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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崩坏,万人嫌被渣攻追妻了(120)+番外

作者: 框茨 阅读记录

他们都已过了三十岁,慢慢的要看好接班的年轻后生了,前些日子军部送来了信息表,他翻看了一遍,但或许是倦怠了,竟然一个名字也没记下来,看来要找个时间仔细看看。

免得过几天到了阴雨季,身上痛的连手指也动不了,穆鹤山拿起茶杯,红茶的苦涩刚入口,就顿住,转头看向墙壁上电子管家显示的时间。

按照现在极端的天气情况,四季格外分明,暴雨季早已来临,按照往年的样子,早应该下起连绵不断的暴雨,连电子管家的屏幕上都飘着一行小字——

【请主人出行携带雨具】

但穆鹤山扭头看向窗外,不是毒日头,只让人觉得心里暖洋洋的,仔细想起来,倒是很久没下过雨了,明明是难得的好天气,却像是一块大石头压在穆鹤山心头,这个时代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掀起一阵风暴,反常的天气,更像是某种危险的信号。

他身上的陈伤也许久未曾疼过了。

“怎么一直站在这?”

楚故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从身后抱住他,靠在耳边问。

“我从商店回来,一抬头就看见你在这发呆。”

楚故亲了亲穆鹤山的侧脸,却微蹙着眉,眼中含着担忧。

“在等你回来。”

穆鹤山笑了笑,只是搪塞过去,但楚故却像是被人夸奖的大狗,身后看不见的尾巴都要欢快的摇起来了。

扭过头去亲吻归家的爱人,就像从前很多次一样。

餐桌上摆着精美的糕点,味道好到穆鹤山不相信是楚故这个经常炸掉加热器的人能做出来的,甜味的点心可以很好的缓解人的焦虑,他决定把天气的疑惑在餐后告知楚故,毕竟,他很珍惜这次晚餐的氛围,拿起高脚杯碰杯,淡色的香槟溅出滴在餐布上的时候,穆鹤山愣住了一会儿。

为什么没来由的突然想到珍惜这个词,明明已经这样度过了很多年。

挑眉压下那股怪异感,或许是因为那场没头没尾的梦,让自己心神不宁吧,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局,自己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到底是为什么,有了那样长而不知名的梦境。

“昨晚那场梦挺有意思的。”

咽下一口巧克力味的慕斯蛋糕,穆鹤山尝试聊起昨晚梦里的细节,但却发现自己记不清太多东西。

“其实我自己也记不得什么了,就是感觉像一个多面体,一下子转到这面,一下子又到了另一面,奇怪的很。”

“是吗?不会觉得难受吗?比如头晕之类的。”

楚故喝了一口香槟,顺着他的话题聊下去。

“梦里怎么会头晕啊?不过.......”

穆鹤山歪着头想了想。

“我其实没有多少感觉就是了。”

“为什么?不是很有趣的故事吗?”

“应该不是。”

穆鹤山垂眼看向碟子上被挖去几块的巧克力蛋糕,恍惚间,浓稠的巧克力流心像是变成了乌黑的鲜血,手上的刀叉一下子没有拿稳砸在碟子的边角。

“鹤山?!”

穆鹤山感觉自己像是在坠落,从椅子上跌倒在红丝绒的地毯上,他看见慌乱起身跑来的楚故,看见自己手背上浮现的鳞片,还有盘旋在红色地毯上,花色诡谲的蛇尾。

他感觉自己在坠落。

从软绵绵的天堂,一下子掉进深渊。

楚故跪在他身前焦急询问的神态,突然像是出故障的老电视,一帧一帧的卡屏。

有时候是满目冰霜的少年,有时候是眉间戏虐的青年,几个人影交替着变化,慢慢的,穆鹤山找不到那个一睁眼就看得见的,刚过了三十岁生日的楚故。

“你到哪去了?”

半人半蛇的怪物睁着无神的眼,发出质疑。

“我好像看不见你了。”

伴随着穆鹤山的死亡,楚故低着头站起身。

【第三十五次重启失败,即将进入第三十六次重启】

【已成功抓捕第三十六号世界线目标对象】

“我们随时可以开始下一次尝试。”

【我们随时可以开始下一次尝试】

男人低沉的音色某一频率上变成了无机质的电子音,楚故看向电子屏中被扣押的穆鹤山,依旧是那身被雄虫鲜血染红的上衣,隔着电子屏,楚故看见穆鹤山抬头与自己对上视线。

他看见穆鹤山嘴唇张合,那是让人熟悉的几个字,鹤山每次都会发现呢。

他说的是——

“我知道你是谁。”

“主系统。”

可他还是更喜欢,穆鹤山称呼他为楚故。

作者有话要说: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要开始搞事了(微笑),六百收藏可能明天吧,我要看看我寄去实习学校的快递还找不找得到

第75章 、虚拟爱人(真相)

这根本就是早已定下结局的荒诞童话。

——

楚故这样想着,回望很多年前,看见那些事情一遍遍发生,脸上笑意越发嘲讽。

每场悲剧的开端都无比完美温馨,就像是裹着糖霜的毒药,就像灌满毒气的琉璃瓶,他们无知无觉的接受残破的未来,却愚蠢的认为这是上天所给予的恩赐。

他和穆鹤山,是灾难之下的幸存者,是被当时社会鄙夷的兽化者,就像是披着人皮的野兽混迹在人群中,旁人的眼神就像是在打量商品,他们一边畏惧兽化者野兽的本能,又一边利用着他们的能力,如果灾难席卷,他和穆鹤山就是第一批的牺牲者。

十年,他们从八岁的孩童成长为奔赴前线的军人,楚故越发觉得这个世界恶心的让人作呕,在外是战功累累的军人,在内却是萌生反叛思想的厌世者;那时候只有穆鹤山发现他的状态不对劲,蛇类的体温偏低,把穆鹤山抱在怀里的感觉就像是一块触感温润的冰块,说不上有多么舒心,却是他唯一可触及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