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目惑世(50)
“天啊,怎么在现在这个时候怯场??又不是什么大事……”她红着脸趴在浴池边,不断地碎碎念。
越想越怕,脸越红。
“不行!”她一拍脸颊,“我是谁?凤天琳啊!怎么可以怯场,这里是女尊的世界,怎么也轮不到我害羞吧!对,就是这样。”
深吸一口气,捉过屏风上君夏送的新婚礼物,看也不看地往头上套。
却在经过镜子时,羞得差点惊呼出声。
铜镜虽然朦胧,却还是让她看到了自己穿的是什么。
老天,这纯白睡衣乍看非常纯洁,实际上却性感得要命!
它若是只有细肩低胸就算了,那纯白的丝质布料非但轻薄短小,还若隐若现;一圈精致的蕾丝缀在裙摆处,整件睡衣长度仅到她的大腿,只差五公分就什么都看见了。而且,过低的胸线,几乎□出她大半双峰。
可恶的君夏,这睡衣也太……太……太过性感了吧?
瞪着镜中的自己,挣扎了很久,又怕他等得太久,一咬牙,抓起同款式的睡袍套上,它虽然一样轻薄,但多少有些遮掩效果,至少长度有到膝盖上方。
她再一次看著镜子深吸口气,然后才转身极力镇定地走了出去。
却刚好在出口处遇到了也刚刚沐浴完毕的风忆情。
她看着他和她明显是一套的白色睡衣,心里不禁一阵低咒,君夏那该死的女人居然连他的睡衣也造了一套。
因为刚沐浴完的缘故,他的眼神令她觉得幽深异常,可深处的火焰却让她脸上发烫,眼帘低垂,视线却落在他打开的领口,隐约露出的胸膛,看得她脸红心跳。
“呃……你洗好啦……”
废话!她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嗯。”他声音低哑地回应,听在她耳里却是一阵酥麻。
两人再次沉默。
良久,她才缓缓伸出手握住他的。
他的手和她的一样,指尖微颤,手心却是火热得烫人。
他跟着她走向那布置得喜庆的柔软大床,两人对面而坐,空气中的温度却是不断飙升。
暧昧,而,煽情。
“那个……天琳,我……我没有守宫砂……”他紧张地看着交握的手,喃喃地道。
这个世间的男子在出生之时就会在锁骨上点上朱砂以示贞洁,没有的话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天琳,你会介意吗?
“哦,然后呢?”她呆呆的回道。
他看着她的样子,一阵气结,“我没有守宫砂,你听清楚了吗?没有代表我不是处子,你不介意吗?你难道就不问一下吗……”再多的怒吼慢慢低了下去,全部融化在那双温柔的凤目里。
“你真的不是吗?”她温柔笑问。
他扭头不看她,“什么真的假的,我没有守宫砂不就已经证明我不是了吗?”
“你是!”她肯定地道。
他不服气地看着她,“你又知道?我可是在接手傲月楼前曾经是最红的花魁,一个风尘之人哦!”
她爱怜地抚上他的脸,“我的忆情呵。你是何等的骄傲,怎会容忍将自己交给不爱的女人呢?没有守宫砂或许只是因为体质的原因吧。”
他愣愣地看着她,突然朗声大笑,并且在天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时一把将她扑倒,热情的吻住了她。
他的唇勾引、诱惑、挑逗著她,令她无法思考。
他放开她,额贴着她,看着她眼神迷离,低哑地道:“我的体质天生无法点上守宫砂,但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小时候父亲总是会很遗憾地看着他,摸着他的头,眼底是对他未来的担忧。
但是,父亲,你知道吗?我遇到一个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她聪明而且美丽,给了我全新的人生。
她娇柔一笑,轻吻他一记,“你也是我第一个男人。”
他一呆,“什么意思?”
也难怪他有此一问。
这个世界的世族大家的规定,未成亲的姑娘在房里放几个小厮,等嫡夫君过门后再一个个的给名分,或侍郎,或陪侍,不给名分的就是屋里人,但是月例银子要多加一两,基本上过了十五岁还是处女的大户人家的女孩几乎是没有的。
更何况天琳还是君临的王爷呢!
“我不喜欢和没有感情的人做那么亲密的事。”其实她是有轻微的洁癖的,这样亲密的行为若果没有感情基础,即使是下药她也绝不会屈服。
他满眼温柔地看着她,慢慢地贴近她,“我虽然没有经验,可是在傲月楼那些年却是耳濡目染的喔……”
“呵呵,你别忘了我也一样哦,谁掌控全局还不知道呢……”
“是吗……那么我们还真应该切磋一下了……”
“嗯……啊……才不是……是教学相长也……”
夜,正长呢!
29.曾经的背叛,如今的错过
王爷的红尘帐内温柔两缱绻,而京城的另一边却是布满心伤。
我站在房间的朝南窗边,满心的苦涩是一杯杯被灌下肚子的酒也无法纾解的。
爱人成亲了,新郎不是我,原来人世间真有如此荒谬而又绝望的事。
我看向窗外,在那不远的南边,有她在。
现在这个时间,她应该已经……
我再灌下一杯酒,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酒入愁肠愁更愁啊!!
我看着已经空了的酒壶,无奈一笑。
“原来,酒的好喝真的是因为它的难喝啊!”我踉跄着向内室走去,喃喃自语。
这话,是她告诉我的。
将自己完全摔进大床里,那柔软的触感令我想到了曾经抱着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