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戏精同桌是学霸(151)
头疼,电话也开的公放。
他并没有看到那条消息发错了地方。
那个地方的确有林橙子的头像,但是却好久没有人发消息了,只是他习惯了置顶。
他发在了汪汪队。
电话那边传来了声音:“喂,是沈辞先生是吧。”
低头的瞬间,脖颈间带了六年多的项链突然断了,毫无预兆的,沈辞伸手接了一下,门被敲响,他说了句:“进。”
电话那边还在继续:“这里是江城东风社区。”
门开了,他抬了抬头。
“沈老师。”
手中刚接住的项链应声而掉。
第123章 我站的很高,数次颁奖,数次明亮,你看到了吗?
谢长宴进门的那一刹那,沈辞恍惚中有种错觉。
就好像,在下一瞬,他会走近,在他的桌上放下了一瓶酸奶或者是一杯红豆沙。
对面社区的工作人员又重复了一遍;“沈辞先生,能听得到吗?我是江城东风社区的工作人员。”
江城地处江苏西南部,三面环山,一面临水。
老一辈,习惯了把春风说成东风。
尤其是每年春天。
东风乍起之时。
没什么比春风又绿江南岸来的更贴切了。
他匆忙间不知道说了什么,挂了电话。
他是坐着的,而谢长宴这几年恰好习惯了垂眼。
目光相撞。
在这个瞬间,沈辞脑子里一片空白。
生物学上总说,人体细胞每六到七年就会更新一次。
后来他进了影视圈,发现大家总喜欢用这个观念来来让主角分别六七年,再重逢的时候,依旧有着浓烈的喜欢。
意思是,就算体内细胞全变,从生物学上来讲,或许我已不是我,但是爱你这件事,不会变的。
他最开始知道这个概念的时候,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如今却也不免一腔感慨。
心想,最开始用这个观念的人,可真是个天才。
他昏昏沉沉的想着,那年元宵,灯火煌煌,十里秦淮,水声杳杳。
谢长宴和他十指相扣,跟他说:“万一我俩也被挤散了,你就往最亮最显眼的地方走,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水声滔滔,过去好多年了,他还记得那天有人在他耳边说着—「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谢长宴,我参加了好多竞赛,每次都站到了最高领奖台,那么显眼,你看到了吗?
谢长宴,我后来进了影视圈,数次颁奖,领奖台上的灯光打在我身上,那么明亮,你看到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一旁的汪圆下意识的觉得气氛不对,想说什么缓解一下。
又莫名觉得,自己有些融不进去这个氛围。
掉在地上的项链圆环在地上滚了两圈,滚到了谢长宴脚边,他蹲下身捡起,走近了两步,递了过去,跟他说:“辞哥,你的项链。”
他果真走近了,要放下什么。
只不过不是酸奶也不是红豆沙,而是项链。
像是从未有过分别。
好像还是那个一偏头就能看见的人。
六年了。
「辞哥,我送你项链,是想告诉你,我们之间的那条线永远不会断。只会,越来越坚固。」
项链断了。
故人出现在了眼前。
六年前的四月十五一片狼藉。
如今再相逢,沈辞却不合时宜的想着,不过是一场东风,不过是一场春风又绿江南岸。
项链放在了他面前的桌上,像是和六年前的一切默默重合,他声音有些哑,说了句:“宴哥。”
这两声,像是要把这六年时光尽数消解。
汪圆一出去就发现赵安他们等在外面呢,一看他出来,赵安问了句:“怎么样?”
汪圆想了想,“说不出来。”
“你这什么意思?”
“说不出来。哦对了,他们认识。是我忘了,他之前和我提过一嘴,他是江城京口的学生。就提过那一次,这谁能记得住。刚刚才想起来。”
赵安沉默了一下,身旁的小助理替他问了一句:“他不会也是名校的吧?”
“LSE的。”,又补了一句:“学经济的。哦对了,在今年QS经济学科排名中,LSE全英第一、世界第七。”
小助理余光中瞥见林橙子他们过来了,过来的很整齐,小声的说了句:“我去,不会是京口八杰吧?”
林橙子是在和宋一川他们约饭的时候收到消息的。
好不容易大家居然能在片场聚齐,肯定要一起聚个餐的。
纵使汪汪队里已多年没有消息了,但他们还是习惯的置顶。看到消息的时候,林橙子愣了一下,再一看段清野他们,全都愣了一下。
末了,还是林橙子说了句:“辞哥微信里人太多了,估计是看岔了。一起过去?等我看完人就能去吃饭了。”
“走吧。”
门没关,林橙子意思意思的敲了两下,就带人进去了。还喊了句:“辞哥,晚上一起吃饭啊?”
看清的一瞬间,林橙子顿住了脚。
与多年老友久别重逢之时,总爱说一句别来无恙,问最近过的好吗?
其实不用问。
看看就知道又怎么可能无恙?
有人溺于时光,面容冷峻,压着周身所有的温和。像是从少年时期到现在从未消融过。
有人耽于曾经,一身西装,眉眼低垂,叫人想象不出曾经的恣意飞扬。
原来,林橙子看着周遭的人,她想,原来他们几个都被困在那年江城的四月里,从未走出来。
直到现在,四月恍然间好像才再次动了起来。
第124章 我在LSE门口,收到了一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