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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同人)二闹东京都(6)

作者:live/稚儿 阅读记录

“……”

展昭未有作答,白玉堂却已从他的沉默之中得到答案。

“唉……”仿佛前路的对立怄气是假的一般,白玉堂叹声摇头,“猫儿,你扛不起的……”

展昭颔首,声音有涩:“扛不起。亦非扛不可。”

“那包大人呢?”

“……”

白玉堂轻笑,云淡风轻。

“我可不想日后有人在我白玉堂的坟前,指责白某害了一个为民请命的清官。”

生时未屑理会世人眼光,更况死后计较那后世骂名?

展昭知道他不过是拨重就轻。

“更何况,”白玉堂眨眨眼,“理在我方,若白某不回京城交代一切,岂非是畏罪潜逃?如此鬼祟行径,非英雄好汉啊!”

“……”

展昭无语。

眼前这只时而顽劣任性,时而却又深悉大义的白老鼠,怎教人不替他事事牵挂,时时揪心……

也罢,或许事情并非他所想之悲观。

展昭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小心收藏的一封信函,那是临行前河湟蕃主亲笔所写书函。事情也许会有转机……

自此又过了两天,尹大夫虽未能替白玉堂祛毒,但以针灸之术替他渡血过宫,令肩上气门之伤稍有恢复,内息运行已通畅许多。

每晚入夜白玉堂仍是浑身发冷,难以自制,又无烈酒镇寒,其苦展昭看在眼里,却无法施援,只得每夜坐在床前,握紧那颤抖难休的手掌。

他冻,他痛。

第三天的清晨,二人拜别尹大夫,离开了柳湖镇,驾车往京城而去。

这柳湖镇距离京城不过三十里路,马车行了约莫半天,在午时到达东京城西门。

展昭勒停马匹,翻身落车牵马前行。

守城卫兵认得他,连忙拱手让道。

马车刚入城门,突然从旁冲出一队锦衣侍卫,拦住去路。

见他们来意不善,展昭亦未有半分慌张,抬声问曰:“各位拦道,不知所为何事?”

当首一人大声吆喝道:“我等乃是太师府侍卫,奉命擒拿杀死钦差大臣的要犯白玉堂!”

展昭看到其中几人手中拿了重枷锁链,定是有备而来,心中已摸到些底细。

想必是先行回京的几名官员向庞太师告状去了。现下朝中只怕已闹得沸沸扬扬,此时更不能将白玉堂轻易交出。否则皇上一时听信庞太师谗言,难保不会一怒之下将白玉堂推出午门,立下斩首。

当下回道:“白玉堂既是杀人要犯,便须交由开封府审理,又何劳太师操心。”

“展昭,你敢包庇罪犯?!”

“展某不敢。展某只是依法理行事,请各位让道。”

这些侍卫在太师府内任差,早是惯了横行霸道,见他不肯听命行事,顿时拔出刀剑指向展昭:“太师有令,若有人反抗,以同罪论处!!识相的,快快将白玉堂交出来!”

“恕难从命。”

巨阙横起,挡在车前。

双方眼见就要起斗,却见车帘一掀,白影如电飙出,稳稳落地。

“好狗不挡道。”

傲意纵横,蔑观拦路之人。

侍卫们一见出来的人白衣翩翩,想必就是那白玉堂,立时转移目标,举刀相向。

“白玉堂!快束手就擒,免得爷们多费功夫!!”

“白爷我是无所谓,可……”白玉堂将画影抛提,握住剑柄,随即以掌拍了一拍,眉目流转,咧嘴笑道,“就怕我手中的宝剑不答应。”

“你要拒捕?!”

“狗眼瞎了,白爷也不好跟你们计较。白玉堂可是由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大人给押送回京,这跟了一道回来的官员可以作证。何来拒捕之说?反而是你们这群恶狗拦路,阻了官差办案。只怕回头就要落得个劫犯之罪!”

他这一番话,立时将众侍卫慑住。

虽说庞太师在朝中势力超然,可一旦出了纰漏,也不见得会出面保他们几人的小命,他们立下不敢轻举妄动。

为首之人见白玉堂施然带剑,身未披枷,马上叫道:“既然说是押送回京,何以未有披枷戴锁?!”

“……”白玉堂眉头一皱,“现在落枷,亦未算迟。”

手劲疾施,画影带鞘插入青石板道之内,铿然有声。

白玉堂伸出两手,堂然任其处置。

展昭看在眼里,已是心如刀裂。

城门入口,让白玉堂在这等熙来攘往之所,众目睽睽之下,落枷上锁……

本已是常人难承之耻,何堪要那颗傲极之心受此侮辱?!

鞘碎青石,功力何等赫人,几名拿着枷锁的侍卫竟一时不敢上前。

“饭桶!让我来!!”为首侍卫见状,劈手抢过枷锁,过去要当场替白玉堂上枷。

“够了!”

喝声一起,展昭抢上一步,脚跺地上,画影受劲震起,冲天直撞侍卫双手,将他手中枷锁打跌落地。

只见他顺势翻手取拿画影鞘身,轻吒一声:“走。”随即拉起白玉堂,几个起落,已越过众人头顶,掠去无踪。

4

二人奔至开封府前方才停足。

展昭抬头看那庄严肃穆的开封府牌匾,忽然有了一刻裹足难前。

经他亲手缉捕带回的匪盗人犯不在少数,或杀人如麻或奸淫掳掠,其罪罄竹难书,皆是恶贯满盈之徒。过程自有一番周折危险,亦总难免遇上生死恶斗。

每当将恶徒带到开封府前,他总觉一阵舒畅。

但今日,他带回来的,却是自己的至交好友……

白玉堂抿唇噤声,并肩立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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