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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新病友,但恐怖如斯(197)

作者:楚山咕 阅读记录

二人是看穿了秦鹿的深意,凤曲却还一头雾水:“诶,那等你们回来了再聊?”

穆青娥一根手指戳在他的后脑:“你们先聊吧,别等了。”

房门一关一合,短暂重聚的朋友就这样散去。

凤曲面带怅然,秦鹿问:“有这么好奇谢昨秋吗?”

“很明显我是在好奇你吧?”

“好奇我,直接问我不就好了,何必在意谢昨秋?”

“问你你也不说实话……”

秦鹿实在喜欢看他这副嘟囔自语的模样,也知道凤曲天生缺乏好奇心,若非真正在意的人和事,他鲜少会刨根究底。

而且,也是他对瑶城乞丐一事的隐瞒,才让凤曲这么忐忑不安。虽然现在一副冰释前嫌的态度,但要让凤曲对他推心置腹,他也需要拿出一点甜头才行。

想着想着,秦鹿都被自己逗笑了。

他竟然会特意考虑给人“甜头”。以他的地位权势,向来一呼百应,犯不着讨好任何人,都是别人上赶着领他的罚,承他一句责骂,都是莫大的恩荣。

“等到明城的考试结束,我就说给你听。”秦鹿探出手指,搔了搔凤曲的下巴,笑眯眯问,“这总可以了?”

……有点勉强,但算有进步。

凤曲故作不满地拨开他的手:“一言为定。”

-

遗憾的是,穆青娥也没有想到破解那碗助眠汤药的办法。

与其说是想不到,倒不如说是条件有限,即使她能开出药方,让凤曲出去抓药,他们在酒庄里也找不到时机熬药。

至于针灸之法,虽然可以尝试,穆青娥却不认为有这个必要。

“既然你是被傀儡暗算才闭了眼睛,今晚你反过来暗算他不就好了?”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凤曲听得震撼:“可是那斧头很大诶!”

“能比‘摇光’的还大?”

“那倒没有。”

穆青娥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你可以的。”

凤曲:“……”

他对阿珉重复一遍:“你可以的。”

阿珉:「呵。」

-

今晚一定会空前热闹。

十二人还剩九人,虽说按照常理,叛教者不该在今晚来淘汰他。但白天的一刃瑕生气到那种程度,说不定会理智全无,先拿他出气。

而引灵倘若还在场,今晚也该看够了戏,准备出手了才对。

凤曲顶着看守的注视用过餐饭,在钟声响起的时候喝下药汤。

看守满意地看罢,收拾好餐具:“您模仿的身份是‘问灵’,请问您今晚要询问谁的身份?”

凤曲一愣,才想起秦鹿今天没有安排。

难道他已经猜到所有人的身份了?

凤曲想了想,实在不忍浪费这个机会:“嗯……我想想。”

他还是觉得桑拂大义灭亲的举动太奇怪。

就算秦鹿不安排,他也能凭自己的直觉抓出同党。不会有错的,正经人谁会上来就淘汰自己亲弟弟?怎么看都是杀红了眼的叛教者嘛。

想到这里,凤曲一拍桌子,斩钉截铁说:“桑拂!”

必是叛教者!查!!

“您选择询问考生桑拂的身份,答案是——信教者。”

凤曲:“……”

凤曲:“早些休息。”

看守却一动不动。

须臾,又从门外走进了另一个看守,正是昨晚提斧砸他的那个。两人一个笑面一个冷脸,随着钟声乍响,烛光倏灭,月影抖进窗内,映亮两张惨白的脸,顿叫人毛骨悚然。

看来是他昨天试图反抗,引起看守的警觉了。

笑面的看守开口道:“倾少侠,请歇下吧。”

“嗯——”凤曲缓缓飘开目光,脑中急叫,“阿珉!!!”

「退。」

床边长剑出鞘,声如裂帛。阿珉持剑劈掠,剑光织成罗网,一匝接一匝地绞向两名傀儡。即使以一敌二,阿珉也丝毫不流惧态,反而先发制人,犹如灵凤振翅,游若翩鸿。

奈何这对傀儡不知是什么材料制就,看着皮肤与人无异,触感也都软滑非常,可剑锋劈上,偏就难破皮肉,只能割出一道浅浅的痕迹,带飞一层铁屑星火,飘掠弥眼,反倒限制了阿珉的动作。

傀儡也不坐以待毙,笑面的并指叩在刀脊,抵下阿珉接连的攻击。提斧的则是振臂大开,将斧舞得赫赫生风、锐勇无比。他们没有痛觉,也没有情绪,似乎只是理所当然地反击,下手自然也没有轻重。

阿珉一击未得,匆匆避开提斧傀儡的斧子。

斧光轻易破开了一室桌椅,木屑激飞,尘烟四起。窗外花枝也像收了惊,随着夜风悄悄抖动,飘来一地稀疏的落花。

「……惨了,它们人多。」

“不。”

阿珉寒声打断,迎着举斧劈来的傀儡,只以一发之距,足踏刀斧,笑面傀儡似是未料他的身法竟能破开同伴的绞杀,举刀不及,被阿珉一剑封喉。那副平日聒噪不休的喉咙,发出嘶哑的“嗬嗬”,像极了活人的反应,却没有鲜血喷出。

阿珉将剑一转,忽略虎口的震伤,从左向右,将它抵在墙上借力一割。剑锋触及硬铁,本是寸步难进,但被阿珉强迫着,竟也真的切开坚硬的傀儡。

提斧的傀儡半点不因同伴的消逝而伤怀,趁着阿珉行动,它便从后劈击。刃光湛如弦月,却被阿珉以惊人的速度反身一刺。

斧头仍在急坠。

阿珉扬起一腿,将它头颅猛然一踢。提斧傀儡脖颈处便传来“喀”的轻响,换作活人,这一下已是颈骨断着,再无生机。但它只是僵了片刻,发觉阿珉趁这一瞬的动摇抽身之后,斧头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向了它自己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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