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玉鼠案(5)
思念之情实教人动容,偏有人为之发笑。
“呵呵……”
唐文逸奇怪看着那笑得开心的白玉堂,人家骨肉离异,他居然笑得开心?脸色不禁有些黯然。
“唐兄莫要气恼。”
白玉堂提了酒壶为他满斟一杯,举杯敬道:“我倒要多谢令兄无故失踪,否则西域到此千山万水,要与唐兄如此妙人相遇想来绝不可能。”
“呃?哈哈……白兄所言极是!”唐文逸了悟其意,知他有意安慰,只觉一路跋涉、满身艰劳尽扫,心中担忧亦暂时放下,尽情享受这刻知己畅饮之快。
敲盏落碎,二人相视一笑,扬头痛饮佳釀。
酒过三巡,白玉堂多少有了几分醉意,话也渐多。
所说话中总带一人,或该说,是三句不离一猫。
唐文逸来自极西僻地,对中原盛极一时的猫鼠之争从未耳闻,自然觉得新奇有趣。
又闻二人破得奇案,更是心驰神往。
“唉,文逸久居西塞,看似跳脱世外,其实错过迭起风云,浪费了轻狂青春。”唐文逸拨弄桌上冷却菜淆,惋惜之意教那张儒生面容带了怅然,“难怪哥哥常惦记着到中原一闯。男儿胸襟当载天下……今日方知,文逸不过是一只故作清高的井底蛙,实在可笑可叹。”
“此言差已!”
白玉堂乘着几分酒性,顿时来了意气:“唐兄年华正茂,今朝来得开封,断少不了造就一番哄烈事业。”说罢抬起银瓶酒壶,灌下残酒,横袖一抹,“白玉堂当不能白吃了唐兄一桌酒席。”
“白兄?”
面带半分醉红,脚步却无踉跄,教人难懂他是醉是醒。
白玉堂嘿嘿一笑,明皓眸子朝他狡猾眨巴:“今晚便让白某作导,带唐兄到京城名胜开封府一游!”
“咦?!”
***
开封府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大人房中桌上,放了一个包袱以及一把华美宝剑。
可并非因为房主意图远游。
展昭一日公务终了,推开房门,见桌上仍放着包袱宝剑,顿生纳闷。
昨夜那白玉堂匆忙离去,竟丢下从不离身的画影及衣服细软,可知当时是何种狼狈。展昭心觉好笑,那看来大胆妄为的白老鼠,其实那片脸皮子可薄得很。
料他会来取回包袱,为免他趁机发难捣乱房间,展昭故意将包袱及宝剑放在当眼之处,只望白玉堂取了就走,莫要多作留难。
怎知一日下来,二者原封不动。
展昭不禁心下有忧。
包袱或可不取,但那把白玉堂视若生命同体的画影却怎可能置放别处,更何况留在他这个头号劲敌的房内。
莫非出了事故?
越想越坏,月前种种骇况渐现眼前。
画影被骤然握在暖掌中,展昭吹熄烛台火影,与巡逻守卫的马汉说下情况,便匆匆出府去了。
***
他前脚离府,白玉堂后脚便至。
而且还带来一个初到京城的旅客——唐文逸。
二人轻功相当,如两只巧灵夜燕,无声无色落于府衙内院。
唐文逸到京城也有一段时日,亦有几次途经,对此地之肃穆庄严自是心敬不已,怎想到有朝一日居然冒犯府威,夜探开封府。
他向来奉公守法,光明正大,替一小畜生仗义执言可见一斑,今晚这等近乎夜贼小偷行为对他而言是何等匪而所思。
感觉上,便像一平日乖巧听话、只坐书斋的孩子被坏朋友带去后山野林逃学玩乐,那种打破规限的奇妙快乐令唐文逸兴奋莫名。
齐整脚步从远而近,马汉带着一队衙役巡了过来。
白玉堂是轻车熟路,朝唐文逸眨眨眼,伸指指向房樑。
那唐文逸倒也聪慧,一个动作半个眼神便明了意思。
待那队衙役通过之时,廊内平静如昔,但如若抬头,定见两名不良分子静伏樑柱。
白玉堂凑近唐文逸耳朵,压声笑道:“嘻嘻,唐兄,你倒有些樑上君子之才啊!”
“哪里哪里!”唐文逸温文回笑,“怎也比不过白兄驾轻就熟,像回家一般。”
“谁家啊!”嗔了一句,白玉堂翻翻白眼,“这可是臭猫的老窝,若非确实有事,我是能不来就不来。”
“咦?”唐文逸故作不解,“可之前白兄不是在展昭房内度了数夜么?”
“……”
樑角暗黑,窥不见白玉堂面色,恐怕应不好看。
“那、那是因为我要躲大哥他们啊!他们断难想到我躲在猫儿房里,不是有言‘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吗?”
“啊啊,白兄果然聪明,果然聪明!”
“啊啊,那当然,那当然。”
两人互打哈哈,一时竟忘了压低声音。
尚未走远的马汉并非吃素饭囊,顺风听得奇怪声响,马上带队绕了回来。
“坏事了。”
白玉堂见已被马汉发现行踪,一扯唐文逸袖子,二人飞跃落地撒腿就奔。
马汉未能看清来人,只当是二名大胆刺客来袭,连忙大吼一声抽刀追了过去。其余衙役也都跟上围捕,场面混乱非常。
白玉堂拉着唐文逸跳跃奔逃,却偏偏不出府墙,边在府内各处跑跳边从容细说各处名称。那唐文逸开始虽也惊讶,但渐渐也习惯,边逃边附和他言。
“唐兄你看,这里是开封府大堂。”
“哦!果然不同凡响,与乡下之地的县衙相比可算天渊。”
“那是自然,这里审的多是惊天大案,什么狸猫换太子,花心驸马爷之类,戏码精彩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