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戏精同桌是学霸(47)
沉静柔和。
看得他心底痒痒的。
可能是视线太灼热了,沈辞微微睁开了眼,声音带着点未清醒的迷茫:“谢长宴?”
“嗯。我在。还早呢,睡吧。”
沈辞便又睡了过去。
沈辞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教室里的人已经醒了一大半。
一睁眼,就是谢长宴放大了的脸。
沈辞一直觉得谢长宴平时笑嘻嘻的样子是假的。
睡着了的时候才是真实的。
有些冷,像是离热闹有点儿远。
教室里冷风开的很足,沈辞在谢长宴脑袋前放了几本书挡挡冷风。
已经快两点了,林栀清还是没回消息。
沈辞在聊天页面停留了很久,斟酌又斟酌,最后还是发了一句过去,
—g:你醒了吗?
林栀清不知道醒没醒,反正谢长宴是醒了。
站起身勾着沈辞的脖子就要带着沈辞一起去洗脸。
沈辞挣脱开,提醒道:“宴哥,我喜欢男的。”
“喜欢就喜欢呗。”
沈辞沉默了。
这人是不是听不懂话?
算了。
水往脸上一扑,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教室外的走廊上有几个同学在聊天,沈辞路过他们,直接往后门走,刚进门,就被人攥住了手腕。
谢长宴的声音也从后面传了过来:“心情不好?”
“没有。”
“同桌这么久了,我能看不出来你心情好坏?”
沈辞觉得谢长宴在瞎说。
最起码他自己觉得他心情好不好都是一个表情。
最多有时候被逗笑。
其余时候都一个样。
这也是他这些年来身边没一个朋友的原因。
觉得他装,觉得他太端着。
沈辞甩了甩手,谢长宴放开,跟着他往座位走。
声音压得低,带着诱哄的意思:“怎么了?能不能跟宴哥说说?不想说也没事,等下午这场篮球赛打完了,宴哥去给你买红豆沙,到时候你洗完澡就有红豆沙喝。”
谢长宴哄人的时候会把声音压的有点儿哑。
有点儿撩人的意思。
沈辞坐了下来,看着谢长宴跟哄小孩似的,一下子就想说了。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就是这会儿被谢长宴这么一问突然觉得有点儿委屈。
这股子情绪堆叠了好多年,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可他明白,就算林栀清最后不来,也怪不了她。
在他成长的这些年里,他所受到的家庭的温暖全都来自于林栀清。
遭受的所有委屈与愤懑则都是因为沈文。
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涩然:“昨晚我妈说要来看篮球赛的。”
“可是她今天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我消息。”
谢长宴揉了揉沈辞的头:“辞哥,我不太会哄人,你将就听听。”
“篮球赛两天,今天才第一天。”
“我们一起打进决赛,打满两天。”
“无论阿姨什么时候来,总能看到。”
第39章 命中注定
谢长宴这不算安慰的安慰总算是让沈辞心情好了些。
对战九班的时候,打到后面,沈辞接了胡盛的位置,再次成功晋级。
林栀清还是没有过来。
只是微信步数有了变化。
昭示着她已经醒了,只是可能因为有些事没来得及回他的信息。
晚自习教室闹哄哄的,一整天的篮球赛,让人没心思去看题。
老黄端着个保温杯笑眯眯的走进来:“好了,大家别闹了啊。抽签结果已经出来了,明天对十七班啊。”
“芜湖!文科班!”
“必胜!”
“老班!抽到哪个都无所谓,我们就想知道B班是不是又轮空了?”
老黄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坐了下来:“不是不是,B班明天对三班。”
三班也是理化班。
京口大学班级分布有些跳跃,除了每年级必备的两个强基班AB班后,就直接跳到三班。
按照分班考试来看,三班也是比较优秀的班级。
宋一川立马在脑海里把三班的人过了一圈,欢呼道:“三班可不是吃素的。今年B班看样子是进不了三强了。”
“太好了,去年打的我憋屈死了。”
明天就是三强争夺战了。
去年B班一路躺赢进了决赛,让人怄的不行。
老黄敲了敲桌子:“好了啊,该看书看书。明天好好打,十七班虽然是文科班,但也不是好惹的啊。”
林橙子也叹气:“十七班有段哥在呢。段哥篮球打得太牛逼了。还有一个陈棋,虽然人不行,但是球打得的确不错。”
谢长宴刚好算完一道数学题,放下了笔摸出了手机准备看电视,听到林橙子的话接了一句:“有我和辞哥在呢,我们班能输?”
说着,还向着沈辞笑了一下:“是吧,辞哥?”
沈辞正在看语文阅读理解答案。
参考答案和他写的相差有点儿大,忍不住呼吸一窒,内心一片迷茫。
拿过放在桌上的红豆沙就喝了一口,精气神回来了一点,才嗯了一声。
林橙子看着红豆沙愣了愣,“辞哥,你哪来的红豆沙?这不是江大步行街那家的吗?”
沈辞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答。
这家红豆沙没有外卖。
只能出去买。
京口大学校规还是严的,除了周六日,其余时间就算是走读生也是不让出去的。要出去只能找班主任拿假条。
随便一想也知道谢长宴不可能每天都去找老黄拿假条。
肯定是偷摸着出去的。
沈辞在思考怎么把这个话题绕过去,让他把谢长宴卖了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