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装O后被死对头表白了(160)
许沉星翻了个身,晕晕乎乎地从被子里露出头。
“可以吗,”幕澄按灭闹铃,“要不要再休息一天。”
“不要,”许沉星摸索着下床,“休息了那么久,再继续躺下去就真废了。”
幕澄跟在许沉星身后一起进浴室,一边担当人形支架,一边递牙膏毛巾,确认许沉星已经可以正常行走,并且没再有明显的不适,才渐渐放下心。
临出门前,幕澄从衣柜里找出一个印着小桃子的软毛坐垫,往背包里塞。
“你干什么?”许沉星问。
“垫一下,”幕澄视线往下滑了一点,落在许沉星腰部以下,“会舒服点。”
“拿出来,”许沉星面无表情,“别逼我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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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打通秦诀的电话,两个人只好先回寝室拿书,许沉星不便上楼,便斜靠在寝室楼墙边啃着烤红薯等。
不一会,幕澄顺着楼梯走出大厅,手里握着许沉星的专业书。
“秦诀呢,”许沉星往楼里看了一眼,“他怎么没接电话。”
“不在寝室,”幕澄从背包里拿出纸巾,擦掉许沉星唇角沾着的地瓜泥,“谭元元说秦诀这两天都没回来。”
“都没回?”许沉星微蹙了下眉,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再次给秦诀拨了个电话,依旧没人接听。
“别担心,”幕澄接过许沉星吃空了的地瓜盒,连同用过的纸巾一起收好,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不会有事的。”
许沉星嗯了一声,滑动屏幕,又给苏洛安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苏洛安的声音有点低,似乎还没起床。
“洛洛,”许沉星直接问,“这两天你见到老秦了吗?”
电话那头沉寂几秒,苏洛安才缓缓开口:“没有。”
“元元他们说老秦这两天都没回来,”许沉星没察觉到苏洛安的异样,继续问,“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不知道,”苏洛安似乎笑了一声,在电话里显得有点冷,“我也正找他呢。”
许沉星怔了一下:“什么?”
“你找到他以后,帮我带句话。”
苏洛安顿了顿,一字一句,近乎咬牙切齿地说:“如果再不回来,就永远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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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许沉星抱着书拐进台球室,慢悠悠蹭上二楼,一进门就看到坐在窗台边喝水的苏洛安。
注意到门口的动静,苏洛安偏头看过来,朝许沉星抬了抬下巴,算作打招呼。
许沉星走到苏洛安身边,却没坐下,斜靠在一侧的窗台上,伸手接过苏洛安递的水瓶:“怎么这么安静,包场了吗?”
“嗯,”苏洛安将视线调回到窗外,“人太多,吵。”
向来喜欢热闹的苏洛安居然嫌吵。
看来事情比想象的要严重很多。
许沉星拧开水瓶喝了一口,问:“到底怎么了。”
苏洛安沉默了一会,不问反答:“老秦那点心思,你早就知道了吧?”
许沉星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装傻道:“什么心思?”
“你就装吧,”苏洛安冷哼一声,“不知道的话,联谊那天你会一直把话题往秦诀身上扯?”
还说什么如果秦诀和话剧社的alpha站一起,他会选谁。
他当时居然还认真考虑了一下。
考虑个棒槌。
许沉星有点心虚:“这不是老秦求着我,不让我说吗。”
苏洛安一点一点将手里的瓶盖拧好,直接坦白:“周五那天晚上,我跟他一起去江都参加生日宴,他喝多了,借着酒劲儿对我耍流氓。”
许沉星张了张嘴,想问怎么耍的流氓,又有点不敢开口。
“我把他推开了,”苏洛安说,“因为太惊讶,下手有点重。”
秦诀的脑袋哐当一声磕在了墙根上,愣了几秒,眼神当即就清醒了。
“然后,”苏洛安磨了磨牙尖,“他就跟我欺负了他一样,爬起来转身就跑,头都没回。”
连背影都带了几分惊慌失措的仓皇。
仿佛身后不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发小,而是什么可怕的洪水猛兽。
许沉星捏了捏手里的水瓶,从旁边扯了个垫子搁在窗台边,扶着墙慢吞吞坐下。
屁股接触垫子的那一刻,眉头不受控制地微蹙,重新调整了一下坐姿,才呼出喉间的那口气,试探性地问:“那你有没有想过,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想了好几天都没想明白,”苏洛安抬手抓了抓额前的短发,“我们俩小时候睡过一张床,他甚至见过我穿开裆裤的样子,他怎么会......有那样的心思。”
许沉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可能有点难以接受........”
“幼儿园之前,我们一起光着屁股在海边玩沙子,我甚至还手欠揪过他的......”苏洛安将后半句话咽下去,烦躁地将脑袋埋在手肘间用力搓了搓,“他到底哪根神经不对,才会看上我啊。”
许沉星顿了顿:“喜欢这种事本来就说不清楚,也许老秦........”
“我还一句话没说呢,他倒先躲开了,”苏洛安越想越气,“连个影子都见不着,电话不接,信息不回,连课都不上了,躲我跟躲瘟神似的!”
许沉星叹了口气地靠在身后的墙上,彻底闭了嘴。
他算是看出来了,苏洛安现在脑袋估计都成了一锅浆糊,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待苏洛安彻底将胸口的郁燥和烦闷发泄出来,许沉星才有机会开口:“如果实在想不清楚该怎么办,先分开几天,冷静一下倒也是好事。”