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已经这样惨，这样痛苦了，你们这些人，却还要往她身上捅刀子，还要用最残忍的方法弄死她，我不能再继续忍耐下去了。”

萧黛眼底满是激动与兴奋：“母亲，不能忍，就别忍了。你快点将这个死老太婆给弄死，最该死的人就是她。”

萧夫人点了点头，低声附和：“对，最该死的人就是这个老太婆。黛儿，你别急，我这就杀了她，让你高兴。”

她一把揪住了萧老夫人的衣领。

萧老夫人眼底满是惊惧，她倒吸一口冷气，朝着四周的女眷大吼：“来人，救我，你们快点拦住这个疯子。”

然而，无论她怎么嘶吼，都没人敢上前，阻止萧夫人。

萧老夫人气怒无比，她破口大骂：“你们这群贪生怕死的贱人，你们都瞎了，聋了吗？快点来救我啊……”

“我可是你们的母亲，你们的祖母，曾祖母啊。你们平日里那么尊敬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被这个疯子杀死？”

有人忍不住回了句：“祖母，不是我们不想救你，实在是夫人现在已经疯了，她谁的话都不听，只听萧黛的。疯子的力气最大，我们都是一群弱女子，如何能抗衡？”

“就是，我们可不能傻傻地丢了自己的性命，前去救你。人都是自私的，我们可不能牺牲自己。”

“老夫人，以前我们尊敬你，完全是因为你是萧家的老祖宗，老佛爷，我们不敢不尊敬你，否则，依着你的手段，你能饶过我们吗？”

“对啊，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萧家都已经败了，我们这些嫡系，都得陪着你去赴死。你重男轻女，只让人救了萧子煜出去，怎么也不想法子，救救我们？”

“没错啊，你就是太自私了。你自己就是自私的人，也别怪我们自私不救你。”

萧老夫人气的，脸色煞白。

她喉间涌过一股腥甜，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她嘴里喷溅出来。

萧夫人举着匕首，就要扎入萧老夫人的心窝。

萧黛阴恻恻地笑着，现在这种情况，是她非常乐意看到的。

所以，这一刻，她倒不希望老夫人这么快就死了。

看着老夫人这样的痛苦绝望，她很是兴趣盎然。

再怎么说，也得好好地折辱她一番，才能发泄她心内的怒火。

萧黛立即出声阻止了萧夫人：“母亲，先别杀她。”

“让她就这样死了，岂不是便宜了她。”

萧夫人的动作一顿，刀刃紧贴着老夫人脖颈的肌肤。

尖锐的刀尖，几乎戳破了她的皮肉。

老夫人惊骇的鬼哭狼嚎着：“啊……别杀我。”

萧夫人堪堪停住了动作。

她扭头看向萧黛，勾唇笑了：“好，我听黛儿的。”

萧黛扯落了手腕被绑着的布条，而后她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走到老夫人的面前。

老夫人被吓得，几乎要魂飞魄散。

她的身子抖得不像话，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死了。

她几乎看见了阎王在向她招手。

第1007章 含恨而终

她不想死。

她不甘心就这样死了。

她也不该死在李氏这个一无是处的蠢货手上，这对她来说，会是一个天大的耻辱。

萧老夫人眼眸微转，她看向萧黛，不得不软了自己的态度。

“黛儿……我，祖母错了。你能不能让你母亲，不要杀我。”

“我……我年纪大了，受不了这样的疼，你别折磨了我可好？”

萧黛附身下来，抬起手来，轻轻地拍了拍老夫人脸上松垮的皮肉：“这样你就受不住了？你早干什么去了，你不是挺嚣张，挺厉害的吗？”

“我还有你多么的有骨气呢，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在生死面前，你也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啊。”

老夫人忍受着屈辱，眼眶里漫上泪光，她哽咽声音呢喃：“我承认，我以前对你，确实是苛刻了一些。可是黛儿，你不得不承认，嫁入皇家，成为皇后，获得那些无双荣宠，那也是你所期望的。”

“只不过后来，你犯了糊涂，才一步步将自己的路给走死了。倘若成功了，你肯定会特别地感谢我，往日对你的教导。如今你失败了，你就将一切错误，迁怒到我身上。黛儿，我也不想看你失败……”

“你应该明白，我是最希望，你能越爬越高的人。可惜，事与愿违，梁羽皇他不知道得了什么势力的相助，他犹如一个打不死的小强，就这么一步步，将我们所有人都逼入了绝境。”

虽然萧老夫人说的这番话，确实很有道理。

可这无法平息萧黛心里的恨。

所以她无动于衷。

她抬起手来，二话不说便狠狠地扇了萧老夫人一个耳光。

“这是你刚刚打我的，我得讨回来……”

“啪”又一个巴掌落下。

老夫人被扇得头晕眼花，脸颊剧痛无比。

她瘫坐在地，承受着从未体会过的屈辱与殴打。

她从小就是被精心呵护着长大，她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第一次被人这样掌掴，被人这样众目睽睽之下羞辱。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满脸都羞得通红。

但她却不得不忍受这样的羞辱。

她嘴角淌着血，说出的话，都有些咕咕哝哝，让人听不清楚：“黛儿，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实在经不住你这样的折腾。”

“你今天就放了我的命吧，反正我也活不了几日，你大慈大悲，就让我苟且偷生这几日好不好？”

萧黛甩了甩自己酸麻无比的手掌，她打了老夫人几巴掌，心头的郁气，渐渐地消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