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死对头上坟却把他气活了(57)+番外
“……没有。”
分明就有,邬咎太了解他了。
“不用紧张,”祝宵竟然也会有紧张的时候,邬咎笑着说,“他们都很喜欢你。”
尤其是他爹,见了祝宵肯定会乐开花。
他们和邬咎父母约在地府接待办见面,邬兴东来得早,已经在里面坐着了。
远远地看到祝宵,邬兴东就像看见了救命恩人,赶紧激动地站起来迎接他。
“小祝啊,我可终于把你盼来了!”
眼前的长辈热情归热情,却实在是有些眼熟。
祝宵露出困惑的神色,“巫先生……”
这个称呼让邬兴东脸色微微一变——这几天高兴过头,他都忘记这茬了!
“啊你认识老头?”
旁边的邬咎也很困惑,他都还没跟祝宵介绍,祝宵怎么知道这个是他爹?
祝宵眼中的困惑更浓了:“这不是巫家和先生吗?”
邬兴东尴尬地“哈哈”了两声,视线无处落脚,看看天花板又看看地面,最后落在眼前的一方桌子上,十分突兀地转移话题:“这桌子再不坐就凉了,咱们坐下来说吧。”
“什么原来你就是巫家和?”
邬咎懵了一下,旋即大怒:“你个老登一把年纪了还出来跟人相亲?”
邬兴东本来有点尴尬,一听邬咎说话顿时上火了,“谁一把年纪你妈昨天还夸我像枝花!”
“再说要不是我花了八百八十八从那小律师那里买来这个相亲机会,你小子早就被小律师撬墙角了!”
“放屁,律师有什么好的?”邬咎呸了一声,“十个律师加起来都比不上我,祝宵绝不可能捡芝麻丢西瓜。”
“得了吧,要没我你能这么快有老婆?”
“嘿,你别说,那小律师一表人才的,看起来就比你孝顺多了,”邬兴东抻长脖子,故意对邬咎身后的祝宵说,“小祝,棒打鸳鸯是我不对,回头我把小律师的微信推你啊。”
祝宵:“……”
“不行!老头你做这种缺德事小心折寿。”
“哈哈,我怕折寿我就推。”
“行,那我告诉我妈你枕头底下藏了两百块。”
“你敢别以为你这么大了我就不会揍你!”
“还真有哈哈老头你完了,你等着吧。”
“邬咎你个不孝子!!!”
……
说着说着他们俩就打起来了,祝宵试图插话但没成功,干脆自己坐了下来,打算等他们吵完再说。
刚坐下没多久,邬咎的手机响了。
邬咎探出头说:“祝宵我快打赢了,你先帮我接下电话!”
祝宵替他接通电话。
电话里,传来一道女声:“喂邬咎,你爸电话怎么打不通你有空的话,来路口接下我。”
“您好,我是祝宵。”祝宵抬头看了看还在互殴的父子俩,“他们现在都在忙,我来接您吧。”
“哎呀,是小祝啊。”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变得温和了许多,“你好,我叫连玉清,是邬咎的妈妈。”
……
十分钟后,父子俩头顶各自多了个冒烟的大包,面对面坐着,在强压之下握手言和。
第十一分钟,邬兴东无能狂怒地将个人签名改成了“棍棒底下出孝子”。
“好了,”姗姗来迟的女人揉了揉手腕,优雅地坐下来,温柔地对祝宵笑了笑,“现在我们来聊聊你们俩结婚的事吧。”
-
有邬咎的妈妈在,这场见家长进行得异常顺利,出门的时候他们之间的气氛温馨得几乎可以送去评选“文明家庭”。
“小祝,我很高兴看见你和邬咎走到一起。”连玉清叹了口气,“我差点以为他要单身一辈子了。”
邬咎不满地道:“怎么可能!”
邬兴东在旁边嘎嘎笑:“我也是这么想的。”
连玉清甩了个眼刀过去,父子俩瞬间闭嘴了。
“让邬咎带你转转吧,以后地府也是你的家了。”她对祝宵说,“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过来玩。”
“好。”祝宵真心实意地道,“谢谢您。”
……
来地府一趟,祝宵才对“邬咎不是普通鬼”这件事有一点实感。
他跟着邬咎一起来到阎罗府,看到了邬咎平时居住和办公的地方。
“你随便坐。”邬咎说,“不过我不给你倒水了,这里的水你喝不了。”
虽然祝宵现在能喝了,但地府的水很难喝,还是不要喝比较好。
祝宵的目光掠过办公桌后满墙的锦旗——上面都是称赞的话语,看来邬咎在下面过得并不糟糕,而且还挺受欢迎的。
他的视线绕回来,看见邬咎矜持地咳了两声,意思很明显,就是在等他开口。
于是祝宵发表了他的感想:“很厉害。”
邬咎满意地点头:“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这是什么?”祝宵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指了指他桌面上堆的本子。
邬咎瞥了一眼没细看,说:“那些都是生死簿,你可以翻开看看。”
祝宵第一次见生死簿,他正要翻开,突然问:“可以往上面写审稿人的名字吗?”
张岳秀的论文刚被审稿人打回来,已经是第二次了。
“……祝宵,是生死簿不是死亡笔记本,不能写谁谁死。”邬咎说完,又小声补充了一句,“要不然我早就往上面写‘巫家和’了!”
“好吧。”祝宵也没那么遗憾,他只是说说而已。
如果真可以写,他可能会先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尤其是在看张岳秀的论文的时候,他总有一种死一死更健康的错觉。
生死簿长得跟普通的本子差不多,祝宵没想太多,翻开了第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