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等关系(87)
他像急不可待的野兽扑上来。
舔舐,啃咬,吮吸。
我拼命地挣扎,一巴掌扇在傅宴礼的脸上。
他用不可置信地眼神看着我,对我这个举动颇有几分意外。
“兔子急了真的会咬人。”傅宴礼侃侃而谈,看起来并没有因为我的失礼而生气。
我懵逼地看着他,手止不住颤抖。他伸出来抓住我,我的身体又开始颤抖起来。
“我打过你吗?”他这么问我。
我不记得他是不是打过我,我只是本能地害怕。
我不为所动,甚至不敢看他。他将我抱了起来,往楼上走去。
进了房间,我被放在床上,他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哪怕再迟钝,我也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要睡我。
真几把操蛋。
我双手撑在床上,仰着脖子,咬住下唇,“傅宴礼,你不觉得恶心吗?”
一想到他要干我,我就一阵恶心。
傅宴礼动作停下来,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反抗他,确实在他意料之外。
他说:“李辞,一个月,还没有冷静?”
“我冷静你爹!”
傅宴礼压了过来,他一只手便轻松制止住了我,不顾我的挣扎,动手脱我的衣服。
骂人的字眼还没有吐出去,傅宴礼抓起一旁的衣服,随便揉了下,塞到我的嘴里。
我的嘴因为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来表示我的反抗。
而他,当做兴奋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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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他坐在床头抽烟,我没了看他的兴趣,趴在枕头上昏昏欲睡。
我怎么还没有死呢?
活着困难,去死也困难。
没本事的人做什么都困难,怎么都觉得痛苦。
“李辞,床头的刀,明明你有很多次可以拿到。”傅宴礼吞云吐雾,目光直直地望着前方,仿佛这句话不是他说出来的一样。
银色的刀身泛发着光泽,模糊地刻出顶灯的照射。
“嗯。”我敷衍地应了他一声。
“你不想给你哥报仇吗?”傅宴礼将烟递到我面前来,我把头转向一旁,没有搭理他。
我闭上眼睛。
烟草的气味侵占我的嗅觉,这个味道让我憎恶。
身上的每一处关节都很痛,仿佛骨头碎了,扎进脏器,使我喘不上气。
“我睡会儿,你出去吧。”我说完这句话闭上了眼睛,可能是太累,我很快就沉了下去。
梦里有一样东西压在我的胸口上,我用手把他推开,刚刚喘上两口气,那个东西又压了上来,我实在受不了,皱紧眉头想要再次推开,这次却被藤蔓缠了起来。
绞死我吧。我这样想着,没有再挣扎。
第76章
再睁开眼,我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心中的悲凉无限放大,直至悲伤将我完全笼罩。
我对傅宴礼的情绪并不复杂。恨,是我对他最后的感情。
傅宴礼的手搭在我的腰上,我平静地挪开他的手,刚要起来,身后的人猛然拉了一下我的手腕。
我又跌了回去,他顺势把我拉入他的怀里。
他是个自律的人,不会赖床,更不会跟情人在床上你侬我侬。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当他靠过来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挡住他的脸,淡淡地说道:“我饿了。”
昨天晚上没吃饭,又被拉着做了这种事,不饿是不可能的。只不过真要吃东西,又没什么胃口。
我只是在拒绝他的靠近。
傅宴礼坐起来,光着上半身走到衣柜前,随手挑了件居家服。
穿这件衣服,说明他今天可能不会出门。
也就是说,我今天一天都要面对他。
我躺在床上没有动,一是不想动,二是没精神动。
傅宴礼回头,睨了我一眼,随即走过来,把我抱起来,从容地往楼下走去。
我坐在餐桌前,目光随意扫了下。桌子上有油条蒸饺,两杯豆浆,两个水煮鸡蛋。
我拿起豆浆喝了一口,吃了几个蒸饺就放下了筷子。
没过一会儿,那位照顾我的保姆,端来一碗黑黢黢的药放在我面前。
这药我已经喝了一个月。保姆说这是为了调养我的身体,傅先生专门找老中医开的方子。
虽然我从小体质就不是很好,但是我不想承认自己需要调理。
傅宴礼是能决定我喝不喝药的人,所以我看着他,不是矫情,没有撒娇,只是平静地对他说道:“我没病,我不想喝药。”
傅宴礼不把我的话当回事,把药碗推到我的面前,语重心长说道:“你身体不好,得调理。”
兔子逼急了还要咬人呢。
我站起来,朝他大喊道:“傅宴礼,我身体为什么不好,你不是心知肚明吗?”
傅宴礼依旧从容,他转动大拇指上的玉石指环,不怒自威道:“李辞,喝了它。”
他很少叫我的名字,只有在命令我的时候,会微微皱着眉头,用一种不悦的口吻喊道。
那一刻我明白了,傅宴礼需要的是一个被磨灭自我意识的傀儡,不需要不听话的妻子。我留在他身边,是对他威胁最小的存在。
我想笑,身子忍不住颤动。
他害死我的兄长,逼我成为女人嫁给他,无非就是我最好拿捏。
与其这样窝囊地活着,还不如跟他鱼死网破。
我将他推过来的药碗打翻在地上,白色的瓷碗破裂,黑色的液体在灰色的地板上流淌。
碗碎成了无数块。
我捡起最大的一块握在手里,不顾锋利的刃口扎得我鲜血淋漓。
傅宴礼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面向他,不甘心地,压抑地说道:“我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