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病娇癫婆的僚机后反被恋上了(8)
“你有什么证据吗?”
王涵皱眉,看了眼宿舍里的其他人,“没有证据就冤枉别人偷东西,你们的家教就是合起伙来欺负人?”
“我...我没...偷...”
白茉捏紧拳头,肩膀拼命颤抖着。
很想哭,但是得忍住。
这只是一场误会罢了,跟大家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有证据啊!谁说没有证据!”
刘语熙下巴一扬,仿佛势在必得,“我的化妆品是大课间结束后发现有使用的痕迹,也就是说,犯人是在起床到大课间这一时间段下的手。”
质疑的指尖冲向一切罪孽的矛头。
“而你,每次都磨磨蹭蹭,第一个起床,最后一个出寝,我不怀疑你怀疑谁?!”
第7章 亲爱的
“这并不能称之为证据。”
王涵摇了摇头。
被冤枉的滋味是什么?
酸楚,悲痛...还有燃尽一切的愤怒。
王涵担心白茉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所以先将她拉到身后保护起来,“你们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凿的人证物证证明白茉是小偷,如果这只是你们的猜测,你们知道对白茉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语言是一把伤人的利器,这些恶意的揣测足以毁灭一个人。
“...不是白茉,还能是谁!”
刘语熙被噎了一嘴,但没有松口。
至于宿舍的其他人已经开始动摇,毕竟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想收尾已经很难了。
谁都不想日后的宿舍都充斥一股冷战的味道,所以话不能说得太死,这时候明哲保身是最好的选项。
“大家都冷静一点吧。”
“是啊是啊,都同学一场,下次用说一声就行了。”
“......”
白茉自始至终都默不作声。
这似乎成为了她表达抗议的一种方式。
“近朱者赤,天天和那个疯女人混在一块儿的人,会是什么好东西...”刘语熙冷哼,“算了,时候也不早了,我既往不咎,只当是丢了被乞丐拾走了。”
这句话不能当作听不到,更不能成为一种自主的妥协。
白茉深吸一口气,“嗯,下次记得看紧点。”
“你说什么?!”刘语熙声调又抬高了八度。
“我说,之之不是疯女人,她很正常。”
“啧,一个瘸子,一个疯子,天造地设!”
眼看又要吵起来,王涵赶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说起来,怎么没看到丁童欣?”
“真...真的耶,今天一整个晚自习都没怎么见到...”
“她啊,和男朋友逛操场呢。”
为了转移话题,可怜的丁童欣同学成为了大家伙儿临时的转火目标。
“有了男朋友就撇下了我们,天天腻歪在一块儿打算考同一个大学,唉,这便是爱情的魔力~”
说曹操曹操就到。
“大家都在呐!”
红光满面的纯情女高裹挟着一股恋爱的酸臭味进入寝室。
她一眼就看到了板着脸的刘语熙,快步走过去勾住肩膀道:“还就那个拿下!看老娘迷不死他!多亏了小熙你呀!”
“关我什么事。”
刘语熙嫌弃地抖抖肩膀。
“因为你的化妆品很好用啊,哦,我好像忘跟你讲了。”
丁童欣大大咧咧地坐上床,丝毫没察觉气氛有些微妙的变化。
刘语熙怔怔道:“你是说...用我化妆品的人其实是你。”
“就用了一点点,对不起啦小熙。”
事件的真相水落石出。
此刻,流言蜚语仿佛枪响后的森林,鸟兽作散。
该洗洗睡了。
白茉端起脸盆,在众目睽睽下走出宿舍。
她的心情异常平静。
当真相大白后,不仅没有得到洗刷冤屈后的酣畅淋漓,更没有一点指责与鄙夷始作俑者的念头。
与人交往,实在太累了。
白茉现在只想睡觉,然后盼着高考快些到来,好早日离开这处是非之地。
......
“你的气色看上去不太妙,是没睡好吗?”
常春藤爬满的老校区不会有人来打扰,空荡荡的教室成为了少女们复习和休息的秘密基地。
“哦对了,我决定考江大了。”
宁之之将塞得满满当当的书包放到桌上。
白茉猜想里面一定是复习资料。
哗啦啦啦啦——
堆成小山高的零食,依稀可以从中找到纸与笔。
“我请客,白茉你教我学习怎么样?”
“不行...”
“噢,筹码不够吗?”
宁之之拆开一包巧克力豆,放进嘴里嚼嚼,“那么,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教我呢?”
“请你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白茉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辅导一位善于异想天开的癔症患者,眼下的见面,也是从午休中抽出时间见面罢了。
她拒绝得干脆,哪怕是来之不易的朋友。
宁之之依旧晃悠小腿,表情不以为然。
过了半分钟。
“之之真的想学习的话,就该一开始就好好念书,现在大家都怕你,连老师也不敢教你。”
“非常委婉的斥责,你在试图说教我吗?”
“我只是...”
白茉接不住话。
刚才的发言确实不像她能说出来的,一定是昨晚的事情影响到了她。
“你的脸上写满了焦虑,白茉。”
宁之之伸出手指,快速往那粉嫩的嘴唇里塞了一粒巧克力豆。
浓郁的可可香气。
还有松脆的口感。
“甜食能让人冷静下来,最起码我是这样~”
宁之之坐在课桌上轻笑着,变换双腿,玉手撑着下巴居高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