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嫡女升职记/乱红飞入朱门深(473)+番外
最后是三喵,总算是大功告成了,佑哥儿很得意。
就是霍榷和锐敏王从三有堂议事出来,就见地上从对门三多堂开始,隔一段出现一个黑梅花爪印,直绕到他们后头的龙虎苑去。
锐敏王奇怪地问道:“佑哥儿的喵什么时候学会单爪蹦了?”
霍榷:“……”
进了腊月,下了好几场大雪,运河早就封冻了,想乘船进京是不能够了,只有陆路了。
只是大雪过后,又暖了好几日,雪就化了,陆路也不见得好走。
所以霍榷算着日子去接人,也没接到人。
一时就到了大年三十。
袁瑶和霍榷,还有佑哥儿从宫中领宴会回来,霍氏全族在长君伯府祭祀了宗祠,这才都散了各自回府。
回到府里,袁瑶和霍榷更衣,端坐追远堂。
佑哥儿穿得喜庆齐整,正正经经,恭恭敬敬地给袁瑶和霍榷叩头。
袁瑶和霍榷忙让佑哥儿起。
霍榷笑道:“总算是长大,不再叩个头都东倒西歪的,滚满地。”
大冬天的穿得圆滚滚的,佑哥儿小五短的身子,于是一跪下就成一团了,能不滚满地的吗。
想起这茬,袁瑶不禁也笑了。
佑哥儿羞得藏袁瑶怀里,稚声稚气道:“佑哥儿长大了,不滚了。”
袁瑶和霍榷给了佑哥儿压岁钱。
接着是府里的男妇小厮丫头行礼。
袁瑶早就备下了好几框新铸的钱,一时把压岁钱,银锞子散了不少,这才摆上年夜饭。
威震府的主子少,可上下人等都穿得花团锦簇,府里府外都是大红高照,也是语笑喧阗,爆竹烟火,络绎不绝的,一直闹过了子时。
到了大年初一,一家子又整装冠服进宫朝贺,又祭过霍氏历代先祖,回到府里便开始迎送各处来贺年的故友亲朋。
威震府里的戏酒是一日都没停过的。
就在万家喜贺新春之时,一人悄无声息地回来。
这人正是霍杙。
霍杙回到京城既没告诉任何人,也没回大房分出的宅邸去,而是直接就奔大皇子府去了。
大皇子府自然也是焕然一新,迎新年的。
看门前的车马,大皇子府里热闹非常,霍杙不想声张,便车马拐到了大皇子府后街后门去,被大皇子府里的下人小心引到了府里偏僻安静处,这才去回大皇子。
此时大皇子正同前来拜贺的朝中官员,听戏吃酒,好不惬意。
瞧着是喧嚣繁华不差往年,只大皇子自己知道,已不比往年的了。
这时听说下人来回,大皇子就寻了个由头,就避回后头偏院去了。
大皇子因着近一年来的不顺,令他郁郁,席上就吃多了几杯酒,这时酒劲有些上头了,加之一进门就见霍杙哭丧着脸跪地上让他给做主的,大皇子心里觉着就烦。
但霍杙却还不知,自顾说着,“……若是老三那房回南边不见那毒妇,觉察不对,家父看瞒不住了,才说出来原来那毒妇被送去某处庵堂思过了,可到底因何被送去的,家父一直不说。臣觉着蹊跷便去查了,才知……才知……竟和臣生母当年的死有关。家父是不能指望了,那可是我娘啊,家父却只让那毒妇思过而已,不让他们母子三人偿命如何能弥补。如今臣是投告无门了,求大皇子给臣做……”
大皇子不耐烦地揉揉眉心,冷笑道:“给你做主?怎么做主?”
霍杙理直气壮道:“参霍榷一本包庇生母作恶,就够他好受了。”
大皇子又冷笑了一声,起身用指尖戳霍杙的额头,“在南边这些年,脑子被狗吃了吧。父为子隐,子为父隐,亲亲相隐的道理都不知道了?还让我给做主?你这是瞧我还不够落败的,挑唆着我去再得罪霍榷?霍榷是什么人,就是如今风头正劲的老三和骁勇侯都不敢吃罪他的。我如今已大不如前了,往年削尖了脑袋往我这凑的人都往老三府里去了,他如今可是锐敏王了,只霍榷依旧对他不亲不疏,面上的交情。我恨不得百般讨好把霍榷拢到我这边来,你却为你那点子恩怨,让我去开罪他?”
听罢,霍杙觉着越发冤屈了,但口上却不敢忤,“臣不敢。”
虽这般说,但大皇子觉着这许是机会,就对霍杙道:“你一会子就到威震府去,以此为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说霍榷。早听闻霍榷最是孝敬其母,再过些时日霍荣亦回京城来了,我再亲自登门为霍夫人求情,那时霍榷就是不归顺我,亦不会远了。”
闻言,霍杙急火攻心,一口血哽在咽喉,险些就喷了出来。
他是恨不得立下就要了霍榷的命,如今倒好还要去讨好霍榷,霍杙真是又气又恼又臊的。
可大皇子不容霍杙推辞,道:“起复之事你也不必分心,只要你把霍榷这事儿办好了,一切都水到渠成。”
往后的前程,霍杙只能继续依附于大皇子,所以霍杙就是再不情愿,亦前往威震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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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回择封太子(三)
说了这么些,大皇子也知该安抚了,起身亲挽扶起霍杙道:“当然,你才是我的心腹,如今是人事不由我,我不过是借霍榷挽我颓势,他日我得登大宝必不再仪仗于他,那时你为我心腹自然大权在握,想如何拿捏他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霍杙胸中翻腾的不甘夹杂着血气,听了大皇子这一句稍稍平息了,暗道:“如今我事事不如霍榷,不过是手中无权,他日我位极人臣,还愁不能报仇雪恨。”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别后重逢的问候,霍杙拜贺过后就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