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同人)闲泽:捞月篇(2)+番外
发生了那么多事,隔着好几条人命,他说的,他们注定为敌,永不同路,只有争个你死我活的事,没有风月可谈。
范闲眼睛微微眯起,眸子里的幽深逐渐形成,他向前走了两步,走到李承泽面前,俯身看着他,“好,那谈国事。”
“殿下,禁足这半年,你乖乖的呆在府里,哪里都不要去,史家镇的事情也好,长公主那边也罢,我来替你解决,你想要自由,我替你争,你若想要皇位,我同样替你抢。”
李承泽闻言右手附上脸颊,食指靠在鼻梁之上,其余几根手指盖住了嘴唇,他保持这个姿势片刻,然后猛然反应过来,指着范闲,“范提司这是……在耍弄我?”
“非也。”范闲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不信我,那它呢。”
手掌下的地方,发热且滚烫,胸腔里那颗心脏,正在他手下有力且剧烈的跳动着。
李承泽像是被烫到一样,猛然抽回自己的手,并且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站了起来。
起来后却又像是不知道做什么一样,愣了一下,最后往床边靠过去。“真是得了失心疯。”
范闲也直起身子,他看着李承泽,言辞凿凿,“殿下现下不信也是应该,我会让殿下信的。”
李承泽被范闲丢下的信息砸得反应不过来一样,他呆呆地看了范闲一会儿,然后神经一样的笑了几声,最后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疯了,真疯了。
李承泽对自己这个结论深信不疑,并且心中打定主意得离他远点,疯子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不利他的事情来。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走吧,我不留你用饭了。”李承泽只想赶紧把他哄走。
范闲也看出来了。
李承泽不信他也是应该的,哪有昨天还在争锋相对,今天就突然投诚的,若是自己,也会觉得对方指不定再憋什么损招让自己栽跟头呢。
范闲也并不打算,现在就让他立刻接受这件事情。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承泽,“好,殿下记得我说的话。”
言罢,范闲像来时那样,翻窗走了。
李承泽被方才范闲那个目光看得后背发凉,幽深得见不到底的目光,有一种阴冷感,似乎是盯上猎物的猎者。
那谁是猎物?他吗?
“真疯了!”李承泽暗暗地骂了一声。
紧接着他又神经质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张嘴想要咬手指,却又想起方才触摸他心脏的场景,立即烦躁地止住了,张口就喊,“谢必安!”
“打水来!”
第2章 娇死了
李承泽虽在府中不问事事,但是也听到一些传闻。
范闲在朝堂上那是专挑陛下和朝臣的雷点蹦跶,李承乾那个伪君子还想做个好人劝两句,被范闲臭骂了一通,范闲像是真得失心疯一样,急起来连陈萍萍都敢怼。
朝中人人都在传范闲现在就是个疯狗,见谁咬谁。
李承泽蜷在秋千上吃葡萄,手中阅着红楼,看着思索着,他忽然问谢必安,“你说要不要请个太医好好给他看看?”
一直这么疯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谢必安知他又在说笑,无奈地看着他,“殿下。”
李承泽见之反应觉着无趣,丢下葡萄放下书,跳下秋千,光着脚在房间里到处晃荡,一边走一边在思考其中奥妙,想半天也是没想通,他转头问谢必安,“陛下没说什么吗?”
谢必安摇头,“陛下每每震怒,却也轻飘飘的揭过去,似是护短。”
李承泽想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冷笑一声,神经一样的笑着,又晃到谢必安身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是该高兴,棋子终于按他想的那样生长起来。”
李承泽说着绕回小案边上,抓起一串葡萄往嘴里送,“这次春闱,可是有好戏看了。”
“我们要做什么吗?”谢必安问。
“不用。”李承泽摆手,整个人又蜷进秋千里,“会有人做的。”
做不做最后都会牵扯到自己头上,不如歇会儿好好看下戏,动弹起来很累人的。
说完,李承泽像是想到什么美事一样,微微笑着,双脚在秋千上晃着,一副放松的姿态。
谢必安想了想,似乎是在斟酌言辞,半晌才又道,“范闲今早也骂殿下了来着。”
李承泽咳了一声,睁眼,心想谢必安怎么刚才不说,但是很快又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一脸好奇,“是吗,他骂我什么了?”
谢必安看着他,心想怎么还有人乐意听别人骂自己的,非但乐意,还要高高兴兴的听。
“他说殿下任性妄为,嚣张跋扈,毫无皇子该有的礼仪可言。”
这几句话,根本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李承泽听完,并不恼,大方的承认,并笑着躺进秋千里,“说得太对了,我也这么觉着。”
“别的呢,别的还有说什么吗?”
谢必安沉默着,怎么会有人上赶着找骂的。
见谢必安摇头,李承泽大为失望,将手中的书放下,甚是无聊的随着秋千晃着。
半晌,他从秋千上跳下来,双脚塞进鞋里,却不好好穿好,提着那串还未吃完的葡萄,往外走,“无聊死了,咱们去抱月楼听曲吧。”
“禁足中……陛下那边。”
李承泽,“随陛下的便,他想怎么着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无聊死了。”
李承泽揣着一把瓜子,大摇大摆地往抱月楼去了,路上遇到两波人在打架,他饶有兴致地蹲在角落里,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戏。
原是两波人争抢铺面,谁也不让谁,互相口出狂言,最后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