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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嫡女升职记/乱红飞入朱门深(144)+番外

作者:才下眉头 阅读记录

霍老太君叹了口气,久久不语,看看霍荣后摆摆手示意她累了,让他去吧。

而就在整个侯府的人都在关注寿春堂之时,漱墨阁来了一个丫头。

那丫头自报家门,说是乔明艳的丫头,来还斗篷了。

袁瑶看了,正是那日在寿春堂给乔明艳披的那件羽缎斗篷。

乔明艳也是个谨慎的,教过那丫头了,让她站上房门外就把斗篷给还了,完了就走,让屋里屋外的人都清清楚楚,和袁瑶没多半句。

这乔明艳这会子来还斗篷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急于和她袁瑶撇开关系,两清吗?

就在袁瑶忖度间,青素捧着斗篷就要收起来,却见从斗篷里掉一张纸条出来。

青素跟着袁瑶也是有时日的人了,更明白袁瑶如今的处境,故而见纸条她并未声张,悄悄藏进衣袖里,等四下里无人了才给袁瑶。

纸条上只一句,“二爷和姨奶奶的救命之恩,一直未忘。”

恰逢霍榷从前院回来,袁瑶就给他看了,看完便烧了。

“把东院闹个鸡犬不宁,才是念我的恩了。”说着就往炕上袁瑶身边的座褥坐去。

日子渐冷了,为进宫袁瑶穿得有些单薄了,回来青素和宫嬷嬷就把大毛的衣裳给袁瑶穿上了。

灰鼠桃红蹙金的对襟褙子,里头是芙蓉色的立领中衣,嫩黄的棉绫长裙,橘黄宽幅的裙绶,一双小鹿皮靴,一身暖融融地坐在炕上,那模样就让霍榷想亲近她几分。

屋里的人也是识趣的,见霍榷挨着坐了过去,就放了软帘退到了堂屋外守着。

霍榷本想趁机一亲芳泽,不想袁瑶却拧头躲开了,不由得愣下了,问道:“可是在宫里时,受了委屈?”

袁瑶摇头。

“还是老太太、太太为难你了?”霍榷又问。

袁瑶还是摇头。

霍榷觉着绝对是受了委屈的,不由心疼,轻轻将她的脸转回,却见她早已攒眉千度,泪盈满眶,不由得揽入怀中,轻声哄着,“你且再等些时日,就要好了。”

也不知他的就要好了,到底是什么就要好了。

袁瑶伏在他胸前,听着因他说话而震动的胸膛,知道她的人都明白她不是任性的,可自有了身子后也不知怎么的就老忍不住对他使性子,道:“娘娘她……心里还念着你。”

这话一出,霍榷蓦然僵硬了肢体。

袁瑶立时就觉得那胸膛不再舒适,推开他,自己就往碧纱橱里去了。

霍榷随后跟了进来,只是袁瑶面向床内侧躺着,没去理睬他。

知道也明白她的心思,可如今空口白话的,她也不信他对她已是用了心的,只得无奈给她掖了被角,叹了一声便出去了。

自那日后,霍榷早出晚归,回来晚了就睡在书房,有时还夜不归宿。

一日如此,两日也是如此,慢慢地都言袁瑶失宠了。

然,袁瑶的失宠却让一部分人放下了心,也算是因“祸”得一“福”了。

只是袁瑶每日依然如故。

早上去给濉溪院给王姮和请安,回来不是种花便是看那本《花集》,看不出她的变化来。

西院外头的都安生了,韩施惠却折腾了起来,上门来风言风语地安慰了袁瑶几次,让袁瑶带去给王姮请了几回安,这才不敢再来漱墨阁了。

可韩施惠一想到如今就只她能伺候霍榷了,赶紧抓住机会怀上身子才是道理,便撺掇起春雨和她一道把霍榷引到岸汀苑来。

现如今,春雨是恨不得在生子前没人记得起她来,那里又会愿意去折腾这些,便推说身子不适闭门谢客了。

韩施惠只得故技重施,又想到半道上去截霍榷过来,只是她落空了,每每皆空手而归,还因着在夹道守了几日,吹着风了,病了一场,这才安生了。

西院终于消停了,东院又闹腾了起来。

为保雨落均沾,府里各院都是有规矩,妻妾服侍爷们的日子是有定数的。

太太、奶奶们每月十五日,余下的十五日就是姬妾们分了,多的有五日,少的就一日,这还是通房不在其列的数。

要是那日爷兴致来了,点了那个通房,那属你的那日便算过了,等下月吧。

似霍荣的侍妾就不少,这么一分下来那些姬妾也不过每人只一日。

东院的也是如此。

就数霍榷房里的宽松些。

东院的事端就因有人不按这规矩行事。

这乔明艳也不愧百花楼的花魁,伤一好就使出浑身解数,把霍杙牢牢勾在了自己房里。

轮到宋凤兰的日子,霍杙也不过是到她房里坐坐,转头又往乔明艳屋里去了。

当初为将乔明艳看在眼皮子底下,就把她安在正房下首的西厢房里了。

事到如今,宋凤兰不但没把乔明艳给看住,倒还方便霍杙了夜夜笙歌。

给宋凤兰的气得,想治了乔明艳却是不敢的,霍杙和乔明艳正如胶投漆的,为乔明艳一人是命,只得找乔明艳来训斥了几回,还把属她伺候的日子改到乔明艳小日子的那几日去。

但那又如何,那日要去谁房里,腿长霍杙身上。

因上回霍老太君吐血,霍夫人就明令禁止有人在霍老太君面前嚼舌根,宋凤兰一时就告状无门,苦水只能往心里咽。

宋凤兰的隐忍终等来了机会。

初十那几日京城里下了好几场大雪。

十一月二十,祯武帝移驾京郊汤泉宫。

镇远府,霍家父子三人都去伴驾了,府里就剩下三爷霍榛。

霍家父子前脚刚出门,后脚宋凤兰就去拿了乔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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