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二闹东京都(9)
难怪壶在酒空,公孙先生以为这酒积久年深,蒸发掉了……
“同年某月某日,因诗兴大发,在开封府后墙题诗一首,只可惜当日下午风雨大作,将难得墨宝给冲掉了。”
墨宝……王朝马汉等还道是哪家顽童敢在开封府涂鸦,气得直跳脚……
“同日,打烂某一房间里的墨砚,顺手就丢了……”
“啪!”
未待他全数交代,突然大叠重物兜头罩了下来,准确无误地堵住那张讨打的碎嘴。
“呜嗯嗯嗯?!”白老鼠挣扎着从堆里扒出头来,瞪着那罪魁之人,“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啊!想不到堂堂开封府,居然也用刑讯逼供的低鄙手段!”
展昭冷笑:“对于长年累月到开封府捣乱的某只老鼠,没必要手下留情。”
“臭猫,你公报私仇啊?!”
“白兄言重了。”
“哧——”白玉堂这才注意到将自己掩埋之物乃是一堆柔软棉被,不禁愣了,“猫儿,你拿那么多棉被来干嘛?”
展昭神色转缓,过去拿回被褥铺在床上:“死牢阴冷,入夜之后此处更加森寒。”
白玉堂瞬是理解过来,心中顿溢丝丝暖意,当下有点不好意思:“喔,想不到你这只僵硬猫脑袋还多少有点人情味啊!”
“展某是怕冻死了你这只小白鼠,不好跟大人交代。”展昭低着头将被褥铺垫整齐,阴淡牢内看不清他的神情。
“嘴硬了不是?”
“——”
为免气得掀被褥再丢他一回,展昭决定闭目塞听,继续忙活整理被褥。
见他不理,白玉堂托了下巴坐在一旁,侧着头凝视那忙碌的背影。
只怕说出去,亦无人相信吧?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南侠御猫展昭,居然在替他整理床铺诶……
那件官袍应已换过了,忽然想到什么,出声问道:“猫儿,屁股疼么?”
“?!”
展昭赫然立直身体,猛转脸去盯住白玉堂。
被他那双带刺般的目光瞪得浑身不自在,白玉堂心有戚戚地道:“你瞪什么啊?我是问你刚才被包大人打了,可有伤到……”
“没有。”
“怎可能没有?我明明看到他们下手颇重。”
展昭微微一笑,摇头道:“不妨事。几下板子,不过是搔痒一般。”
“啊呀,你这猫儿,近来口气可是越来越大了啊!”
“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臭猫!你这话什么意思?”
对被惹毛的小白老鼠,猫儿向来是好整以暇:“好了,今夜就请白兄多加忍耐,展某先走了。”
“你要去哪?”
“随包大人一同入宫面圣。”
白玉堂皱了眉头,道:“可要小心,皇帝老儿比包大人难伺候多了!”
“休要胡说。”展昭拍拍他肩膀,“此事就交由展某去办,相信皇上听过事情始末,定会酌情处理。”
白玉堂双手作枕,很是舒服地躺倒在厚暖的被褥上,懒懒笑道:“呵呵,不是我说你啊!你这猫脑袋,有时候啊就是太天真了!”
傍晚时分,皇宫御花园内,皇帝已听了庞太师一堆的控诉,而后又闻得包拯求见,心中已有些不耐。
但二者皆是朝中股肱重臣,却又不得不见。
宣了包拯觐见,庞太师一看到包拯登时嚷嚷起来:“万岁要替老臣作主啊!这包拯根本就是在坑老臣!”
“好了,太师且少安毋躁。”仁宗以指摁揉眉间,转头向包拯问道:“包卿,此事你可有辩解?”
包拯迈前一步,拱手奏曰:“臣启万岁,臣已在开封府堂上给了太师一个满意结果,没有可须辩解之处。”
“喔?可朕听太师所言,包卿只不过是将白玉堂收押大牢,并未当场处斩,这是何故?”
“万岁,此事尚有隐情。”
“纵有隐情,但白玉堂杀死钦差之事却亦属实。不管是何原因,杀死钦差,蔑视朝廷之举断不能姑纵!”
庞太师马上附和:“万岁英明!万岁英明!”
包拯又道:“请万岁听臣一言。”
“万岁别听他的,这包拯定是诡辩!”
仁宗挥手止了庞太师,看向包拯:“包卿且说来朕听听,朕亦确实想知道到底有什么不得已的隐情!”
“万岁容禀。……”
御花园前,展昭立在御苑院门外静静等待。
包大人进去已有一段时间,亦不知情况如何了。若皇上肯听得解释,加上宁远将军的亲笔书函,想必能替白玉堂开脱死罪。
这时从御苑里缓缓走出一名小宫女,手里捧了一个比她高出大半的花瓶,摇摇晃晃地朝展昭这边走来。
苑道刚浇了水,甚是湿滑难行,小宫女刚经过湖边,突然脚下一滑,失足掉落水中。眼看她在水里挣扎,附近又无人经过,展昭哪里顾得上许多,立下跃身落水救那宫女。
他的水性虽不及那翻江鼠蒋平厉害,但救一女子尚绰绰有余,不消片刻,已将小宫女拉上岸来。
小宫女险死还生,对展昭连连磕头答谢。
展昭见她衣衫尽湿,便吩咐她快些回去换衣,宫女千恩万谢匆匆离去。
他看着小宫女离去的背影,宽慰一笑。
突然笑容凝滞面上,连忙从怀中掏出那封信函,却见信函已然被湖水泡湿。
便在此时,内侍来传,皇上召见。
展昭只得将信函收回怀中,急步随那内侍进了御花园。
仁宗帝与那包拯、庞太师已在凉亭等待。
见展昭衣衫尽湿,仁宗不禁奇问道:“展护卫,你怎么浑身湿透?适才并无下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