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伤口(16)+番外
他背後的楼宇顿时轰鸣而起,火光冲天——绝不是纵火,那是爆炸。
他拐过好几处街角,出了城,到了一处偏僻所在,开了庭院的门,进了里屋,可巧封皖正从床上起来,见到他,一笑道:「聂公子又去哪儿炸屋子了?」
聂晨霜笑道:「我不过是给官兵们一点事儿办,免得他们太清閒。」
此时,从内间走出一个身体修长的男子,截口道:「那屋子可有人?」
「我看过的,屋子里的人都去看灯会。」聂晨霜道,「灯会的烟火哪有我弄的好看?」
说著,聂晨霜又过去挽住那男子的手臂,道:「你又不去陪我看灯会。」
封皖道:「聂少爷,你好歹个男人,怎麽巴著别人不撒手?」
聂晨霜笑道:「我就不撒手了,免得一松手就让人跑到宫里当太监!」
封皖知道聂晨霜指的是陈棋瑜,心里越发难受,只转过脸不说话。
聂晨霜扯了扯男子的衣袖,道:「宁大哥,真的不去看花灯?」
宁坤淡然说:「你不是说灯会不好看?」
聂晨霜道:「我只是觉得在灯会的阴暗处亲热一下应该挺好玩的。」
封皖心想『果然还是这麽淫荡啊』,转眼去看宁坤,见他还是面不改色的。说得也是,认识了这个会说『这粥还不如我的精水浓』的聂晨霜这麽久了,宁坤早已经被千锤百炼得『内裤脱於眼前而脸不改色』吧。
聂晨霜见宁坤还是死人脸,继续劝道:「灯会那里的灯很美喔,还有一条小江的,在对江看著灯火阑珊,我们在垂柳下滚草地,不是很爽吗?」
宁坤依旧是面无表情,好像完全听不进那淫荡话一样。
封皖道:「灯会那麽多人,你们不怕被打扰啊?」
聂晨霜道:「从灯会过去那草地是要过桥的,我把那桥炸了就成啦。」
封皖语塞。
聂晨霜朝宁坤耳边咬了一阵,又轻吻了他的颈脖,虽见他还是一脸正直,仍还是沙著声线道:「你说对不对啊,宁大哥?」
尽管很少说话,但听到疑问句,宁坤还是会回答的:「不对。」
聂晨霜垮下脸:「哪里不对啊?」
宁坤道:「炸的话动静太大了,拆了吧。」
封皖大感头痛:这两个人走到一起是有原因的啊!
结果聂晨霜还是与宁坤去了灯会,而封皖则呆著被窝里静养。每逢京都灯会,总是万人空巷,全城的人士都在看灯看花,热闹不已。
聂晨霜虽然纤细,但和宁坤的身高差不多,这麽两个大男人走在花灯会上倒是有些突兀。聂晨霜说道:「我们初见时也是在花灯会上吧?」
秉承著『疑问句必须回应』的原则,宁坤道:「是的。」
聂晨霜突然感慨道:「你看那两人!」
宁坤抬眼去看,只见一对小情人在追逐打闹,笑嘻嘻地说什麽『来追我啊』『看我追不追到你』之类的经典台词。
聂晨霜感叹:「你追我赶的,可像当年的我们呢!」
宁坤道:「不大像。」
聂晨霜愣了愣,笑说:「我不是说那对小情侣,我是说那两人!」
宁坤顺著聂晨霜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刀客抬起大刀追著一个剑客跑,二人重重撞撞了一路,大叫『不要跑』『你不追我就不跑』之类的经典台词。
宁坤点头:「果然像。」
传说中的攻被绑著……【慎入】
聂晨霜感叹:「你追我赶的,可像当年的我们呢!」
宁坤道:「不大像。」
聂晨霜愣了愣,笑说:「我不是说那对小情侣,我是说那两人!」
宁坤顺著聂晨霜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刀客抬起大刀追著一个剑客跑,二人重重撞撞了一路,大叫『不要跑』『你不追我就不跑』之类的经典台词。
宁坤点头:「果然像。」
聂晨霜晃晃头,露出明艳的笑容,说:「当时,你脸上都是闪闪的汗珠,衣服贴著身体,非常性感,还说要用几百斤的铁链把我锁住,真的太撩人了!」
宁坤心中始终不明白拿铁链锁人有多麽的撩人,於是他只能选择沉默。
聂晨霜又拖住了宁坤的手,与他十指紧扣,朝他露齿一笑。
宁坤看著相扣的手,蹙眉,道:「被人看见了不好……」
「那我们就去没人看见的地方。」聂晨霜一手牵住宁坤,带他走过彩灯高挂的长街,一路款款而行。两个大男人在街上牵著手,真的有点奇怪,幸而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花灯之上,不怎麽留意到这两人紧扣的十指。
聂晨霜所言不错,果真有条寒江横流,上有一道简陋的木桥,二人掌心相抵,温情脉脉,二人牵手渡河,脚步落到对岸之时,聂晨霜见一掌将那木桥打碎,说道:「行啦,这样就没人打扰我们了。
宁坤蹙眉,道:「明天记住把桥筑回来。」
对於宁坤的公德心,聂晨霜早已习惯:「行啦,我就做次大善人,明日一早就请人来铺桥。」
聂晨霜道:「你第一次捉拿我的时候,好像是把我吊在树上,然後让我吊在那里三日三夜?」
宁坤颔首:「是。」
公职在身的宁坤是毫不手软的,不过他现在已是江湖人士,脱离公门已久。当初追捕聂晨霜,可谓是费了一番苦心。
宁坤第一次捉住聂晨霜时,为了磨灭他的锐气,将他吊了起来,让他绝饮绝食、风吹日晒,足足三天,聂晨霜纵是武功高手,也禁不得这般折腾,身体变得极为虚弱,但锐气却一点没磨灭。宁坤是那才觉得这个贼人不一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