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狐狸又在扮猪吃老虎(171)

沈栾把自己缩成一团，心脏突然紧缩。他平静地睁着眼睛，这种感觉又来了。

他捂着心脏，脸色苍白：“嗯……啊！”

从指尖到脚尖，内外如同千万只蚂蚁啃噬。曾经是几个月出现这种情况，到现在每个月不定时会出现，越来越频繁。采灵石就在桌子上，沈栾没拿，他开始享受这种痛，魂魄即将剥离肉体的痛感是最疼的。他紧紧皱着眉头，在床上弓成虾米状，左手紧紧就着胸口，近乎痉挛，用力之大，十指骨节没有丝毫血色。

这一次尤为疼，似乎是被人从烈火炙烤的架子上拽下来，然后转头丢尽了满是寒冰的深湖之中，从头到脚被寒气冻得一个激灵。

上下交错的疼痛中，沈栾是清醒的。他没用采灵石缓解疼痛，就这么一直疼下去。

一冷一热当中，他无意识的呜咽着。等待着所有感官退去，魂魄归位。

在疼痛中逐渐闭上眼睛，他享受这种从骨子里蔓延的疼痛。

终于从痛苦中挣扎出来的沈栾脱力地顺着床沿滑落坐在递上，背靠着床垫，垂着头喘气。

这种自虐的疼痛沈栾经历一次又一次，疼到昏厥被司鹿发现时才会给他渡一个妖力。

下午去了公司，沈栾脸色不太好，面容一层病态。

“是不是昨天没有睡好？”左飞鸾走过来：“要不今天先休息一下吧，我送你回去。如果还没装修好就去酒店，我现在给你订房间。”

“你不该惹戚洛苡。”沈栾抬起眸子：“那是最后一次。”

“她已经放弃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左飞鸾的脸色立刻就变得不好看：“我在你身边这么久，让你事业有成让你功成名就。”

“那是我和她的事情，与你无关。”

沈栾皱眉，又接着道：“摆好你的位置，我们是互利关系，我随时可以解约我们的关系。”

他可以很明确的告诉左飞鸾，他留在这里单纯是因为左飞鸾曾经在他一无所有的帮助他。这些年给洪辰公司带来的利益远不止当初的那些，他仁至义尽。

两个人面对面，左飞鸾精致的面容都是怒气，她又不能把沈栾怎么样。

沈栾不爱钱，不爱任何东西。声誉，名利，这些一切都拴不住沈栾。在沈栾之前，左飞鸾没见过这么淡泊名利的成年人，简直就是个奇葩。

对，沈栾就是个奇葩。

“沈哥，下午……”助理走过来，察觉到气场不太对就闭嘴了，想尽快撤离这个是非之地。

“没事，你说。”

助理看了眼左飞鸾，然后道：“下午服装设计部送来下个月走秀的衣服，要您试一下。”

“嗯，知道。”

沈栾起身往办公室走，他不威胁任何人，他向来说到做到。

再有一次，他一定会离开。

助理跟沈栾一起进的办公室，乖乖跟在后面。一脸倦意也盖不住沈栾的帅气，阳光之下，窝在办公椅上的那个人，进来的小助理都看呆了。若除去那生人勿进的气场，其实沈栾应该有很多人追吧。

看那些明星，所有的人设都是装出来的，私下就不是那样。沈栾不一样，他镜头前后都不理人。

拽就拽吧，沈栾这张脸和他的身价就有拽的资本。

“有事？”

“啊，左总要我给你送杯咖啡。”小助理将咖啡放下开始自我介绍：“季助理在处理那天晚宴的事情，所以这几天您有事情吩咐我，您叫我小赵就行。”

“嗯。”

沈栾重新闭上眼睛。众人都知道他性子冷淡，话也少。不是装出来的，他性格就是这样。

助理下去后沈栾睁开眼睛，下午还有事，他必须打起精神。

化妆定妆，试衣服。

他撑着整场的走秀，当年左飞鸾对他赏识，他答应在左飞鸾这里报当年的知遇之恩。

工作的时候沈栾眼里只有工作，他沉稳冷静，镜头之下的他闪闪发光。

“沈哥，我们这组照片拍出来性感一些。和制作商商量了一下觉运动完夏日喝水的照片更能体现沙滩上的热情，您要不试一下？”

“好。”沈栾点头，将矿泉水的标撕下来。

他们这行，没有代言就不会贴标签，这是职业操守。

沈栾找准镜头侧着头喝水，他已经做了三年的模特，镜头感很好，知道自己什么样子最好看，知道这组照片需要的是什么。喉结滚动，迎着阳光。喝剩下的半瓶水，他浇在自己的头发上，捏瘪瓶身，甩了甩脑袋。水珠乱窜，照片在这一刻定格。

第167章 谈什么恋爱，弹烟灰缸就够了

“沈哥真敬业，您看看样片？样片完全不用修改就可以上封面，镜头角度非常刁钻，这一次的杂志肯定会大卖。”

“不用。”沈栾拿起毛巾擦头发，锁骨处也有水，他全擦了个遍：“你们觉得OK就行。”

“哼，拽死你。”司鹿眯起眼睛，忍不住讽刺。

沈栾撇了眼司鹿，然后低头把湿漉漉的衬衫脱下来换成另一件羊毛衫。

他的双眸还带着水汽，与其说是水汽，不如说因疲惫红了眼，眼角被从发丝留下来的矿泉水染湿了眼尾。沈栾歪着头，眼底是微醺的水光，仿佛他自己的气息也滚烫一般，烫红了一向明净的眼尾，淡红顺着他的下眼睫晕开，成为一把钩子，不偏不倚地勾在人心上。

所有人都看呆了，沈栾这幅样子就连“迷人”这两个字都配不上他。

换完衣服，沈栾坐下来，对周围的视线和声音不闻不问：“你来干什么？不会是探我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