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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同人)玉鼠案(22)

作者: live/稚儿 阅读记录

说罢,他问道:“唐兄,可有追上?”

唐文逸摇头。

展昭虽心仍有倪,但他亦确实见到两条紫色身影一前一后往东奔走,加上白玉堂作证,此看恐怕是错怪唐文逸了。

巨阙入鞘,展昭抱拳告歉:“唐侠士,得罪了。”

唐文逸摇头轻笑,道:“无妨,展南侠也是担心白兄安危。家兄屡杀人命,唐某实难辞其咎……”

包拯适时插语道:“白义士身上有伤需要静养,各位今夜也辛苦了,请回房安歇吧!”转身又低声吩咐道:“展护卫,本府有恐那唐文风会去而复返。”

展昭颔首,拱手应曰:“大人放心,展某在此守夜。”

各人纷纷散去,唐文逸回头看了房中仍留未走的展昭,轻轻一叹,虽已知道这二人之间情谊非薄,但看在眼中,总是叫人羡慕。

***

房内回复安宁,但空气中曾有血腥却未曾尽散。

白玉堂瞪了一眼脸色不见得好的展昭,叫道:“猫儿,这不劳你守夜!那家伙若敢再来,白五爷自能应付!”

展昭锁上门窗,抱剑坐到桌旁,面朝大门,对他的叫嚣全然不理。

“喂!臭猫!”

仍是没声没息。

白玉堂皱了皱眉,知这猫儿是发了脾气,看来若不使点手段,便是叫破嗓门也换不来一应。

“啊呀!好疼——”

凄惨的叫声,果然换来那宽阔肩膀的一下颤动。

可依然平静无波,笔挺的腰杆不曾动摇。

这白玉堂叫得恁是夸张,也难怪展昭不信。他怎会不懂白玉堂本性是何等逞强,便是被鞭至皮开肉绽竟也一声不吭之人,又怎会因一道剑伤而惨叫哀嚎。

叫了数声,倒还真扯疼了伤势,疼得他险些咳嗽出声,下意识连忙伸手捂住嘴巴,泄出几声闷咳。

展昭听出不似作假,连忙反身来看,见那白玉堂痛得额头冒汗,甚是苦楚。

见他终于看了过来,白玉堂顿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可惜脸部糅杂了疼色,实是不怎好看。

展昭叹了一声,坐到床边,免得这安分不下来的人再胡乱动作。

“白兄,可知何谓自作自受?”

白玉堂缓过痛楚,狠瞟了他一眼:“行了猫儿,若论自作自受,白某当不如你!”

“你——”

展昭不禁气结,轻一抿嘴压下怒气,撇开脸不去看那张见了就想揍的俊容,才道:“白兄,时候不早,你该休息了。”

“我早想歇息,是你这猫儿愣坐在这儿,亮堂堂的两眼珠子死瞪着白某,让白某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便是不瞧,亦知那双狡猾的眼睛充满戏谑神色。

展昭右手一拍床边小桌,将搁在上面的水盆震起数滴水珠,手指翻转一弹,水珠如丸击射烛火,瞬间教这房间漆黑无光。

悠然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如此,白兄便看不到展某眼睛,即可安然入睡了。”

“……”

“猫儿。”

“臭猫。”

“喂!猫大人!”

展昭屹坐床边,不动如钟。

任那白玉堂怎叫,就是不予搭嘴。

如此似乎确有效果,白玉堂唤了几声便住了嘴。房间在寂静漆黑中渡过了半刻。

就在展昭以为白玉堂已睡,却又听到那显得有点寂寥的声音。

“你真生气了啊?”

每次听得他如此说话,总让展昭无法置之不理。

床上之人,曾不止一次共他出生入死。

纵是恼他的恶,却亦时常念他的好。

“展某并未生气。”

“你生气了。”

“白兄误会,展某确无恼怒之意。”

“不,你在生气。”

再好耐性,在这爱缠的小白鼠面前也水磨石穿了。

便是南侠,亦是一般。

“好!展某是生气了!”巨阙鞘顶铿击床沿,发出响亮吵音,朗朗声线在夜中带了激烈怒意,“你多翻潜入开封府闹出多少乱子,展某暂不予你计较!此次你又再夜半偷入,竟然如此就大意轻心,随便相信一个相交尚浅的朋友,以至险丧性命。白玉堂,你纵是不把自己性命当一回事,亦要顾及他人所忧,岂能将性命视若儿戏?!”

一番呵责,顿让白玉堂无话可说。

今日方知,敦厚之人发起火来更是非同小可!

沉默片刻,白玉堂试探道:“难道说,猫儿你尚在怀疑唐兄?”

“在真凶缉捕归案之前,展某不排除任何可能。或许他无心杀你,但两次都是他出手救你,如此巧合,难道白兄不曾存疑?”

“……无论是否巧合,他终是救了我。”

“……白兄,”白玉堂对朋友义信,实属江湖少有,展昭亦自欣赏这份至诚,终于缓下语气,“你有伤在身,就安心休养,莫要再生事端。”

白玉堂凝重言道:“此事已容不得白某抽身。玉鼠曾传我手,杀人凶徒之弟是我朋友。更有甚者,今夜那唐文风,恐怕等的是我。”

展昭一惊,连忙问道:“白兄何出此言?”

“感觉。”

“感觉?”

“你不信?哼。凭我白玉堂多年经验,交手便知谁对我存有杀念。”

“白兄,破案之事,就交由官府处理。请你安分养伤,若再有差池,展某难向陷空岛上各位义士交代。”

“嗤!猫儿,你恁是没有进步,每次都拿他们来压我。”白玉堂半躺床上翘起二郎腿,满不在乎,“焉知山高,皇帝远之理!”

“白兄你……唉!”展昭知劝亦无用,但他身上纵横伤痕,实教人心怜心痛。从怀里摸出一个紫青小瓷瓶,犹豫片刻,背着身将它塞到白玉堂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