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戏精同桌是学霸(79)
那个编辑比她大不少。
工作之余,更多的,把她当妹妹、女儿看的。
当时的林栀清突然便沉默了。
身上溢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难过。
那编辑还在继续着:“你当时和我说,以后出去读了大学,也是要回来的。你喜欢这里。栀清,现在呢?”
哪里是真的想让林栀清带她去江城玩呢?
她只是,心疼林栀清罢了。
那是一年春。
伦敦时常会有阵雨。
往外看,到处都是樱花和蓝铃花。
林栀清长久的没有说话,只是末了突然来了一句:“年少时读诗,总是读不明白,觉得晦涩难懂。后来写小说,算是,又重新把那些东西拿出来学了一遍。”
“时至今日,我竟也还记得不少诗词。”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她十八岁去北京读书,在北京四年。
却也是年年都要回江城的。
后来毕业结婚,在江城只住过很短的时间,还记得伯先路上那遮天蔽日的法国梧桐,还记得江水滚滚,还记得古街那条道上,一边是古城灯火,一边是山峦寺庙。
江城,一城山水一城诗。
她第一次接触文字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一城美景。
她莫名的想让故事中的男女主在江城相爱。
后来,她在北京遇见了那个同样来自江城的男人。两人相知相爱。
恍惚间,就是她想要的未来。
然而她在江城的时间始终不长。
只有大学刚毕业的那几年在江城。
后来,便跟着沈文到处跑。
先是南京。
这没什么。
毕竟很近。
只要她想回来了,当天就能往返。
只是后来,她才意识到,自出了江城,她便真的,再没有回来过了。
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绊着她。
那天聊到最后,林栀清也记不清到底聊了什么了。
只记得挂断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屋外樱花浪漫,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吹落了一地的樱花瓣,让她有一种错觉,似乎她此生都不会晴朗了。
下一瞬,她听见有人叫她。
说着一口不熟练的中文,跟她说:“妈妈,那句诗,是什么意义?意味?意思?”
是沈辞。
脸上还有着懊恼。懊恼自己说不明白。
穿着蓝色的羊毛校服,是正统西装,考究的剪裁把他衬的精致漂亮。
原来,沈辞已经这么大了。
原来,她已经和沈文一起走了很远很远的路。
林栀清愣了一瞬:“嗯?”
沈辞迟疑了一瞬:“就刚刚那句,春风绿了什么的那句诗。”
江城的春风该有多美啊。
也就是从那天起,林栀清把家里的香水换了又换。
最后定下的这个,最像她记忆里的江城春。
车已停稳,车窗关紧,沈辞下了车。
绕了一下,给林栀清和谢长宴拉开了车门。
谢长宴要下车的动作顿了一下,末了,顺着沈辞的手往上看,看到沈辞抿着的唇,血色有些淡。
让人很想去润一下。
把它润的有色泽一些。
最起码,不要这么淡。
林栀清已下了车,谢长宴极轻的眨了下眼,气音道:“谢谢沈辞哥哥。”
沈辞扶着车门的手微微蜷曲了一下。
似是瞪了一眼。
林栀清已走到了前面,沈辞落后一步,偏头和谢长宴说着:“别瞎叫。”
“嗯?”
沈辞脚步顿了顿,还是说了一句:“以后别瞎叫沈辞哥哥。”
“为什么?”
沈辞不想回答。
谢长宴已经演上了。
拉着他的卫衣下摆,轻轻晃了晃,“沈辞哥哥,这不公平。”
沈辞觉得自己耳朵有点儿烫。
便听见谢长宴继续道:“为什么以前可以,现在不可以?”
傻逼。
沈辞心想着。
因为我发现我喜欢你。
你一瞎喊,我就想做点儿“坏事”。
偏偏他又明确的告诉自己,不能做这个“坏事”。
谢长宴,你该一生,平安顺遂。
沈辞垂在身侧的手蓦然紧了紧。
要开口,终究也说不出话来。
干脆破罐子破摔的来了一句:“反正,以后不许叫。”
很霸道。
被霸道的谢长宴张了张嘴,很想再说些什么。
他很明显的能看出沈辞没有生气的意思。
或者说,相比于生气,更像是,有股落荒而逃的意味在里面。
为什么?
谢长宴捻了捻指尖,想不出个理由。
这家私房菜馆隐蔽性强,走进去就是七拐八拐的走廊,盆栽遍布,给人足够的隐私空间。
结果,刚转个身,就碰上了谢应书。
穿了身西装,身边还跟了个男人。
那男人戴着墨镜和口罩,穿的却很有少年气。
与谢应书在动作间,颇有些亲昵。
沈辞愣了一下,顺手就扯了扯谢长宴。
让谢长宴来招呼。
结果,谢长宴还在走神,没有和他完成同频。以至于,他本来想扯谢长宴衣服的手落到了谢长宴手上,温热又瘦削的触觉一个劲的往上冒。
简直要命。
谢长宴也缓了过来。
看着谢应书挑了挑眉,叫了一句:“三叔?”
趁着这个功夫,下意识的捏了一下沈辞的手。
第66章 接受度比你想象的还要高
于是,几分钟后,五个人坐在了同一个包间。
跟在谢应书身边的人也摘了全副武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