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嫡女升职记/乱红飞入朱门深(423)+番外
铁头瞥了眼那几个婆子,道:“公爷让卑职回老夫人,这几个东西里有人鬼迷了心窍,竟敢协同他人害老夫人。”
那几个婆子有人就喊了冤枉,只一人神色不同,张嘴就道:“老太太救命,老奴错了,是太……”
这婆子一张嘴,袁瑶就随手拿了霍老太君榻便杌子上的一块糕点,堵了婆子的嘴,对铁头道:“那里能容这些人在这胡言乱语的,还不快带走。”
侍卫迅速堵了那些人的嘴,押走
“你……”霍老太君就要迁怒,一时气又喘上了。
袁瑶忙给霍老太君抚着胸口,“老太太且先别气,听我给你说来。”
霍老太君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瞪着袁瑶。
袁瑶道:“老太太还记得那几盆兰花吗?”
霍老太君点点头。
“有人在那几株兰花里放了东西,没那几个盆兰花时老太太还好些,一旦这几盆花进了屋子,老太太的病便那么恰巧的又重了,我察觉不妥,也不敢打草惊蛇,就让人把花都拿走了。可那邓婆子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的以老太太为由头要摆回那几盆花的。”袁瑶说一些瞒一些的。
霍老太君一听,再想想这几日自己的病情,的确正如袁瑶所说的。
不气了,气息就慢慢缓了下来,霍老太君也能说话了,“你是说有人通过邓嬷嬷给我下毒?”
袁瑶点点头,“想来也是,如今前头公爷怕是都查清楚了。”
霍老太君又气了起来,“这些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平日待她们不好吗?竟然这般害我。”
袁瑶劝说了霍老太君好一阵,把霍老太君哄睡下了,这才悄悄出了北院,往正院去。
下毒之人,袁瑶敢毫无犹豫地说是霍夫人,所以那里她才把花都给了霍榷,不敢告诉霍荣的。
只是看今日这事态,怕是霍荣查出了真相,而非霍榷。
一路脚步匆匆,快至正院的西穿堂口时,袁瑶脚步又顿下了,忙对青丝道:“你赶紧回那边府里,让苏嬷嬷把佑哥儿抱来。”
青丝最是心细的,也知道出大事儿了,应了就赶忙往外头去了。
过了穿堂,从大厅往里,就在荣恩堂前,霍榷跪在院中苦求着霍荣开恩。
袁瑶也不多言,上前就同霍榷一并跪了。
“海棠?”霍榷的声音有些嘶哑了,“你怎么来了?”
袁瑶用丝帕轻轻拭了拭霍榷额上的沙土和青紫,小声道:“公爷到老太太屋里拿人了,我就还知道太太要出事儿了。我已打发青丝家去把佑哥儿抱来,公爷喜欢佑哥儿,望公爷见到佑哥儿能稍缓震怒。”
霍榷闭了眼,喟叹道:“这回怕是不能够了。”
“怎么了?”袁瑶心说难道横生什么枝节出来了?
霍榷也不再瞒袁瑶,道:“公爷当场拿了娘和另外一男人。而这男人曾是明过师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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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回天灾人祸(七)
“那……公爷,可是都知道了?”袁瑶着重“都”字,因一旦同明过师太有关,怕是定又牵扯上当年先夫人的事儿了。
霍榷抬头看向荣恩堂紧闭的门,“那人已被公爷提走,现在就正在讯问。”
霍榷用衣袖拢住他和袁瑶相握的手,又道:“那人在回来之时,我曾细问过。当年明过师父是如何帮的娘作恶,他是不知的,太子府良娣出事后,他怕受牵连意欲杀人灭口给明过师父喂了毒,还要毁了明过师父的面貌,这样就算是被人找到了也不知这死的到底是什么人。当时明过师父虽中了毒,只是毁容太疼半途她便醒了过来,在追逐逃跑明过师父中堕崖,想来是因崖下枝繁叶茂救了明过师父一命。”
“可这回给老太太下毒,他却是最清楚不过了吧。”袁瑶无声叹了一气道。
“是娘找他要的草贝母,后来见被你识破,又去找了这男人要断肠草,还……还……”还想将下毒的罪名栽赃给海棠,一石二鸟。只是最后的话,霍榷实在是说不出口了,所以他握住袁瑶的手,又紧了几分。
霍榷此时又愧又悔又叹又忧。
愧的是霍夫人做下了这等天理不容的恶毒之事,还要栽赃给袁瑶。
悔的是不该自以为是,倘若早早地同霍夫人说明,就是霍夫人一时不能悔改,但也有了顾忌不能越陷越深了,就不至于此到今日这地步的。
叹的是霍夫人的执迷不改,难逃因果报应。
忧的是霍夫人虽罪有应得,可那到底是他的娘亲,他不能看着她死,却也不知该如何才能劝说霍荣。
袁瑶默然了少时,虽依旧有些迟疑,但到底还是说了出来,“当日三位舅舅寻上门来,要给太太讨公道,公爷就曾当众提过依兰花,事后伯爷才得的先机毁了大将军府的那株依兰花。可既然公爷早便知大将军府中还有依兰花,为何他不下手为强,而是公然说出,给了太太和伯爷机会?”
霍榷一手掩上了脸面,可到底还是让泪水从指掌下溢出,湿了脸面。
这些他霍榷何尝是不明白的。
霍荣这是在告诉他们母子,他不想再追究了,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他只要一家人平安。
“其实还不但如此,”袁瑶两眼有些涣散地看着荣恩堂紧闭的门,“二十多年了,到底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了,倘若公爷心里没有太太,他又如何回这般,暗中给太太做掩饰的。”
“只是这回……”袁瑶说到这顿了许久,许久,“只是这回,太太……太伤公爷的心了。”
“爹……”霍榷唤出了他,多年后都不再唤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