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227)
话音落地,沈知樾也进了门。
墨十尴尬得眼神泛瞟。
正想解释个一两句,结果还没开口,就见他们主子冷眼扫了过来。
墨十身形一抖。
索性一个字也不说了。
立即脚底抹油溜去了外面。
陈洮收好药箱,也未多留,行过礼便跟着离去。
沈知樾在谢临珩对面坐下。
视线落在他身上,指骨在案上敲了敲,蹙眉问:
“又伤了哪里?严重吗?”
谢临珩阖下眼,只道:“小伤,无大碍。”
沈知樾:“……”
见他没兴致多说,沈知樾也不再多问,拿出一并带来的书信,交给他。
“你让我办的事,都办妥当了。”
“该放出的消息,也都放出去了。”
谢临珩接过信件,边拆边问:
“张大人那边怎么说?”
沈知樾一五一十将原话转达。
待两人将所有事情谈完,已经过了将近半个时辰。
这次又是多日连续日夜兼程,沈知樾眉眼都倦了不少。
见谢临珩没什么再问的,他懒懒散散地靠在椅背后,慢悠悠地摇手中的折扇。
直到谢临珩将所有书信全部回复完,他把回信接过来,才问:
“对了,宁舒呢?”
“这次这么反常,你没把人喊来身边?”
谢临珩脸上看不出情绪,只说:“在司隼白那里。”
沈知樾挑了挑眉。
仔细打量着他神色。
轻笑了笑,随口一猜:
“你们不会是吵架了吧?”
谢临珩没说话。
但气息冷沉。
沈知樾慢慢回过味来,唇侧那点懒散弧度褪去。
他反复看了几眼谢临珩,有些难以置信,又很意外。
“真吵架了?”
“这不应该啊。”他脱口而出,“你手里握着宁舒所有的软肋,宁舒怎么可能跟你吵?”
听着“软肋”这两个字,谢临珩脸色更难看,直接下了逐客令,“出去。”
沈知樾还真不在这个时候找不痛快。
他一刻都未多耽搁,谢临珩话音刚一落,他就很识时务的立刻起身。
“好好好,别急。”
“我走我走,有事随时喊我。”
从房中出来,沈知樾直奔墨九墨十那边。
打算好好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于现下情况的墨九和墨十来说,沈知樾还真是一场再及时不过的及时雨。
不等他开口问,他们就主动把知道的说了个干干净净。
待说完,他们两个满眼期待地瞅着沈知樾,那脸上,明晃晃写着:
赶快进去。
这一天的冷气压下来,他们都快死了。
沈知樾瞥了他们二人一眼。
扇子也不摇了。
别说去里面‘开解’了,他连看房门一眼都不曾,抬步便往外走。
瞧着他的动作,墨九愣了下。
下意识喊住他,“大人,你要去哪儿?不进去劝劝吗?”
沈知樾停步,瞅了眼房门的方向。
看向他们两个,反问:
“你们觉得,我现在劝什么合适?”
墨九和墨十沉默。
沈知樾指了指门:“先不说目前不清楚你们主子和宁舒谈了什么,就算清楚,这种关头,也不能盲目乱劝。”
见这两个榆木脑袋还是没懂,沈知樾恨不得撬开他俩的榆木脑袋。
再次将话说得更明白。
“你们主子既然没拦着宁舒离开,就说明他有在认真想宁舒跟他说的话。”
“这个时候,外人劝是没用的,有些事,需要你们主子自己去想通。”
“若是他仍旧一意孤行,别人说得再多,都没用。”
第189章 宋家当初辞官的隐情
又过了一天。
谢临珩的情绪恢复不少。
周身没了那股冰冷戾气,也没了那种浓到化不开的颓然与冷恹。
他好像变得和从前一样。
该处理政事时处理政事,该和大臣议事时和大臣议事。
就连上药,也一反常态地配合太医。
只一点,他没再时时刻刻让人汇报虞听晚的近况。
种种变化,让沈知樾感到讶然。
这天,谢临珩正在看文牍,沈知樾将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佯装不经意地看向他问:
“你和宁舒,以后真就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了?”
虽然谢临珩从不肯提那天他和虞听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从这两天的观察,沈知樾这个深谙谢临珩性情的兄弟,多多少少能猜出几分内情。
对于他这个问题,谢临珩并未明面回复,只道:
“东陵动荡不安,现下最该做的,是揪出内鬼,平定战乱。”
沈知樾长长叹了口气。
平定战乱。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何其之难。
东陵与北境的国力悬殊摆在那里,他们这场仗,比三年之前,更难打。
但话再说回来,难打易打,他们都必须要打。
东陵的国土,他们要守住。
东陵无数的黎民百姓,他们也要守住。
—
翌日一早,谢临珩刚和大臣议完事,墨九就快步进来禀报:
“殿下,楚淮叙楚公子求见。”
乍然听到这个名字,沈知樾敛眸看了几眼谢临珩。
后者神色平静不起波澜。
薄唇轻阖,只道出一个字:
“传。”
墨九颔首。
很快,一身常服的楚淮叙从院中进来。
行礼后,他先将几封信和一个檀木盒子呈给了谢临珩。
随后才道:“殿下,微臣按您的吩咐,已将您交代的事情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