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家野王很久了(115)
云祈意识到这不分寸的距离,但却没有后退。
就让今天晚上发疯失眠吧,换这一小会的满足和触碰,也算是慰藉那阴暗的心思了。
只是正这时,云祈忽感到腰上一热。
余烬的手握住了他的腰。
云祈感到自己的呼吸节拍都乱了。
他抬头,对上余烬幽暗的眼睛。
余烬低下头来,状似警告又好似温声的恳求:“我不是可以被溜来溜去的猫狗,别对我忽冷忽热的。”
云祈的眼睛湿润,他就快接近高潮。
抓着余烬衣服的手也悄悄收紧,仿佛这样才能对抗腰上的力道。
余烬从他的眼睛瞄到耳垂,呼吸重了两声:“就算是前任,也受不了。”
第40章
云祈多想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我能控制的,都不是他故意的,当一个人的呼吸就能带动你全身的情绪,当轻微的触碰就能诱发你深切的渴望,即使再理智又能怎样?如果每一次都能克制住本能,他就不是俗人,而是圣人了……
这两天他在行为上避开余烬,尽量不去触碰到他,是因为他的疾病又复发了,明明两周前才发作过的,下次发作应该是下个月,而不是现在啊。
云祈闭上眼睛,感到体内血液的翻滚,浑身都在热,他出汗了。
余烬身上怎么那么好闻?他爱死了。
云祈偷偷抓紧余烬的衣服,用力吸着鼻子,他闷在余烬的胸膛,低声说:“我不想的……”
最后一下,最后一下,云祈说服自己冷静下来,他的步子往后撤,离开了余烬的胸膛,说了声:“对不起。”
云祈的整张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潮,眼尾湿润,唇色深红,像半熟的樱桃,有人怎么形容他?纯欲战神?如果纯欲指的是能在一张清秀的脸上看到情潮,那他的确担当得起这个称号。
塔塔不再叫了,房间里安静得吓人。
云祈站在离余烬一米远的地方,捏着拳头,抵抗内心的燥热,他知道余烬在看着他,说不定内心会觉得他很装,又要跟他拉开距离,又要露出这种巴不得你上来吻我的样子,欲擒故纵是吗?他倒是有心想试试看,可谁知该死的饥渴症比原先预料的时间发生得快了许多。
云祈受不了自己这样被人盯着,他转过身,迅速走到落地窗前,抱着猫,把它塞进余烬的怀里,说:“我要睡觉了,你带它出去。”
余烬保持着靠着桌子的姿势看他,云祈驱人之意已经很明显,都说到这份上了,奈何余烬却没什么反应。
云祈匆匆走到柜子边,拿出浴巾往浴室里走,“你要待着也行,我去洗澡了……”
他匆匆走进浴室,那个药瓶他还捏在手里,被他一并拿到了浴室里去,余烬盯着他的动作,云祈飞快看他一眼,心虚撞上审视,他躲进浴室里扣上房门,再也不敢出来了。
房间里只剩下余烬和塔塔。
余烬盯着浴室的方位看了一会,他托起塔塔,自言自语似的,但声音却没什么控制,“怎么,不发情了?”
塔塔一动不动。
云祈躲在浴室里,听到余烬的这句话,倍感羞耻,明明不是对着他说的,却好像在质问自己,他躲在浴室门后,看了看,抬手把花洒打开,哗哗的水声传来,至少能掩饰下他的不堪。
门外有了点动静,云祈听到了走动的声音,但他不敢现在出去,否则叫余烬看见他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他在耍小花招了。
也许他已经知道了。
不管,总比被他的目光视奸要好。
云祈靠着房门等了很久,花洒白白地流着水,他硬生生看着自己浪费水源,却又不敢抬手去关。
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是个正常人呢?
为什么这样难堪的疾病会被自己摊上呢?
就算是会死亡的绝症也好,也许在他死亡之前还能不顾一切地跟余烬说清楚,向他表达心意,说声对不起,说我还爱你,可这样不会死亡又能让他变得混乱糟糕的疾病,他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
云祈抬起手,看着那白色的药瓶。
他只能祈祷余烬是看不懂的,应该看不懂吧?这繁琐的英文字母那么小,密密麻麻堆在一起,余烬那一小会不会发现什么吧?或者说也没心思弄懂吧?
那……他说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你希望我看得懂吗?
让人捉摸不透,也备感不安。
这一晚过得紧张,云祈再打开门的时候,房间里已经不见了余烬的人影,连房门也被带上了,云祈扶着浴室的门框轻轻呼出一口气,关掉花洒,走到门前,将房门反锁了。
他想着这一时半会发生的事,两个人像是什么也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余烬受不了忽冷忽热,他也看出了自己的刻意,那明天又该怎么面对他呢?他就住在自己的隔壁啊,抬头不见低头见,到底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对这个前男友才好啊……
分手,为什么要分手?如果能回到当年就好了,可就算真的回去了,他又能改变得了什么?
母亲以死相逼,在她病入膏肓的时候,那本就不健康的身体还能经得住自己折腾一下吗?他答应了母亲再也不会乱搞了,可是现在,他还是违背了母亲的意愿,因为不这样他活不下去,他本来就不是个正常人,不能随意地做选择,人们口中所谓的理智,他根本就做不到……
他必须接近余烬,靠近余烬,他才能能续命。
荒唐,却又无可奈何。
这一晚云祈睡得不太舒坦。
他梦到了自己小的时候,梦到被人追杀,父亲惨死在眼前,母亲挡在他的面前,来人他看不见脸,只能看到锋利的长刀,云祈正要抓住母亲的手,叫她一起跑的时候,母亲突然转过脸来,露出血盆大口,凄厉的孩童尖叫中,他于惊吓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