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玉鼠案(16)
“那又如何?”
“曾得此物者,皆遭凶徒灭口。”
白玉堂闻言猛一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展昭。眼中,有隐藏得很深的关切。但逃不过他锐利的眼睛。
玉鼠不是关键,关键的是他担心自己会遭凶徒偷袭!
因私心而与他交恶,他竟然还挂心着自己的安慰……白玉堂并非顽石,更非愚木,怎会不懂展昭一片赤诚?
“嗤!猫儿,你未免太过小瞧我白五爷!区区一个夜半杀人的毛贼能耐我何?”
话虽傲慢,却已了无敌对恶意。
展昭闻言,薄唇微藐了个小小弧度,带起了脸上愉悦的纹路。他便是最欣赏白玉堂这份就是来得快,去得也快的脾气。
睚眦必报,但快意恩仇。
“展某此来,是想问问白兄,那玉鼠现在何处?”
“玉鼠?……”白玉堂愣了一下,突然沉默片刻,然后眨巴眨巴了眼睛似有不可告人之秘,支吾说道:“送人了。”
展昭怎肯放过,追问道:“送与何人?”
白玉堂困窘地瞄了瞄晃动的烛光,有些犹豫地摇头:“忘了。”见展昭一副不信的神情,他几乎是拍案而起:“白五爷相识满天下!送一两件小玩意儿给朋友哪能记得清楚!难道要像收帐一般列个清单吗?!”
在展昭眼中,他这气急败坏就是隐瞒某因的表现,当下更是心疑。适才来得匆忙,没注意到这几日如影随形跟在白玉堂身边的唐文逸此刻竟然不在此处。
“白兄,唐侠士可在?”
“不在。出去了。”白玉堂尚还记得二人冲突为的就是他,提起就有气。
“出去了……”
毫无原因,他感觉到不妥的味道。
白玉堂瞪了他一眼:“怎了?猫儿,你还在怀疑唐兄?我不是告诉你有人被杀的时候他都跟我在一起吗?白玉堂断不会在这等大事大非上包庇任何人。”
展昭点头:“展某信得过白兄。”
“这不了咯!”
“可展某却觉得就算他并未杀人,亦难免涉及其中。”
“就因为那条紫丝?”白玉堂皱起双眉,“可你不是说每个得到玉鼠之人都会被杀吗?若真是唐兄所为,他不止一次有机将我杀死。”
展昭眼色一凝:“那是因他不知。”
“那你又怎知?”
“展某找到卖玉鼠给你的货郎……坏事了!!”展昭猛然跃起,夺门而出。
身后白玉堂吃了一惊,见他去得紧迫,连忙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
天上月亮只有小牙,城内漆黑一片,只见两条人影飞速在屋顶奔跑,前者急迅,后者紧贴,几乎化成同一道疾影。
直至奔到堰道大街附近,展昭突然转向,往西跃去。
白玉堂跟在他身后,虽觉奇怪,但亦不多问,只牢牢跟随未有稍离。
展昭在附近来回绕了一圈,似乎并未找到目的地。
“叮……”
夜风,送来弱不可闻的轻响。展昭闻音一震,顺着声音来处奔了去。
声响来自一个小院子,插在门口的风车铃铛轻轻晃动着。二人正要落地,突然见有一抹暗影飞身上墙,跟他们撞个正着。
“你是何人?!”
展昭厉声喝去,那人竟然毫不理会,负手而立。
浓浓的血腥味,蔓延在小院空气中。
知道已迟来一步,展昭心中懊悔难抑。一时大意,竟枉送了那卖货郎性命。
无光,无法看清此人面目。
“廖为、廖陈氏以及齐家三十二口可是你杀?”
那人仍是不置可否,对展昭问话充耳不闻,凉凉站立原地,好似一抹荒魂。
白玉堂站在一旁听他呼吸吐纳,竟然无波无息,内功深厚至此,恐怕非他们其中一人可以应付。
画影,被牢牢握紧。
突然,他动了。
一炳薄如蝉翼的快剑破空刺来,直指展昭胸膛。
快如闪电,且措不及防。
展昭不敢怠慢,沉腰侧身多过夺命招数。怎料那薄剑竟在疾刺中收势,横削而来。展昭变招不及,眼见要遭腰斩。
“叮!”“叮叮叮叮叮——”便在此时,画影掠过展昭身侧,架住薄剑,随即剑华一散抢攻数招,将他缠住。
趁此空隙,展昭一拍腰间巨阙,加入战团。
一时间只闻剑身交击,清脆响声接连不断,如奏急弦。身影飘拂,交错卷起旋风,夹杂杀气令秋夜更寒。
二人多次联手抗敌,早有一番默契。展昭剑走沉实,海静,但波涌。白玉堂不掩锋芒,风轻,但云裂。一守一攻,此消彼长,每有破绽总有另外一人封锁。二人本就是高手翘楚,联手威力更不止加倍。能在御猫锦毛鼠手下走五十招,江湖上不出十人。
但此时百招已过,那人剑招极为诡秘,变化甚多,仿佛千针泻地,一时教人莫不着路数。且内力极为深厚,若比修为,定必高予二人。
一时间,也只是打个平手。
突然,不远处传来声音。
“有人打架!!”“是不是夜盗?”“快过去看看!”
一队巡逻的差卫打着灯笼冲了过来,看到三名高手在墙顶上打得不可开交,虽没人敢上前干涉,但吃了差饷,呐喊喝止总是得做的。
可他们这一来,让事情大有变化。
灯笼光亮虽暗,却已足够看清此人的容貌。
白玉堂不禁失声叫道:“唐兄?!是你!!”
紫色的衣袍,儒雅的面容,不是唐文逸却又是谁?!
10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