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重生成炮灰后掀翻修罗场(8)
谢盈失笑:“世人皆注重皮相,即便是修士都无法免俗,若说洛长宁与谢盈是同一人,旁人也只会笑我异想天开痴心妄想。”
【话虽如此,一切谨慎为妙。】
……
沧澜山,问剑台。
“诶,掌门已在这桃树下一言不发坐了一个时辰了,李师兄他们都不敢来问剑台练剑了……”一个弟子一边扫着落叶一边嘀咕,时不时偷瞄一眼桃树下的黑色身影,“石桌上那碗红糖冰粉都快结冰了,已经是这个月第十七碗了!师兄你说,掌门不吃,为何不丢了?”
他身侧的师兄面色淡淡,“大概是因为——喜欢吃的那个人,还没回来罢了。”
第7章 魔尊来抢人了
“嗯,这个我知道,师兄说的是那位谢师叔。”那弟子小声嘀咕着,“昨日听宗门大殿值班的一位师兄说了我才知道,谢师叔走了这些年,紫微峰上的院子却每隔三日都有人打扫,还都是那几位长老轮着来,就连内门弟子和大师兄都不能随意进入呢。”
“诶,掌门也会去打扫么?”
另一人道:“掌门闭关这五百年,可不是在自己的洞府闭关。”
“不在自己的洞府,难不成——”
“知道就行了,别到处说。”
“在沧澜山,要是念谢师叔的称谓念多了,是会被掌门感应到的。”
“那刚刚我们岂不是……”
话未说完,方才还在桃花树下枯坐的人,已伫立在二人面前。
“掌……掌门。”两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冷颤。
江献淡声:“青云大比接待仙门百家的事,是谁在管?”
“是张长老。”
江献闻言,指尖捏了个诀,一道苍老的声音便从他指尖的金光里传来。
“掌门可有事交代?”
“来青云大比的修士,无论宗门大小,统一安置房间。”
“可是参赛修士众多,客房恐怕不够,除却四大仙门的弟子,其余门派已让他们在山下落脚。”
能被公认为四大仙门的门派,皆在某一道上有着不俗的造诣,譬如沧澜剑宗修剑道,无双殿炼器,长山门修符道、以及丹云宗医道。
“后山二峰庭院空置已久,腾出来。”江献语调平淡,却不容置疑。
“掌门既如此说,老夫定尽力去做。”
江献掐灭了诀,兀自御剑远去,两个被无视的弟子终于松了口气。
“趁掌门离开,把问剑台上的落叶也扫干净了才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上问剑台,却见石桌上那碗红糖冰粉,已只剩下一个空碗。
……
青云大比一共分为两场。
第一场为秘境试炼,意在炼心。
第二场方为擂台对决。
此时秘境尚未开启,但秘境外已经站满了等待的修士。
而谢盈,虽身为长老本不必参赛,也必须遵从人设,替沈自如保护好白允。
没了沈自如在场,白允也不再装作病弱的模样。
“洛长老,若是你身为长老还赢不了这些弟子,洗心宗的脸面怕是就要被你丢尽了,届时自如哥哥会不会更厌恶你呢?”白允凑到他耳边得意道。
谢盈笑了笑:“宗主都不怕,我怕什么?”
“白公子也是洗心宗的人,只能让你与我一起丢脸了。”
“你——”白允未曾想他这般还能气定神闲,倒是自己先被气着了,“你不过是个金丹期,有何可得意的?空有个长老身份,修为还比不得四大仙门的弟子!”
“白公子此言甚是,这样浅显的道理,公子明白,为何宗主不明白呢?”谢盈放低声音,状若不解,“宗主疼惜公子,为何不亲自护着你?”
顿了顿,又轻笑出声,“难道……他的宗主架子,比白公子的安危还重要么?”
白允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尤为难堪。
哪怕他不断告诉自己,洛长宁就是嫉妒他被沈自如偏爱才如此挑拨,也无法找到理由反驳回去。
沈自如口口声声说着如何珍视自己,却还是把自己丢给洛长宁这个废物!
可那个谢盈死了那么多年,三界却还能有这么多人对他念念不忘。
凭什么他就只能被沈自如这样的人喜欢!
谢盈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心里记挂的仍旧是回家大计,“系统,魔尊何时会来抢人?”
【这……系统也无法预测。】
谢盈淡淡道:“既然是书里设计好的情节,十年前的魔尊难道不曾混入沧澜剑宗?”
系统突然变得幸灾乐祸起来:【何止是十年前,这么多次青云大比,他哪一次缺席了?这件事,宿主应该比系统更清楚才对。】
书中的魔尊,也非从出生便是魔修。
鲜少有人知晓,心狠手辣杀戮无数的魔尊大人,也曾和江剑尊,和谢盈是同门师兄弟,也曾一同下山斩妖除魔。
直至一次青云大比他体内魔气失了控,杀死了与他对决的同门弟子,由此暴露魔修身份,被谢盈亲手打下问剑台旁的山崖。
那时系统曾问过谢盈,明知对方无辜却要亲手促成这一切,心中可有痛苦纠结。
后来再与魔尊重逢,对方也问过他,可曾有过半分后悔。
他的回答,自始至终皆是——“从未。”
“他的命运早已困在书中,而我不过是被你们选中的推动者。”那时谢盈也曾反问系统,“难道没有我,他便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么?”
“既然不能改变,我为何要将罪揽在自己身上?”
“若说有罪,你们逼迫一个无辜之人犯下罪孽,又该是什么罪?”
系统被他问得哑口无言,自此之后再也未问过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