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貌美世子后(144)+番外
薛霁卿什么都想好了,哪有这么称心如意的?
他有预感,两家的命运,会和这两个孩子紧密相关。
且看造化吧。
……
自打宋鸿嘉告诉他要回乡后,宋忱注意到府里的人开始动了起来,管家差不多已经张罗着要搬东西了。
所剩时日已然不多。
宋忱忽地打开房门,刺目的日光照进来,他捂了捂眼,闷在府中两三日,今日总算决定好要出去。
吐了口气,宋忱坐上车。
路还没走到侯府的一半,手心已经出汗了。
觉得走的慢,又怕到的太快,坐在车上的一分一秒都让他煎熬,宋忱紧紧拽着衣角,坐立难安。
熬着熬着,侯府到了。
宋忱静默了两秒,毅然决然下车。
门口守着两个护卫,不认识宋忱也认识宋府的车马,但宋忱让他们向府上通报一声的时候,没人做。
宋忱想直接进去,被拦住了。两个长戟横在他眼前,护卫冷冷道:“未经主子命令不得入内。”
宋忱忍了忍,又重复一遍:“我是宋府三公子——宋忱,有事前来拜访廷尉大人,劳烦你们帮我通报一声。”
护卫不理。
宋忱凝起眉头,都说得那么清楚了,他们还不为所动,估计是谢时鸢下过令不不让他进去,为难护卫没用。
他于是从袖口抽出准备好的信,递给护卫:“那帮我递封信总可以吧?”
这次护卫虽然没有动,但显然目光有了波澜,视线落在信封上。
宋忱继续说:“就算不让我进,也没说过不让送信吧,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如果耽误了……”
宋忱看着护卫的表情一点点变化,眼见就要同意,身后却响起哒哒的马车声。像是预料到什么,他顿了顿,蓦然回首。
马车停下,谢时鸢下来。
大半月不见,谢时鸢身上的杀伐之气更甚,他眉目冷硬,凤眸的弧度都带着点锋利的意味。
宋忱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谢时鸢目不斜视,径直向里走,不知道有没有看见他。
宋忱疾步追过去,大声喊:“等等!”
谢时鸢头也不回。
宋忱忙上前拉住他:“谢时鸢!”
谢时鸢这才回首,他挣开宋忱的手指,看他的眼神漠然冰冷,比寒冬腊月的冰还要入骨三分:“不知宋公子有何指教?”
宋忱望着他,一瞬间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诚然,他是怨谢时鸢的,但除了怨,还有更多复杂的情感。
他许久没说话,谢时鸢便一刻也不想停留,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我想跟你说前世的事情!”宋忱急了,脱口而出。
谢时鸢肉眼可见凝滞住了。
宋忱看着他的背影,心头跳得很不规律。
下一秒,脖子上贴了一直冰凉有劲儿的大手,慢慢收力,宋忱后知后觉感到呼吸困难。
谢时鸢掐着他的脖颈,拽着他飞身入马车。
一进去,谢时鸢就松开了手,宋忱趴倒在软榻上,缓了几秒。还好他掐得不算太用力,没有什么很要紧的损伤。
“给你半柱香时间。”
宋忱心中的石头落了下来,只要他愿意听就好。
他抿着唇,几乎是毫不犹豫就把前世的桩桩件件,谢时鸢知道的,不知道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了。
就在这样一个不起眼的日子里,侯府正门口,他见了谢时鸢,拦住他,只在马车上封闭的一隅里,就抖落了封藏已久,不为人知的秘密。
虽然宋忱已经憋了很久,但谢时鸢哪怕是多年后回想起今日这一幕,仍然觉得草率荒唐。
荒唐到今日的他根本不可能相信。
所以此时的谢时鸢只是垂着眼,满是讽刺意味地鼓了鼓掌,淡声道:“真是精彩,编了很久吧。”
宋忱一愣,心底猛然沉了下去,这是最坏的结果了,谢时鸢根本不相信。
该怎么办?
没等他想到,谢时鸢的手指突然悄无声息贴上了他的额头,他用拇指抚了抚宋忱的眉骨。看起来该是很亲昵的动作,但宋忱当场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股子森冷的寒意久久没有消散。
“我后悔治好你了。”谢时鸢轻轻说,“否则你就不会变得这么自作聪明,编一个弥天大谎来欺骗我。”
宋忱脑子里瞬间闪过万千思绪,他连声否认:“我没有骗你。”
想起自己初见端倪的时候,宋忱定定望着谢时鸢,唤醒他们共有的记忆:“你还记得哑婆吗?我说了,她就是许嬷嬷。她手上有道被火烧伤的疤痕,许嬷嬷现在也有,它们一模一样。”
谢时鸢沉默了一瞬。
宋忱猜测他看见过那道疤痕:“你喝过哑婆的汤,那是许嬷嬷做的海奈汤,你尝出来了吗?”
相似的地方有一处,也许真是巧合,但多了,宋忱相信谢时鸢会产生怀疑。
可谢时鸢说:“我从未喝过哑婆做的汤。”
宋忱怔愣不已:“为什么?”
谢时鸢很平淡道:“因为五石散。”
……原来他当时因为五十散没有喝。
宋忱不知道该怎么控制自己的表情,他甚至有种无力感,如果谢时鸢没喝过,那么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件事。
要是谢时鸢能恢复穿回去后的记忆就好了。
他不知道自己失望的表情尽落入了谢时鸢眼底。
谢时鸢嘴边勾起一抹淡淡的讽笑,该说不愧是和太后有关系的人吗?听到五十散后一点反应都没有。
真让人心生厌恶。
“时间到了。”
作者有话说:
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