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执教从瑞超开始(471)
她对所有事物都保留着清醒的认知,却渴望着情感羁绊,但对拥有羁绊的人表现出没有感情的冷漠会斩断这一切联系。
此刻她意识到感性也同样重要,莎朗想要的实际上就是她的信任,信任本来就是感性的另一种说法。
唯一的麻烦就是她丧失了勇气,蛮牛一拳头砸穿了她的信心,翻来覆去之下,她打给内斯塔。
“亲爱的。”内斯塔似乎在开车的路上,他的声音清朗蕴含着力量的果决,“聚会没什么问题吧?”
“问题出现了,桑德罗,我把弗朗西惹生气了。”图南很纠结,“情况有点严重。”
内斯塔沉默了几秒钟,他不确定继续对话会朝着什么方向去,总归不是他希望的那个方向,他不想贸然开口,他的立场太明显了,但假如他结束这个话题,图南尔就会陷入自我怀疑和沮丧,而出于某些原因,他不愿意帮她搞清楚问题的本质。
“也许我该去一趟罗马当面和他道歉?”她没有说究竟为什么吵架。
“非去不可?”内斯塔问。
“我不知道。”图南很迷茫。
“这样怎么样?”内斯塔说,“下次比赛结束我陪你一起去。”
“行吗?”
“没什么不行的。”内斯塔把车停到车库,“先睡个好觉,亲爱的。”
“好吧,我去睡觉了。”图南迟疑着把手机挂断,放回原位。
既然小桑说没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她下意识地忽略了两个男人潜在的竞争关系,事实上,直到现在,她还以为自己将在竹马间游刃有余的秘密保守得非常到位。
内斯塔掏出手机,骨节分明的长指按开通讯录,给托蒂打电话。
话筒中出来一片忙音,“Non risponde……”
高大挺拔的男人坐在车里沉思,俊朗深邃的面容上善解人意的态度完全不见了,热情也收束了起来,沉静内敛的气质显露无疑。
回到别墅,内斯塔打开卧室的某个抽屉,取出里面的皮夹和国际护照。
……
似乎是有人跳到小阳台上,一阵轻微的响动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图南慌乱地睁开双眸,心脏紧张地跳动着,她扭过头,透过窗帘缝隙向外瞧。
来人没有试图撬开窗户,也没有去碰那台炮筒一样的天文望远镜。
熟悉的rick and body铃声从窗外响起。
图南意识到窗外那个吓人的家伙很有可能是一个晚上了无音讯的莎朗,她放下手机,小心翼翼地爬下床,脚步轻盈地走到窗户边。
托蒂弯着腰似乎是正打算敲窗,金棕色卷发在月光下折射出耀眼光泽,看见她又酷酷地把手揣进外套兜,灰蓝色眼睛痞气十足。
“开门。”他用嘴型指使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模糊了玻璃。
图南:……德性。
尽管知道职业足球运动员的身体倍棒,多在寒风中冻一会儿也没什么大不了,图南还是伸手打开窗户锁,做错人的人有一种特性,你可以逼着她做任何事,只要理由正当,能激起她的内疚心。
她还没来得及斟酌开口,托蒂就冲进来,反手将落地窗关上。
“你干嘛从窗户上跳进来,万一碰到巡警,或者是报警器怎么办?”图南一面说,一面抬起纤手,假装没事人一样,殷切地拂去他围巾上的霜花。
托蒂重重哼了一声,摘下围巾,又脱掉外套,丢在暖气片上,他摆出了一副哈士奇即将拆家前的挑衅架势,怒气冲冲地,好像随时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图南:……
如果是平时,图南早就忍不住上手扇他了,但现在,她只是默不作声地把随地乱丢的衣服捡起来,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包。
“就算做了也没关系是他妈的什么意思?”托蒂挺直胸膛杵在房间中央,灰蓝色眼睛盯着天花板,余光却短促地瞥她一眼,就好像在辨别她有没有发飙似的。
“我是说假如……”
“去他妈的假如,假如!” 托蒂怒气冲天,他特别愤怒地重复着这个他觉得十分刺耳的词,这简直是在侮辱他的自尊心。
图南被托蒂步步紧逼,不住后退,最后一屁股坐回床上,她下意识伸手去揽劲腰,白嫩脸颊隔着毛衣贴在滚烫的腹肌上,带着半是嗔怪半是撒娇的神态,“我说错了。”
“……”这个亲昵的举动成功让顶着寒风赶来柏林打算给小青梅一点颜色瞧瞧的狼王智商下线了两秒钟。
“你原谅我?”纤手熟练地在腰带上打结,动作是那么灵活自然。
托蒂不动了,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从这个角度能看到棕色水眸里闪烁的狡黠,她狡黠得叫人心里直痒痒。
他犹豫了一个瞬间,就毫无心理负担地决定先接受得来不易的福利,从喉结深处溢出一声黏糊糊的罗马尾音,“嗯哼。”
“嗯哼是什么意思?”图南佯装不解地抬起头,正撞入一双懊恼的灰蓝色眼睛,“唔——”
红唇被狠狠叼住。
托蒂迫不及待地把图南反压在温暖的被窝里,他明白他之前的恼火全是因为失望,于是直奔她的弱点而去。
帕特从冰箱里拿出一块苹果酥,香草酱都冻成冰沙了,他没有选择用微波炉解冻,直接津津有味地吃起来,边吃边上楼,上高中的男孩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半夜饿醒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