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戏精同桌是学霸(148)
沈辞没说话。
老黄蹲下身来就像是他转来那天给他找书一样,找着东西。
没一会儿,就拿出了一沓纸。
都是曾经贴在光荣榜上的东西。
全是,谢长宴。
他说:“当年京口翻新,翻新到光荣榜的时候,我特意去把这些撕下来了。现在都给你。放过自己吧。”
那一年,他亲眼看着沈辞每天来得最早走得最晚。
那一年,他亲眼看着沈辞吃饭时候都在背书。
那一年,他亲眼看着沈辞没有睡过一次午觉。无论什么时候,总是在刷题。
明明,那会儿他已经拿到北大的保送了。
那是top2啊。
沈辞低头接过。
上面的谢长宴意气风发。
就连下面他自己写的标语也都有股子透出纸张的张狂。
他难免的想起最后一次看到谢长宴的时候,沉闷而死寂。
时间实在太匆匆。
竟也可以用当年一词了。
那天中午,他们找了好久的吃的。
最后,还是去的江大步行街的那家面馆。
他们人刚进去,老板就把面端上来了,胖老板叹气:“几位,你们是不是忘了你们在我这里放了钱的?这么久不来吃,我还以为你们忘了呢。”
“没忘。”
怎么会忘呢。
胖老板带着服务员端着托盘过来,服务员把碗放下,说了句:“老板,好像多了一碗。”
“多上了一碗?没有啊。”
老板说完就要再看看。
沈辞已经拿过了两碗。
一碗香肠肉丝面加个蛋一碗牛肉面。
江城的锅盖面还是那个味道。
胖老板盯着他们的脸看了一圈,说了句:“哦,少了个人。他呢?”
那个暑假沈辞依旧很忙,在江城转了一圈后,又回了北京。
他把自己能参加的各种竞赛全都参加了个遍。
就连他的导师都说,“沈辞啊,别把自己逼得这么累。”
沈辞摇摇头:“没事的。”
他不累,只是他真的没有找到过谢长宴。
汪汪队的众人也在忙碌着。
段清野和宋一川都转了专业去了经济管理学院。
江浔一心学着物理,他的导师很是惜才。胡盛也在北大生命科学学院,偏向于动物学。跟着几个老师到处跑,跑过几次深山老林后,又去学了散打。他本来体育就好,学了这些,往那一站,一整个无人敢惹的样子。
许思涵倒是和以前反差极大的在工学院学了机械。
林橙子学了新闻学,学着学着对拍视频什么的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从大一开始就帮着各种网红以及mcn拍着短视频。
其中有好几条都爆火了。
知道林栀清现在在做编剧后,有空就跟在林栀清后面打着转。
其实林栀清这几年也不好过。
她总觉得都是她的错。
当初的那群孩子还愿意亲近自己,林栀清用尽了自己的人脉帮他们铺路。
大二那年,林橙子更是直接报名了北京大学生电影节。
那届的主题是“定义·青春”。
结果,在剧本创作上犯了难。
无论怎么改,林橙子总感觉差了点儿什么。
眼看着时间迫在眉睫,林橙子连和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都在抓耳挠腮的想,沈辞看不下去了。
接过了那份剧本,大致的看了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是一阵沉默,然后说:“我改一下试试吧。”
林橙子宛如看见了救星。
沈辞说到做到,忙了一天一夜改完了剧本。
其实这个本和他们校庆那次演出有一定的相似性。
林橙子把它命名为—《京口》
既是江城其中的一个区名,又是他们的学校。
这个有着近两千年历史的地方被她赋予了青春的意义。
那届北京大学生电影节林橙子获得了最佳导演奖。
而沈辞则获得了最佳编剧奖。
大学毕业后,沈辞和林橙子一头扎进了影视圈。
一开始,林栀清还能帮忙牵线搭桥,后来,便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她在一个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费了太久的时间,后来再想跟上未免有些难。
林栀清只能看着他们远行。
去往她触碰不到的远方。
只要是林橙子执导的,编剧一行总是列的大大的。写着沈辞俩个字。
像是,怕人看不到一样。
说来也神奇,沈辞和江屿白也处成了朋友。
往前推推,其实他和谢应书更熟悉些。
江屿白这几年倒也拿了不少奖,他们因为一次颁奖典礼在后台碰到了。
俩人互换了联系方式,就这么聊了起来。
聊到最后,江屿白提了一句:“我和应书重新联系上了,你怎么样了。”
他说:“我还不知道他在哪。”
江屿白沉默了下,说了句:“之前听应书说过,好像是去英国了。”
“英国?”
“对。伦敦。”
离巴斯市只隔了一百英里的伦敦。
沈辞茫然的想着,是不是真的就和谢应识说的那样,他们之间注定了没有缘分?
江屿白叹了口气:“说是,老爷子把他逼得很紧,一直不许他回来。管的严,前几年那会儿,连聊天记录都查。”
沈辞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句:“先不聊了,我在片场呢。”
然后挂断了电话。
其实有时候,他觉得自己离那段时间好像已经很远了。
就好像,他已经忘了20年农历十月十五是十一月二十九。
21年农历十月十五是十一月十九。
22年农历十月十五是十一月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