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龙图案(8)
领头的男人满脸猥琐,倒也符合了地痞流氓的形象,他拉住女子衣袖,轻佻地说道:“小娘子,我看你是外地来的吧?我便是闻名开封的李坤,人称东京四少在下便是其中之一。呵呵……莫要害怕嘛,你从了我以后便是锦衣华服,不需再穿这等麻布粗衣。”
那边的白玉堂忍不住暗自哧笑,怎生最近的流氓台词来来去去都是那几句,他从苏州到开封的路上都听得耳朵起茧了。
被调戏的女子倒也冷静,只是淡漠地抿紧嘴唇,一双水眸冰冰看着他们。
白玉堂正打算再度上演英雄救美。
“……”
她说了话,由于相隔太远且声音很小,白玉堂未能听清内容,但觉那绵绵的声线煞是好听。
“……”她与那几个男人不知说了些什么,那领头的男人忽然收了适才猥琐神情,恭恭敬敬的垂手站立一旁。
女子也不理会,从容离开。
救美是没必要了,白玉堂滞住脚步,看着那女子纤态背影,虽觉好奇,但现下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便只好按下心底好奇。
抬首,看那昏暗的天色。
时机,等到了。
贴完就跑,偶已经听到后面追砍偶滴脚步声了.........猛汗ing.......
龙图案
5
如同每一个方便作案的漆黑午夜,今晚也是天地泼墨一般,伸手不见五指。
滑溜的人影在屋檐上毫无声息地不断飞跃而过,在大理寺院后墙壁下悄然落地。
人影静静的伏在墙边,仔细听辩着巡逻侍卫的脚步声。
“笃!笃!笃!……哐!哐!哐!……”
更鼓敲响,一队侍卫开始离开后院范围与另一队换班。
之间相隔只有转眼功夫,但对于盗窃老手来说却已足够有余。
只见那墙边身影凌空腾起两丈,轻巧地落在高墙上,一个翻身脚点内院地面,未作稍停便一飙如箭,闪入黑暗之中。
这一翻一飙,动作轻灵如鼠,于寂静中不留半丝痕迹。
待那换班侍卫经过之时,一切皆如平常。
三更正是酣眠时,看守牢狱大门的两名侍卫已开始小鸡啄米般打起瞌睡。
忽然飘过一阵轻风,只拂起他们的衣袖。
二人不以为意,勉强抬首睁了梦眼左顾右盼一番,看不到任何可疑之物,便又继续跟那周公下棋去了。
大牢之内,一间单独简朴的囚室,包拯未有浅眠。
白昼时大理寺卿对他百般盘问,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其实包拯本身也是困惑非常。以他经验所想,即便否认此事,但证据确凿如此明显,看来翻案不易。
古来只有被告本人,方最清楚内里案情。
但此番,他处身其中,居然不能肯定。
黑夜无华,包拯身陷穹牢,担忧朝中之事,挂心开封府众人,苦思案情破绽……教他如何能眠?
“嘀嗒……”
忽有一物从牢门小窗滚落。
包拯诧异,捡起一看,竟是一颗光滑圆润的小石头。
他当然认得此物,失声道:“白义士?”
外面掷物之人听到声音,知是找对了门,方才将脸凑到小窗边,露出那张挤眉弄眼的笑脸。
“包大人,想不到你也有这么一天啊!”
包拯不知是恼是笑,心想这白玉堂在这等关头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但念他冒险夜探大理寺,必是来替自己之事奔波,包拯并无责怪之意,压低声音问道:“白义士,可是开封府有事?”
白玉堂眨巴眨巴了眼睛:“也没啥大事。展小猫被派去查户籍,公孙先生负责整理十年旧案卷宗,都是些绝对安全的杂活。倒是王朝和马汉辛苦一点,到后院挖坑种树去了。想必百年时候大人的开封府定能绿树成荫。”
“……”包拯不愧是久经沙场,面不改色地继续问道:“不知白义士到此所谓何事?”
见他对自己的调侃毫无反应,白玉堂甚感没趣,便收了玩乐的心思,正色道:“包大人,皇上不许开封府人插手此事,所以公孙先生他们现在不得其门而入。白某本就是个江湖草莽,不受此限制。今晚偷入牢狱是想向大人问清案情,好回去转告。”
“有劳白义士。”包拯拱手施礼,便道,“此事令本府亦甚为费解。但目击之众内有八王爷及王丞相,不存诬陷之说。而那密函书信,更是本府亲眼所见从衣内搜出。若非包拯自知,也会以为确曾犯案。”
白玉堂眼珠子一转:“会否有人假扮大人与辽使会面,特意让八王爷等人遇上?而那书涵……说不定是有武功高强之人趁猫儿不在偷入开封府塞到大人衣服里。”
“白义士所言本府亦曾考虑,但皆是推测之辞,绝难取信于人。”
“大人请放心,我等一定会将推测证实。”
“此番又要偏劳展护卫及白义士了。”
包拯长叹一声,愧疚怜惜之意动情脸上。
那白玉堂不禁心有牢骚,大人您有哪一次不是偏劳猫儿的啊?
“此处不便久留,大人尚有何话需白某带去?”
包拯沉吟片刻,忽然道:“事发当晚本府忽感极度疲劳,所以提早上榻,直至御林军敲门搜屋之时方才醒来。”
“难道是迷香?”
白玉堂嘀咕了一句,忽闻轻微得弱不能闻的声响,连忙耸身一跃,施展壁虎游墙紧贴牢顶屏息凝气。
只见一个穿夜行衣的蒙面男子踏步无声地靠近包拯所在牢房。
此人轻功不比寻常,若非白玉堂本就是盗贼高手中的高手,耳朵超与常人的敏感,绝难察觉此人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