一遍,板板正正叠好,重新敷在了虞听晚额头上。

做完,她接过药碗,看向虞听晚,轻声哄道:“公主,您不喝药怎么好起来,良药苦口,总——”

话说到一半,殿外响起了脚步声。

紧接着,谢临珩走进来。

“公主醒了吗?”他问。

岁欢和若锦立刻回身,“……还未完全清醒,但比方才好一些了。”

一开始,虞听晚是完全昏迷的状态。

现在似醒非醒,多多少少有了点反应。

谢临珩走到床边,接过若锦手中的药碗,“公主不肯喝药?”

若锦微低着头,为虞听晚解释:“……公主意识还不清醒。”

谢临珩坐在床边,指腹贴在药碗外试了试温度,头未抬,直接命令:

“退下。”

若锦和岁欢对视一眼。

犹豫片刻,只能出去。

第111章 他在你心中,就重要到这个份上?

谢临珩用汤匙舀了一勺汤药,刚碰到她唇瓣,她就扭头躲过。

“不喝……”

许是烧得太厉害了,这是自宫变后,虞听晚第一次这么任性。

她现在所有的意识,她脑海中所有的画面,都是宫变之前的。

她的父皇没死,她的母后没有被囚禁,她也没有失去自由,她从出生就拥有的那一切,都还在。

她依旧是那个,被父皇母后宠在手心里、最尊贵的东陵嫡公主。

现在高热烧得难受,她习惯性地想让母后来哄,想靠撒娇躲过去那些苦得让人心脏都揪起来的苦药汁。

可谢临珩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也不知道,她脑海中,翻来覆去,全是从前绕在父母膝下的生活。

宋今砚昨日刚被发落,她今日就一病不起,他以为,她是在为宋今砚伤心,是因为宋今砚远离皇城难过得一病不起。

谢临珩沉沉注视她。

在她连续多次抗拒喝药之后,他唇角抿得更直。

“虞听晚,他一走,你连药都不肯喝,是吗?”

“他在你心中,就重要到这个份上?”

虞听晚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她嗓子很疼,睫毛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却不管怎么努力,都睁不开。

就在她要放弃时,有人强硬地捏住了她下颌,迫使她松开齿关。

紧接着,唇瓣被什么东西压住。

不等她反应过来,又涩又苦的汤药被强势渡到口中。

她吞咽不及,药汁滑到喉咙,险些被呛住。

关键时候,她被人抱了起来,汤药顺利入腹。

第二口汤药,以同样的方式入口时,她有了防备,咬着牙不肯咽。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听到一句:

“小公主,生个病脾气都见长?”

“自己不肯喝药也就罢了,喂都喂不进去?”

虞听晚想反驳,却发不出声。

谢临珩一手端着药,一手将她揽在怀里,在她艰难咽下口中的药汁后,再度将药碗放在自己唇边,接着低头再次吻上她的唇。

如此往复,直到一碗药全部喂完。

他将药碗放在一旁,却没有放不开她。

依旧将她抱在怀里,冷白如玉的手指穿过她绸缎般的发丝,轻扣在她脑后。

薄唇轻吻着女子唇角,动作中带着安抚。

直到她眉头的褶皱慢慢散开。

服下药后,没过多久,药效发作,虞听晚沉沉睡去。

谢临珩坐在床边,看着她睡。

殿外的天色一点点黯淡下去。

谢临珩始终保持着最初的姿势。

薄而锋利的眼皮不知何时垂下,过往这三年的一幕幕,一点点重现。

从宫变城破,东陵皇宫被遍地的鲜血染红,他将惊惧颤栗的她搂进怀里。

到她克服宫变的梦魇后,为了泠妃求到他面前。

上一篇: 善鸢鹿鸣 下一篇: 相思/本王不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