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失控,放开这个Alpha!(11)
萧听贺长睫微动,缓缓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身边的男人。
嗓音带着刚睡醒独有的沙哑,“嗯?宿泱。”
宿泱听到自己的名字后,指尖动了下,掌心落到萧听贺耳畔。
他俯身过去,轻声呢喃着引导,“我是谁?”
“宿泱。”萧听贺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双手捧着他的脸,“你长得可真好看。”
宿泱闷声笑笑,低沉的嗓音在昏暗中有些烧耳朵,“主人喜欢我,是吗?”
“喜欢。”
宿泱低头啄他的唇,“有喜欢别人吗?”
“有。”
宿泱动作一顿,碧眸忽得盛起狠戾,掌心束住了萧听贺细白的脖子,低声问,“谁?”
萧听贺缓慢地眨了下眼,张着嘴巴呼吸,掰着手指头细数,“爹地爸爸和大哥,咪咪和宿泱。”
“…………”
宿泱闭了下眼睛,松开他的脖颈,耐心道,“咪咪是谁?”
“我们家养的小土狗。”
“…………”宿泱气极反笑,这是把他跟狗放在同一类了?!
萧听贺摸摸他的脸,贴心解释,“你比咪咪好看多了,它长得可丑了,像沾水的烂拖布,你比它好看。”
宿泱并没有在他的安慰中得到安慰,比土狗好看有什么好高兴的?
宿泱揽着萧听贺的背,贴近他,嗅他颈间山茶花的清香。
“谈过恋爱吗?跟别人接过吻吗?做过愛吗?”
喉结被人叼住研磨,萧听贺抖了下,“没有。”
宿泱这才满意地松开他,奖励般摸摸他的脑袋,蛊惑低语,“真乖,但现在有了。”
镶嵌着无价宝石的抑制器环被毫无怜惜地扔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萧听贺意识短暂的清明过后,又陷入深海的暗涌中去。
潮水翻卷巨浪,月色蛊惑撩人。
————
被子里的一团蛄蛹了下,过了会儿,钻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萧听贺打了两个呵欠,眯缝着眼摸出手机看时间。
九点半?!
Alpha瞬间瞪圆了眼睛,怎么可能?他平时都是雷打不动五点半自然醒的!
就算今天周末轮休,他也不至于睡到九点半才醒吧?
萧听贺翻身坐起来,薄毯滑落至腰间,露出肌肉线条流畅优美的上身。
紧实有力的右臂有一处长达十厘米的刀疤,是他第一次执行任务时为了保护人质,和匪徒近身搏斗时留下的。
虽然他让医生给他缝合的很漂亮,但细看还是有些骇人,只不过在此刻,疤痕上面多了几处暧昧的红痕,可惜alpha并无察觉。
萧听贺伸了个懒腰,掀开被子下床后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而床下散乱着衣物。
他睡相这么差吗?
萧听贺嘀咕着,捡起衣服去卫生间洗漱,洗发水的泡沫掠过后颈时有些刺。
他伸手一摸,摸到一处凸起,抠抠,抠下来一小块血痂。
简直是见鬼了!他一个alpha,腺体总是受伤算怎么回事!
萧听贺倍感荒谬,火速把自己冲干净后去照镜子,可任由他拧成麻花也看不见自己的后脖颈。
于是,他只好去监管室让宿泱给他看看是怎么回事。
“宿泱!”萧听贺敲敲玻璃鱼缸,“太阳晒鱼腚了,醒醒。”
第10章 浅尝辄止
宿泱被他吵醒,手撑着脑袋,一双碧眸潋滟无比,含着笑看他,“怎么了?”
萧听贺背过身去,“你看我腺体怎么回事?”
宿泱游过去,眸光在那白皙的后颈上流连,“是不是你做梦挠的?”
“我怎么可能做梦挠我……”
萧听贺话说到一半,脑海里忽然涌现出一段模糊的画面。
他在被吻,但他记不得对方的脸。
只能恍惚记得自己很沉迷,视线是模糊的,但身体的感受很清晰。
萧听贺搓搓潮湿的头发,不是吧,寡疯了做椿梦就算了,怎么还挠腺体呢?
他冷不丁想起网友的神评论:痒就用拖鞋拍拍。
“呃……咳,可能是吧。”
萧听贺有些尴尬,别说实验基地连只不认识的鸟都飞不进来,就说他的房间由于有监管室,得用生物密码解锁进门,不可能有外人进来。
就算有外人能进来,以他的警惕性,也不可能一点都意识不到。
连着两个不可能,萧听贺估摸着就是自己挠的。
宿泱目光黏在萧听贺腺体旁边不明显的吻痕上,舔了下唇,似乎还能品尝到山茶花的清甜。
银白鱼尾随意翻卷着水花,alpha还是太娇气了些,总是嚷嚷着喊疼,还流眼泪。
他的精神磁暴顶多干扰监控设备半个小时,再久一些就会引起基地巡查人员察觉。
最后只能浅尝辄止,不够尽兴。
宿泱垂眸看着自己被修剪的圆润饱满的指甲,搓了搓指腹,剪掉也好。
两人吃完早餐后,陆鸣州带着几个研究员过来,手中还提着一个白色的消毒箱。
萧听贺本来还好整以暇地看陆鸣州检查宿泱的身体情况,直到他拿出一支过滤针管。
“嫂子,这是做什么?”
陆鸣州戴着白色口罩,看不到表情,“提取他的腺体液。”
萧听贺来不及询问,只见有研究员摁下旁边仪器上的按钮,宿泱痛苦挣扎片刻后倒在了水底。
两个手持麻醉枪的研究员潜入水底,将针头刺入了宿泱后颈腺体处,抽出半管蓝色的液体。
萧听贺喉间一紧,腺体对于alpha和omega来说是第二颗心脏,腺体严重受损将会直接导致他们死亡。
抽取腺体液痛苦是最微不足道的代价,最重要的是会扰乱alpha的信息素平衡,严重时会引发alpha暴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