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294)
以及在后来,姚珠玉弄出来那放着迷情香的香囊时,她也曾怀疑过,他应该是识香,
但他将一切事全推到了墨九身上,更是对她日日戴在身上的避子香囊绝口不提。
久而久之,她虽一直心有疑虑,但她更需要那枚香囊为她避开子嗣,便再没提过香囊的只言片语。
就像是自欺欺人,只要他不挑破,她就用那枚香囊,紧紧护着自己最后一条退路。
见她不说话,谢临珩呼吸渐紧。
他祈求,“别生我气,好吗?”
虞听晚思绪被抽回。
那股熟悉的酸涩,再次袭上心头。
她蜷了蜷指尖,呼吸无意识轻了很多。
但在看到他紧紧注视着她时忐忑的眉眼时,似乎一切,都好像不重要了。
他识香又如何呢?
他在察觉到那香是什么后,一没阻止她戴,二没私下将香料换掉。
她怪他什么?
若但凡他私下将香料换了,并用计让她在那最绝望的时候怀上了孩子,断了她最后一条退路,那她怪他。
可他并没有。
那她,又怪他什么?
或许喜欢一个人,心就会不自觉地偏向他。
就如现在。
她并没有感到愤怒,只是在些微的诧异之余,心头酸酸胀胀的疼。
她主动环住他劲瘦的腰身,微微仰头,看着他说:
“不生气。你夫人,还没这么小气量。”
“只是谢临珩,我们是即将成婚的关系,是将要相守一生的夫妻,我希望,以后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能坦诚相待。”
他紧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
低头吻向她的唇,认证保证:
“以后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再欺瞒夫人半分。”
虞听晚仰头,承受他急迫的索吻。
好一会儿,他终于从她唇上离开。
香囊的事被揭过,事情再度回到原本的避子汤上。
她偏头,看了眼被人遗忘在桌上,洒掉一半、早已凉透的避子汤药。
回眸,见他同样颇为不满地盯着那碗避子汤看,她眼尾若有似无地轻挑一下,说: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昨晚折腾到天快亮,若是不喝这避子汤,殿下觉得,这孩子,提前到来的概率有多大?”
谢临珩蹙眉。
虽不想让她喝,但也只能不情不愿地让人去熬避子药。
若锦领命,亲自看着人重新熬了一碗避子汤药端过来。
待凉到温度差不多,虞听晚正准备喝,他又拦住了她。
“药方是陈洮开的吗?”
若锦看了眼自家主子,回话:
“回殿下,是陈太医开的方子。”
谢临珩松开她,拿过蜜饯,嗓音低暗,似保证也似承诺。
但更多的,是昨晚情至深处忘了顾虑后果的后悔。
“我们只喝这一次,以后,这避子汤,决不再喝一口。”
虞听晚避开他想一勺勺喂她的动作。
越过他的手,端过药,屏住呼吸,一口气喝了下去。
待喝完最后一口,她手中的药碗还未放下,谢临珩就将蜜饯递到了她唇边。
她没腾手,就着他的手,将蜜饯咬在了嘴里。
第247章 嫡长子司长晔
司父从宫中离开,半刻未耽搁。
立即回了府。
同其他贵夫人喝完茶回来的司母魏茵,见他这么早就回来,神色诧异的迎过来。
“你不是进宫了?这才多大会儿,这么快就回来了?”
司裕满脸哀愁地来到庭中,撩起官袍,坐在石凳上。
忧心又恨铁不成钢地说:“我现在哪还有心思想别的,咱们家四个光杆儿子,没一个娶妻生子的,你看看咱们司家,最小的一个女儿眼看着都要嫁到别人家里去了,这四个不孝子,愣是不相看人家!”
司裕越说越气,“我看他们啊,是成心不想让我这个老家伙省心,朝中同僚那么多,跟他们一样大的,哪个不是孙儿都会跑了?”
“就他们几个,成天不干正事,真是儿子不急老爹急!”
魏茵:“……”
她走过来,正想开口,又听着盼子娶妻的司裕说:
“还有啊,成婚这事,我前两年就催过他们,结果那群不省心的崽子,都说什么家族被贬、他们哪有心思考虑风花雪月。”
“那现在可不再被贬了吧?现在整个司家和从前一样,重新迁回了皇城,甚至他们几个在皇城中的风头亦是一时无两,我这个当爹的,也没见他们在家族恢复荣华后,考虑过半分婚姻大事。”
再度无言以对的魏茵:“……”
虽说这事她也很急。
几个儿子早就到了成婚的年龄。
人家其他世家的孩子,在两三年前,就开始陆续相看人家,准备婚娶了。
就他们司家,是个例外。
魏茵这个做母亲的,虽说也很急。
但平时,司裕这个做父亲的,好歹没这么急。
虽说偶尔想起来了,会提醒一两句,但那几个全都不考虑人生大事的儿子一推脱,他也就不再劝了。
今儿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这个平时不见急的老爹,比她这个早就急了一两年的亲娘都急迫了。
“那夫君的意思是?”她温声问他。
司裕想了想,没做犹豫,便说:
“夫人,你最近和那些世家夫人多走动走动,或者办几场品茗宴、赏花宴之类的,给那几个糟心孩子过过眼。”
魏茵含笑应下来,“这几日来,我时常与其他贵夫人喝茶,便是想暗中打听打听哪家的贵女适合。”
司裕长叹气,看向自己的发妻,说话时,语气比提及那几个糟心儿子时,好了不止一点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