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装O后被死对头表白了(108)
秦诀不甘寂寞地探着身子挤在驾驶座和副驾中间的位置:“洛洛,我也想吃。”
苏洛安转手把糖葫芦塞在自己嘴里叼住,拿眼尾瞥了他一眼:“你又不是没长手,想吃自己拿。”
秦诀:“......”
二十分钟后,车子抵达芙蓉庄园,许沉星将钥匙丢给门口的服务生,慢吞吞地跟在秦诀和苏洛安身后往里走。
经过花廊时略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总觉得刚才吃糖葫芦的时候嘴没擦干净。
张焱选的是走廊尽头最大的包间,除了喝酒聊天的正厅,还带了一个超大的露台。夏天坐在星空下看夜景还不错,只可惜现在天气太冷,露台上无人赏光。
所有人都聚集在正厅里,头顶光线很足,以至于许沉星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幕澄。
他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针织衫,因为玩骰子的缘故,衣袖挽至手肘处,露出结实流畅的小臂,镜框松松地搭在鼻梁上,略薄的眼皮微垂,唇边微翘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听到动静抬眼看过来,微顿了一下,眼底缓缓漫上一层笑意。
许沉星脚底下一滞,忽然有点不想往前走了。
“阿星,你们可算来了,”董越捏着酒杯坐在沙发上看过来,“刚才还聊起你,张焱非说你是Omega,还跟我打赌,来,你跟他说,你到底是Omega还是alpha。”
张焱也有点糊涂了:“我记得阿星当时说的是Omega嘛。”
许沉星挪开视线,看向旁边一脸迷糊的张焱,垂在身侧的手指悄悄捏了一下,缓慢开口:“抱歉,那天跟洛洛打赌赢了,赌约就是装成Omega陪老秦参加宴会。”
是说给张焱,也是说给幕澄,虽是玩笑语气,但每个字都很认真:“对不起,我骗了你。”
“没关系没关系,”张焱立刻站起身,脸上的笑意腼腆,“原来是赌约,我说怎么会有这么高的Omega。”
他伸出手虚比了一下:“比我还高出几厘米。”
董越的关注点更奇怪:“赌赢了?然后你装Omega?哈哈哈哈你们这么会玩的吗?”
“怎么,不行啊,”苏洛安拎着购物袋分发糖葫芦,理直气壮地说,“我输了,还拿到了演唱会门票呢,你羡慕吗?”
几个人嘻嘻哈哈一通,迅速将苏洛安带来的糖葫芦瓜分完毕,没有人再去纠结许沉星的性别问题,话题也再次回到了现场的骰子上。
许沉星悄悄松了口气,选了个离幕澄最远的位置坐下,自始至终都没瞥过去一寸视线。
想知道对方的反应,但又有点不敢看。
心虚地抿了口酒,假装认真地看身边的人玩骰子,视线却一直乱瞟,一看就不专心。
秦诀握着酒杯坐过来:“怎么了,不舒服?”
“没,”许沉星垂着眼睫往旁边掠了一眼,小声说,“你帮我看一下,幕澄有没有往这边看?”
秦诀扭头看了一眼,回答:“没有。”
许沉星低头转了转指间的酒杯,又问:“现在呢,没看过来吧?”
秦诀好笑地抱着胳膊看他:“要不我帮你把他叫过来,你离近点,自己看?”
“别,”许沉星立刻拽住秦诀的胳膊,“谁要看他,我就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喔,”秦诀点头,“随便问问人家有没有在看你嘛,我懂。”
许沉星:“.......”
“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秦诀伸手从果盘里拈了颗无花果,“都好几天了,怎么还别扭着?”
许沉星怔了一下:“什么?”
“你说你,从小到大拒绝了那么多人的告白,个个干净利落,”秦诀将手肘抵在膝盖上,“怎么到了幕澄这儿,这么墨迹。”
许沉星彻底呆住,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在说什么?”
秦诀曲起手指摸了摸下巴:“不是因为幕澄?难道除了他,还有别的alpha跟你表白吗?”
“......没表白,”许沉星讷讷地纠正,顿了两秒,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说的那个人是幕澄啊?”
“你这么迟钝都能察觉到不对,我这个旁观者再看不清,不真成傻子了。”
许沉星:“......”
说谁迟钝呢。
“如果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再给自己一点时间,慢慢想,总能想清楚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
秦诀咬了口手里的果子,慢吞吞地说:“我想,幕澄应该也不会太急于知道你心里的那个答案,所以没必要把自己弄得那么紧张。”
许沉星曲起拇指按了按僵硬的手指骨节,问:“你怎么知道,幕澄不急于知道答案。”
“暗恋本来就是一件考验耐心的事,”秦诀咽下嘴里的东西,平淡地说,“既然他已经等了那么多年,又怎么会急于眼前这一时。”
第48章
包间内乐声吵闹,灯光纷杂,两个喝多了的alpha互相搂着肩膀坐在点歌机前,扯着嗓子唱“朋友一生一起走”。
调子一路从京都跑到了北川,嚎半天没一句顺溜词。
“这么干玩没意思啊,”董越提议道,“要不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吧,这边刚好有配套的卡牌。”
其他人迅速响应,纷纷朝包间内最大的发光茶几靠拢,骰盅纸牌一推,几下便将桌面整理干净。
许沉星也跟起身,稀里糊涂坐稳后,才发现身边的人是幕澄。
幕澄的肩膀很宽,头顶的射灯擦着他的肩落在许沉星身上,带着一股不太明显的压迫感。
许沉星不动声色地放轻呼吸,垂手捏住自己的酒杯,耷着眉眼啜了一口。
假装坐在旁边的是一个不太熟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