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成为柔弱虫母(56)
首领阴恻恻地睨了她一眼,对她突然泼来的冷水不满。
“闻淮好像发现不对劲了,他意识到得可真快啊。还以为他多半在操心着怎么将伤亡最小化呢。”女人幽幽地说。
首领冷淡地说:“他可是SS级异能者,一心几用对他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
“走吧。”
嘴巴被绷带捂得严严实实,连手脚都被绑住的舰队操纵员发出唔唔的挣扎声音。
这两人的谈话又不瞒着他,听到对话后他简直毛骨悚然。
女人朝着他微微一笑:“还挺机灵的,可惜遇见了我们。再见咯,下辈子别遇见我们这样的坏蛋啦。”
……
“总指挥,他们已经跑了。”下属前来汇报工作。
闻淮的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旋即颔首示意知晓,他也看向阿昭的直播间,对底下的一众指挥官说:
“原本我还在思考着挽救流浪星域普通居民的办法,但是现在看来实在无能为力。”
“不过,我们务必要思考出策略,让战场控制在流浪星域的范围内,一定不能让寄生种再跑出来半步了。立刻安排人过去!”
他的神色严肃起来,其他人更是一凛,齐齐应是。
到底都是九十银河域的人,大家看见被寄生种围攻的场面难免会物伤其类。有的眼圈泛着红,有的捏紧了拳头,也有的已经摘帽默哀。
勉强能逃出来的,恐怕也就只有那位SS级精神力者和他带上的那个男生,他们将会踏着那只高级虫族的尸骨和鲜血走向生路。
而有所预料的总指挥官闻淮应该已经派出人去接应了……
……
在现场的时蕤等人更能直面这种左右为难的绝望,即将迎来的牺牲,步步退让的悲哀,还有那种深刻的无能为力感,都是压在心头的沉甸甸巨石。
眼前一晃而过的、无尽的黑斑闪烁着,睁眼闭眼都是这样无法逃脱的噩梦。
怎么办呢?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让他穿越到游戏世界里,是为了让他见证各种残酷的现实?是为了惩罚他,带给别人生命,却又没能好好珍惜吗?
时蕤的手指都在轻轻地颤抖,他眼圈已经红了,又抬起小脸看了卢卡斯一眼。
卢卡斯几乎都要因为他的目光而心碎掉了,他的母亲,给他新生的人,无比可怜,鼻尖眼睛都红通通的,像只被淋湿的湿漉漉小狗,让他想要亲亲他的小脸和嘴巴,好让他不要再哭泣伤心了。
可是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冲着时蕤牵了牵嘴角,静默着。
巴特和切西尔交换了一个眼神,多年来合作的默契也能知道彼此的想法。
只需要一个宣战的、冲向对方的契机,这场厮杀就会立刻展开。
上位寄生种发出刺耳的尖啸,几乎要震破耳膜,所有人眼也不眨地盯着猩红的战场。
但是下一秒,他们就像是被一棒子敲瘟的鸡,惊得七荤八素就算了,连嘴巴都合不拢了。
直播间的观众们不知道面前这个青年是怎么突然到流浪星域战场的,只是镜头转向的时候,就发现他已经出现在这里了。
他的姿态过分优雅又从容,不像是什么无意间误入战场的人,反而像是在自己的花园闲庭信步,下一秒就要回去喝喝下午茶那种。
只有流浪星域的人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撕开虚空,利用空间迁跃抵达。
上位寄生种就飞在他面前。
空间迁跃是一项还在立项研发的技术,居然只是别人信手拈来的技能。
荒谬么?可笑么?
但是在场的人笑不出。
不少人简直天旋地转,眼前一阵黑,世界终于癫成了他们意想不到的模样。
还没等他们脑子里浮现出青年忽然出现在的原因时,那两只因为发出愤怒尖啸的上位寄生种,就被他给直接撕碎了。
撕碎了……
碎了……
了……
轻而易举的,像是撕开一张轻薄的纸。
明明是那么坚硬的鳞甲,覆在身上,他们敢说让自己上去砍的话,绝对留不下半分痕迹。更别提寄生种那暴戾的攻击加成,他们去了就只能是死路一条,完全不是它们的对手。
……这可是连SSS级精神力者战斗时都要掂量几分的上位寄生种啊。
强到离谱的操作,这才造成了众人都震撼无言,世界安静得仿佛成为了一部荒谬滑稽默剧的场面。
屏幕上不知道空白了多久都没有人发出弹幕,阿昭这位见多识广的主播缓和过来的速度快些,就在他疑心是不是自己这边的网络卡顿时,那头的青年动了,才终于有了无数喷薄涌出的弹幕。
[…………]
[啊啊啊啊啊啊啊!!!]
[说真的,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三十年前那些战士们和国家滑跪得这么快了,换我我也跪啊,我可能跪的姿势还比他们更谄媚。我悔过,我不该看不起他们的。]
[?认真的吗,寄生种杀我如草芥,高级虫族杀寄生种如草芥。]
[因为过分真实笑不出来,真的笑不出。]
更多的人化身成为尖叫鸡,在弹幕上宣泄,在家里尖叫,差点就要引得邻居跑去投诉。
那位悬浮在空中的青年不但实力强大,就连皮相都很惊人。他那白中透着淡紫的长发轻扬着,雪白浓烈的眉和睫毛,根根剔透般从肉中长出来。
鼻梁山根也高极了,眼睛是深邃的,浅紫的眸色很淡,再配上他头顶的两只莹白的触角,很俊逸的面庞,活像是远古时代传说中化成人的龙。
青年穿着收腰的雪色衬衫,袖口也是收束的,长裤很贴身,鞋子更是黑色的尖头长靴,举手投足之间带着贵族的优雅高贵与疏离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