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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戏精同桌是学霸(119)

作者:我爱经济法 阅读记录

垂着眼挡在林栀清面前,那是一个保护的姿势。另一只手,颇有些不自然的垂着。

谢长宴心间狠狠的跳了一下。

这是明显的受伤了。

跑近,才发现沈辞面前站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那个男的,谢长宴扫了一眼,就知道是谁了—沈文。

林栀清语气有些悲凉、嘲讽。

她说:“沈文,郁渺。我鲜少用恶毒的词汇来辱骂一个女的,现在我却很想说,你们俩渣男贱女,挺配的。我就是不明白,你俩心里这么放不下对方,当初,为什么要把我拉进来呢?沈文,你为什么要追求我呢?郁渺你为什么在我和沈文结婚之前就结婚了呢?”

林栀清是笑着的。

只是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当时,郁渺你,还没有毕业吧。你是在拿自己去赌气吗?你们俩想怎么赌气都行,就是,能不能不要把别人拉进来?”

“沈文,离婚吧。”

沈文和郁渺还要说什么,沈辞死死挡在林栀清面前。

沈文还是那副样子,看着沈辞,跟他说:“沈辞,你是我儿子,你以为,你妈要和我离婚,会对你有好脸色吗?”

高高在上的嘲讽。

沈辞,你是我儿子。

这句话一直绕在沈辞身上。

让他挣脱不得。

冲击着他的耳膜,让他头痛的厉害。

下一瞬,自己的耳朵就被人捂了一下,在他失去所有听觉前,附在他耳边说:“别听。”

抬头。

江城落雪,不算大,却也洋洋洒洒的落在了谢长宴肩上。

身上穿着的风衣被雪花扬起。

把所有冷意与嘲讽全都阻挡在外。

只是推着他坐进了车里,然后关上了车门。

听见他说:“沈文是吧。谢家的律师在等着你呢。”

然后坐了进来。

离得很近。

近到沈辞能嗅到谢长宴身上冬雪的味道。

没有那么冷冽,只剩下了温和。

手攥着他的手腕,跟他说:“辞哥。回神。”

林栀清坐在前面,闹成这样,真的挺难堪的。

侧头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两个男孩子紧紧挨着,刚刚就是他们,护着自己坐到了车上。

就忽然觉得,自己跟在沈文后面跑的这些年,也未免可笑。

开车的是谢家的司机,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根据谢长宴给的位置把他们送回了家。

谢长宴说了些什么,司机便开着车走了。

已经很晚了,小区里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

林栀清打起精神要给他们做吃的。

沈辞被谢长宴摁着坐下,“受着伤呢,别乱动。我去帮帮阿姨。”

说着,就要出去。

沈辞喊住了他。

“宴哥,谢谢。”

“跟我这么客气干嘛?放心,这事一定会处理的好好的。”

沈辞有些累了。

脑子里昏沉一片。

一会儿眼前浮现的是沈文的那张脸。

居高临下的告诉他—「沈辞,你是我儿子。」

所以,你遗传了我所有不堪的基因。

一会儿是谢长宴匆忙赶来抬起手捂住他的耳朵。

拉扯着他有些力不从心。

被砸的那条手臂泛起了细密的疼,抬手都疼。

疼的他有些累了。

谢长宴看了会儿,开了空调,又在沈辞身上盖了被子才出去。

林栀清在厨房忙活着,毫无章法,时不时的还要抬手抹一下眼泪。

沈文出现的时间太好了。

那段时间,林栀清在世上最后一个亲人乍然离世,沈文出现在了她眼前。

两人来自同一个地方。

林栀清妈妈会做的菜沈文也会。

做法都差不多。

他是以一种救世主的形象出现的,沉溺着她数年忘不掉。

如今,也该梦醒了。

看见谢长宴进来了,连忙抹了抹眼泪,着急忙慌的掀开锅看了一下,强颜欢笑着:“饿了?快好了。”

谢长宴走近,掀开锅盖,把锅里那堆不知道为什么能放在一起的东西倒掉,然后打开水流洗锅,打开冰箱选了选,挑了点儿菜出来。

林栀清要帮忙,谢长宴挡了挡。

在洗菜的水声中,谢长宴说:“阿姨,冬天水太凉了,我来就行了。”

“我是说,冬天真的太冷了。阿姨,今天那个人说的话,太伤辞哥的心了。等您调整好了状态,能去看看辞哥吗?”

水声阵阵。

谢长宴的声音像是穿透了所有隔阂。

那年北京落雪,沈辞每一门都是满分。

成绩单已经发到她手上了,她也答应了一定会去的。却被难得回家的沈文看见了,那天晚上沈文抽了很久的烟。

第二天说自己需要离开北京一段时间。

需要她跟着一起。

当时,他们的婚姻其实已经岌岌可危了起来。

沈文已经许久不和她主动说话了。

她答应了下来。

她也是今年重新回到江城后,看着旧时的景,才恍然明白。

沈文那是在嫉妒沈辞。

到底是无能成了什么样?

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嫉妒?

沈文总是认为自己是人群中最厉害的那一个。

他看不起林栀清也看不起沈辞。

林栀清又抹了一把眼泪,“长宴,谢谢。”

谢长宴只是说了句:“阿姨你喜欢吃甜品吗?辞哥爱吃。”

林栀清点头:“喜欢吃的。”

“我就说,辞哥和阿姨你最像。”

没有什么太直白的话。

林栀清却一下就听懂了。

沈文的那句话一直在耳边晃悠着—「沈辞,你是我儿子,你以为,你妈要和我离婚,会对你有好脸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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