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重生成炮灰后掀翻修罗场(92)
“污蔑?”太白冷笑一声,“曜日仙君亲眼所见,你不肯归还曜日弓,将他丢出殿外,却不曾想被他在外亲眼撞见你与一男子举止亲密!”
“的确是我亲眼所见……”新上任的仙君小声道。
谢盈:“你亲眼所见?我也亲眼见到你与太白私相授受。”
“你……望舒你休要胡言!”太白气笑了,指着他的手都在抖,“我一把年纪,我和他私相授受,是我疯了还是他疯了?你这般猖狂,还随意攀扯旁人,帝君今日不在,天道也要治你!”
“仅凭他一面之词,也想治我的罪?”谢盈笑了笑,“未免可笑。”
“我以神格起誓,若有虚言,即刻让天道打散我神格,再无法飞升成仙!”青年涨红着脸,高声道。
青年眉心闪过一抹金色流光,是天道记下了他的誓言。
谢盈眼底笑意渐冷。
那用来起誓的神格,是谢遥的。
“他都以神格起誓了,这还能有假?”太白眉飞色舞,迫不及待,“天道法则在上,就连帝君当年自省凡心松动都要请罪受刑,更何况是你!”
碧波仙君摇着扇子,冷冷道:“太白,你说了这么多,也没实际的东西能证明望舒私动凡心。各仙君职位在身,难道都要陪你耗下去,我看还是等帝君回来再……”
“自然有法子能证明。”太白道,“只要望舒生了情骨,自然便是动了凡心,罪无可赦!”
“情骨长在脊背上,谁敢去摸望舒的脊背啊?这不是找死么?”一位仙君嘀咕道。
“天道降下情罚之雷,自然便可知其真假。”
话音刚落,一道天雷在所有人未曾反应过来之际,对着谢盈的脊背当空劈下。
谢盈召出明月夜撑着上半身,咽下喉结腥甜。
天道果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时机对付他,不但用谢遥的神格来威胁他,连偷袭的手段都使上了。
那一道雷,直直劈断了他右手经脉。
若知晓他偷了命书,怕是会更加想要他灰飞烟灭。
所谓天道,不还是与他一样虚伪。
谢盈扯了扯唇,想要他死,便别怪他拉着江献一起下地狱。
不等缓口气,第二道天雷再次劈下,他左手握住明月夜挥出一道剑气,有惊无险挡下。
他的确没有什么情骨,但他曾与人神魂交融,灵台自然不可能毫无变化。
所以天雷变了颜色,只是不太明显。
“这……望舒,你怎么如此糊涂?”碧波仙君气急,“那贱男人到底是谁?我非得撕了他!”
太白愣了愣,没想到真被自己蒙中了,只觉天上掉了个馅饼,幸灾乐祸开口,“你若告知那人是谁,天道自会减轻你的刑罚。”
谢盈抬手,指尖缓缓擦出唇边的血。
“与我举止亲密之人,是帝君。”
雷声停滞了一瞬。
众仙君更是一片死寂。
“否则帝君为何会明赏暗罚让太白掌日月交替,又为何会去南天门自请惩罚呢?”谢盈笑吟吟道,“当然是因为,他早已与我苟且,情难自禁。”
“天道,亲自养出来的狗被旁人调教的滋味,如何?”
一道凶猛百倍的天雷直直劈下,左手难免生疏,明月夜被劈得卷了刃,谢盈闷哼一声,踉跄着跪在地上,一抹金色的光从他袖中掉出来。
“那……那是什么?”
“那书上有字……好像是……命书?”
耳边的声音谢盈已经听不清了,他唇边的血渍一滴一滴落在那被风吹开的命书上。
他目光骤然顿住。
被血碰到的字迹,在消失。
刹那间,什么江献,什么天道,他统统都抛之脑后了。
心中有什么在竭力叫嚣着。
他掌心握住明月夜的剑身,用力往下一划,掌心鲜血不断涌出,被他尽数抹在命书上。
第82章 他的情骨
什么曜日仙君犯下大错,永堕轮回。
什么天道至上,众生皆愚。
什么命书!什么天道!
鲜血所过之处,天道符文瓦解冰消。
太白仙君反应过来,大声吼道:“他要毁命书,快拦住他!”
可当有人即将靠近他三尺之内时,又被一股力道撞飞。
只见绿衣青年腰间,那枚由曜日弓幻化而成的金镶玉流苏配饰正散发着如日光般温暖的光辉,将谢盈笼罩其中,就连天雷都被阻拦在外。
是谢遥附着其上的残魂在保护他。
谢盈耗尽了掌心最后一滴血,明月夜已找不到划破口子的地方。
命书被他抹得干净。
可等风吹过时,命书又多了一页空白。
其上缓缓浮现一行金色的字。
月神谢盈,狂悖不臣,毁坏命书,罪无可赦,终堕入地狱,魂飞魄散,不入轮回。
这是命书给他书写的结局。
谢盈执剑划破手臂,将鲜血涂抹在命书上,却没了用。
他的血,只对旁人的命有用,唯独改不了自己的命。
曜日弓的保护结界还是被天雷击碎了。
无数金色符文缠绕在他周围,困住他的四肢,眨眼间将他从九重天拖入了地府。
远处望舒殿,清辉散去,暗淡如尘灰。
谢盈站在黄泉路上,过往皆是双目空洞被锁链牵着的亡魂。
谢遥那日被打入轮回,是否也来过此处?又是否也要经受地府酷刑?
谢盈难得有些怔忪。
他毁去命书,到底是为了阿姐,还是为了逞一回匹夫之勇?
明月夜知晓他握不住剑,化作腰饰安静地垂着。
他半阖着眼皮,双手被捆仙锁捆住,听判官一条一条数落他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