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红楼之重生黛玉/[红楼]黛玉重生(268)+番外
只是指婚,婚期未定,毕竟弄月望门寡的身份在那儿,稍微缓一缓,免得别人说闲话。
圣旨一出,自有灵通之人叹景襄侯真是公子薄命,蓝颜真比红颜还可怜,绕了一圈儿这凶残的公主殿下还得摊到他头上,还是在人家准驸马“尸骨未寒”的风口浪尖。就因为扶桑自不量力,朝廷特意寻他来顶缸……这都什么命数啊,真该去庙里拜拜!哦,不对,还得求个长生牌位,万一大公主再寡一次,那就真是克夫了!
子非鱼,安知鱼的哭笑不得。
萧若繁接旨后直摇头叹气,早知有这么一出,他何苦闹着得罪太子的风险去算计那小公主?天定良缘百世难求,天作孽缘却就该你的,别想解脱,只能学会苦中作乐。
苦中真有乐,萧若繁想了想,不由发笑,按公主殿下的脾气,现在的沁芳苑的屋顶上还剩几块好瓦?说不准,连东宫都要一并遭这场河东狮的劫!
萧若繁猜的没错,公主殿下气势汹汹地冲进东宫寻晦气,哪知云涯早避出宫去了,她又不能出宫去抓——那非得被一团侍卫围追堵截,现在皇帝陛下是真怕这闺女一剑把景襄侯戳死了,自己让自己做第二回的望门寡,那非得是滑天下之大稽。
弄月看着空荡荡的东宫,咯吱咯吱磨着牙,怀里娇滴滴的波斯猫儿被她捏得梗着脖子直“喵呜”。良久,公主殿下阴阴一笑,不是不让本宫出去么,没关系,本宫可以找“打手”:她记得,蓝宜茜今天刚巧进宫了。
所以,坐在御花园凉亭里吃点心的蓝宜茜接到了公主殿下的重托——帮本宫去揍景襄侯一顿!
蓝宜茜眨巴眨巴眼儿,顺手塞了一块糕在弄月嘴里,堵了她的话又果断拒绝:“我不能揍他,他不会功夫。”将门虎女是有原则的,女人不打,孩童不打,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打。
一般正确的说法不该是“男人不能打女人”么,萧若繁你个没用的玩意儿!
弄月险些被蓝宜茜噎死,就是不知道是被话噎的还是被糕噎的,好容易才缓过来,瞪着一双猫儿眼:“不揍他也行,你想点别的法子给他寻点晦气,反正我气不过,快被他气死了!”
蓝宜茜皱眉毛,又想拿糕点塞她:“你何苦呢,反正也是要嫁的。”
弄月眯眼睛,早已打好了主意,实在不行,嫁归嫁,成亲的时候再杀也不迟,什么时候寡不都是寡么!
但现在的气还是要出,否则的话,弄月觉得自己能被活活憋死:“要不然,你给扔点死鱼死虾什么的,总之才不让他好过!”
据稗文野史、市井小言里头说,这是寻人晦气的最佳法子呢!
死鱼死虾?
蓝宜茜再次嫌弃地皱眉毛,不拘小节的姑娘也是爱干净的,歪着头问:“能换点别的不?鱼虾太腥了,恶心。”
弄月都快被她弄崩溃了,气得脸蛋红扑扑,恼羞成怒般地跺着脚:“随你随你,总之你帮我办这趟差,以后的点心管够!”
蓝宜茜答应了,所谓拿人点心与人消灾,自然是要好好办差的。
所以,嫌鱼虾恶心的蓝姑娘,给景襄侯府送了两大箩筐的……鹌鹑。
当然是死鹌鹑,毛都拔了,露出一身精瘦的肉,洗的白白净净的。
蓝姑娘表示,祖父教导要谦恭淡泊,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因此,随着鹌鹑一起送往景襄侯府的敲门拜帖,署的只有公主殿下的大名。
于是,大太阳底下,萧若繁对着箩筐足足愣了半刻,差点以为自己要晒昏头了,才吩咐人去林霁风和水溶那里下帖子,请他们过来……一起烤鹌鹑。
林霁风过来凑热闹,看到他真找了铁签子将鹌鹑一只只地往上串,好奇得很,不由揶揄:“你真敢吃?不怕公主殿下剖了孔雀胆塞鹌鹑肚子里去?”
“当然怕,所以我一只只查过了,都是干净的。”术业有专攻,萧若繁轻松的很,“我那么多年在太医院也不是白混的。”
林霁风转眼珠子瞎猜:“难道是公主殿下转了性子?啧啧,还是你终于转运了?”
这问得真够居心叵测,是讽喻公主殿下,还是嘲讽自己?萧若繁两厢都不选,直接将一串子鹌鹑塞了过去,指指烧的正旺的火盆:“你来烤。”
“……”这算是送上门给表哥做苦力了么。果然看笑话是要付出代价的,就跟莫名其妙被搀和进西宁王案的南安郡王一样,冤屈满心无人诉,或者干脆认命,更有乐此不疲——就像水溶,竟又将许檀给接回了自己家,他是打定了主意非把人家姑娘气死不可么?
正巧水溶进来,笑看两个半人高的大箩筐:“真不少,估计烤不完。”
林霁风想顺手在拉一个:“你也一起烤?”
水溶抬眼,他挺有兴趣,但得事先提醒损友一声儿:“我烤的,你敢吃?”
林霁风顿时哑然。
萧若繁是个贵公子,十指不沾阳春水,但好歹还他还沾过点儿药水;水溶则是真正的不食人间烟火,就该住在月上广寒宫里,享用着根本不开火的炊和灶。
林霁风抽着嘴角,还是自己负责烤,另外这俩负责吃罢。
撕着鹌鹑翅膀,还可以说说话。萧若繁对那夜所谓的西宁王谋反案很有兴趣,也早听说这俩都被牵扯在内,只可惜案子还没审完,不好问,只要惋惜地随意扯了另一话题:“扶桑到底是怎么想的,想要求娶公主……莫不是幕府准备篡权,希望借这件事造势正名。”
就算大权在握,幕府依旧只算是辅政大臣或摄政王一般的存在,扶桑正经的皇室还在呢! 自古求亲的大多是部落首领,或者首领的儿子……幕府那头是已经不把自己当臣,想要做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