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病娇癫婆的僚机后反被恋上了(66)
宁之之走过去踢了踢椅子腿,发出咚咚的声音。
“那地上明显就有问题的污渍...”白茉颤抖身体,吓得话都说不利索,“颜色看上去好像不太妙,那好像是雪...血...”
依稀记得几个月前下来过一次,就是第一次来之之家的时候。
那时候遭遇了停电,外面还下着大雨,地下室内黑得不像话,这才没有注意到这种细枝末节。
现在回想,自己还真是神经大条...
“唔,我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之之你不要吓唬我呜呜!”
“安心。虽然不知道是谁的,但亲爱的也别太害怕,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坏事。”
宁之之提来一桶水,将拖把沾湿,然后开始打扫地面。
“还记得上次姐姐叫了家政公司,结果那些人看到这个直接都吓跑了,呵呵呵,你说他们傻不傻?”
一般正常人看到都会跑的吧...
白茉在内心吐槽道。
钢铁浇筑的刑具与地面融为一体,宁之之尝试了几次也没有将其撼动,只能作罢。
“唔姆。”
空洞的眼珠子一动不动。
果然还是没有呢。
宁之之丢开拖把,走上前,仔细地打量。
亲爱的很娇小、很可爱,但是没有...就是没有那天的感觉...
到底是为什么?
那天到底是什么东西影响到了自己?
宁之之歪了歪脑袋,看着眼前已经逐渐平复心情的少女,她接着又转向另一边去拖地。
诶,可为什么要拖地?
因为...
因为白茉会害怕。
宁之之用力推了两下拖把头,发现这样想了后,做家务都轻松多了!
没错,因为白茉会害怕,所以她要把那些脏兮兮的历史遗留物全部打扫干净。
至于说那天的悸动嘛...
“之之。”白茉叫住她。
“有什么事吗亲爱的。”
宁之之微笑转过身,双手支着拖把柄,家政小保姆的姿态看上去诱惑极了。
“关于那天,毕业旅行,我想说的是...”白茉支支吾吾,含糊其辞:“只是错觉而已,嗯,朋友之间经常会有那种错觉,就和电视剧里演的那样...”
“咚!”
小皮鞋踩上椅子。
没有任何的犹豫。
“你有什么不满吗?”疯子小姐持续微笑,“我可不是你想的那样,也绝没有因为差点吻上这件事而苦恼至今,你会出现在这儿,只是因为我想。”
她越凑越近,一副要将人拆吃入腹的架势。仿佛是为说服少女,也为说服自己。
“接吻那件事完全只是一个意外。当然了,唾液很脏,光接吻十秒钟便有多达八千万的口腔细菌大交换,说不定还会有前些天的食物残渣进到嘴里,光想想我就要吐了,啊啊脏死了脏死了脏死了...”
“你明白?”
鼻尖与鼻尖仅有三公分的距离。
白茉脸色煞白。
“我想...我想上厕所...”
拙劣的谎言连值得拆穿的乐趣都寥寥无几,但此刻撒谎已成为少女唯一的脱身借口。
“好吧。”
宁之之撇嘴,替她松绑。
“你应该知道厕所在哪儿。”
“嗯,”白茉点点头,腿软得像面条,“之之...”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
双手抱住肩膀,宁之之蹭蹭她的脸颊,目光幽幽如火炬:“亲爱的总是这样弱不禁风,那么,让我带你上去吧。”
......
之之一定是生气了。
白茉上完厕所,不知所措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都怪她说了那种话,自作主张地认为宁之之在烦恼着...人家明明好好的,却被打上了莫须有的身份,简直就像在糟蹋这份感情,玷污她们之间的朋友情谊。
拍拍脸,捏住一块软肉向外拉。
镜中的女孩有一双怯懦而美丽的眼睛,并且做出了相同的动作,扯出一抹浅淡笑容。
推门而出。
偌大的客厅透露出一丝空荡的冷清,无人关心的角落布满埃尘。
白茉心想这么豪华的别墅却只有一个人住,或许正是这份寂寞才导致宁之之的性格变得如此偏执极端...
沙发很软,是真皮的。
白茉刚坐下就感觉半副身体都快要陷进去。
但她又担心自己会不会把它坐坏,于是小心地抬高一些屁股,挪动一下身体,宛若马戏团小丑,故意制造出坐立难安的可笑姿态。
古董挂钟滴答滴答。
白茉不知道它的年份,但一定超级的贵...
水蜜桃的绯红落在脸上。
被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千金大小姐尽收眼底。
你我的孤寂就像两个瞎子相互寻觅。
大小姐绕一圈坐了下来,身子骨软软地,仿佛垂了首的柳枝,轻曳在她胸口处叹息。
“之之已经消气了吗...”
“惩罚你闭嘴,我可没生气,哼~”
“之之刚才吓到我了,我以为我说错了话。”
“嗯哼~我只是讨厌弄不明白的自己,就像亲爱的一直在烦恼到底惹没惹我生气。”
绑架游戏并不愉快。
跛脚的少女与阴暗的地下室也一点儿都不般配。
“或许我应该直接去绑程洮...”
“那是违法的。”
白茉据理力争,超小声。
“呵呵,亲爱的害怕我被抓起来吗?”
可宁之之不像是惧怕警察的人,偶尔发发疯,在荒谬的世界角落大啖秩序,碾踩常规,她活得自我且肆无忌惮。
这类人一般都有一种通病,以平淡无奇的视角将所谓的规则看作蝼蚁,唯有自身的利益超然于世间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