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病娇癫婆的僚机后反被恋上了(134)
不远处,交警在维持秩序,披着墨绿色的雨衣,站在十字路口的中央吹哨指挥。
看样子还要好一会儿...
宁之之又看了眼副驾驶上的蛋糕,漫长的等待也没有办法,她早过了肆意乱来的年纪,也不再是那个不计后果的疯子女孩。
时间总是悄无声息的流逝。
昼夜交替,四季轮回,匆匆又是一个寒冷的冬季。
她杀死了幼稚的自我,走向成熟,却也误伤了纯真,不再随心所欲。
红绿灯闪烁。
进入又一轮的倒计时。
高耸入云的大厦玻璃幕墙流转出梦幻的色彩,头顶的乌云与黑天原来也可以像催命的丧钟一样带给人心悸。
指尖在方向盘上停止舞动,车队终于动了。
“好极了。”
几个稳而娴熟的穿插,空留一车屁股的急促鸣笛。
宁之之一脚油门绝尘而去,驶出市区。
也就四年不到,郊外又是一个大变样。
有的地方新浇了马路,有的街道改头换面,古城已落灰多年,檐下打着吊瓶的老人眼中毫无生气,走得也摇摇晃晃。
很多事往往都是一眨眼。
风雨交加的夜幕,蛋黄搅碎的昏阳。
不知不觉,她们就离开了校园,成为茫茫打工人中的一员。
留存在相册置顶的相片仿佛还是昨日。
在路边的白线处停了车。
宁之之深吸一口气,提上蛋糕,开门准备冲刺。
雨点儿飞斜着乱舞。
银发女人几个轻盈的跃步,跳过水洼与马路牙子,来到一栋老旧的单身公寓前。
没错。
她们搬出去住了。
放着大大的别墅不住,偏生钟意月租不到一千的五十平小窝。
不过为了二人的私密空间,也确实需要这样做。
宁之之踩上潮湿的楼梯来到三楼,敲门的间隙,顺便在门口换好了鞋子。
“来了。”
门内传出一声疑惑的轻唤。
随后是拄杖声,噔噔噔...由远而近。
宁之之抚平心里面那一点点小紧张,低头检查裤腿有没有污渍。
毕竟不能以完美的形象会面总是会落有些许遗憾,尤其还是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
“之之?今天回来的好早...”
门开了。
宁之之刚想说话,一条毛巾却先盖上了头顶。
白茉温柔地擦拭她的银发,倾身啄一口唇瓣,随后温情脉脉地注视着,“饭还没有做,之之先去洗澡吧,我去给你放热水,外边冷不冷?”
“不,一点也不冷!”
宁之之憋了一肚子想说的话。
但一看到白茉,嘴巴就像噎住了一样,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亲爱的你看!”
终于想起来还有蛋糕。
宁之之迫不及待的亮出准备已久的惊喜之一...
“啊——!烂掉了!!”
一声崩溃的惊叫。
蛋糕有一侧发生倾斜黏在了透明的包装壳上。
原本精美的图案顿时变得扭曲,不忍直视。
“没、没关系,蛋糕本来就是拿来吃的,不要紧...”
“完全不一样!”
宁之之顾不上亲热,慌慌张张的把蛋糕摆在桌上,屏气凝神,抽出包装壳。
奶油混成一团,仿若打翻了的颜料罐。
全都毁了...
宁之之垂头丧气,靠在白茉的肩膀上,“呜...亲爱的,我们的纪念日被我搞砸了...”
“诶,什么纪念日?”
“亲爱的难道忘了吗!”
她抬起头,漂亮的眸子里充满不可思议。
白茉一知半解点头,“让我想想,第一次接吻纪念日?”
公主殿下晃晃脑袋,泪水蓄势待发。
“三十六小时烂片耐熬王纪念日?”
本就难以遏制的眼泪开始满溢。
她撅起小嘴,委屈得像只没人要的小狗。
白茉绞尽脑汁还是想不到。
只见宁之之蹭得站了起来,手背擦泪,大喊:“是我们的一千天纪念日啊笨蛋亲爱的!!”
这种不被放在心上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那么重要的日子,白茉却一点都不感到重视,甚至没有任何准备。
本来宁之之还抱着白茉在家一定把房间装饰得漂漂亮亮的,亦或者偷偷给她一个惊喜。
可开门看到白茉的表情,心先凉了一半。
“之之!”
“我不会出去的,就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吧!”
“不是的啊之之...”
“不听不听!”
一有烦心事就会躲进卫生间,不让人进,也听不进劝。
公主殿下这么做只是想默默消化负能量,不把糟糕的情绪带进她们的爱巢。
毕竟,这件事本来就是她自作多情...
咔——
反锁的浴室门突然打开。
赌气的小公主正坐在马桶圈上咬着手指。
看到白茉进来,她慌慌忙忙的并拢美腿,用裙子盖住,脸色红得不像话,“亲爱的...人家还在上厕所呀...”
“嗯,我知道。”
白茉踉跄往前。
单膝跪地。
“亲爱的你想干什么...?”
“我、我很早之前就想这样做了,为了这一天的到来,我并非毫无准备。”
白茉深吸一口气,取出一只翡翠色的盒子,朝向宁之之打开。
“之之,你能嫁给我吗?”
“......”
紧张的小手止不住轻颤。
尝试了好几次,才将钻戒捏在指间。
白茉面庞绯红,甚至忘记了呼吸。
“......”
宁之之不止一次幻想过求婚时的浪漫情景。
烛光下的晚宴,在悠扬的小提琴曲中,白茉感动到落泪,欣然接受她的求婚,皆大欢喜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